第856章 是不是你的嫡子

「知道了，知道什麼了？」桃夭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舒窈說得究竟是什麼。

「他怎麼會知道呢？」結合了一下前因後果，不過她很快也就反應過來了，反應過來舒窈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啊，也只有在舒景瑜的事情上舒窈才會如此的反常。

「是顏詩茵告訴小叔的，如果不是顏詩茵的話，小叔壓根就不可能知道的，她該死。」

舒窈喃喃說著，如果不是顏詩茵的話，舒景瑜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她如此不堪的心思呢？

「相國大人之所以會娶了她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她拿這件事情要挾相國大人的？」

桃夭面色不善的朝顏詩茵看了過去，沒有想到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顏詩茵居然是這樣一個惡毒的人，為了嫁給舒景瑜還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是啊，就是我要挾舒景瑜的，我還告訴舒景瑜，如果不願意娶我的話，我就讓整個九州大陸的人都知道這段醜事，我是卑鄙，可那又如何，舒景瑜願意娶我，這是我自己的手段。」

顏詩茵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愧，反而還在為這件事情沾沾自喜，憑手段得到一個人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夠了，你給我住嘴。」這些話就是桃夭都忍受不下去了，更別說是舒窈，舒窈朝顏詩茵走了過去，然後抬起手就給了顏詩茵幾個大耳光。

「啪啪」的耳光聲響起，舒窈的怒氣可是沒有絲毫的減少，看著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蛋，她心裡頭很不是滋味。

為何有些人明明生得一副好相貌，可是做出的事情卻如此的不堪，很顯然顏詩茵就是這樣的人。

之前她以為蓮悠心那樣的人已經夠噁心人了，沒想到顏詩茵比之蓮悠心還要更勝一籌。

「怎麼，是被我說中事實，惱羞成怒了吧，舒窈，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賤人，覬覦自己的嫡親小叔，怎麼會有你這樣噁心的人呢？這樣的你怎麼還有臉活著呢？你應該去死，只有死才是你最好的解脫。」

顏詩茵的話可謂是惡毒極了，字字句句都像把刀一樣扎進了舒窈的心尖。

「夠了，你給我住嘴，你是不是想死，如果你想死的話，我不介意成全你。」

桃夭走了過去，又是一個耳光甩了上去，然後怒目而視，她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會這麼的惡毒，真的是惡毒極了。

「阿窈，無事的，你不是那樣的人，該死的人不是你，而是她，她該死。」

這是桃夭第一次動了殺心，這一刻她的確是想要殺了顏詩茵的。

「子衿，子佩，將她給我丟出去。」

舒窈閉了閉眼睛，然後冷冷淡淡的說著，此時她已經不想見到顏詩茵了，只希望顏詩茵可以從她面前消失。

「舒窈，你敢，你難道就不怕我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嗎？讓整個九州大陸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個怎樣的人？」

顏詩茵已經被丟出去一次了，早就顏面盡失了，如果此時再被丟出去，那她在京都眾人面前真的是再也抬不起臉面了。

「我不敢？你說我敢不敢呢？」舒窈唇角一勾，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然後從腰間抬出一把精緻的匕首，一步步朝著顏詩茵逼近，看那樣子似乎是真的想要殺了顏詩茵一樣。

看著越來越逼近的舒窈，顏詩茵心裡慌亂極了，可是面上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慌張都是沒有的，可以用這樣的話來形容，內心慌得一批，可是面上卻淡定如老狗。

「我怎麼不敢呢？你說我敢還是不敢？」舒窈另一隻手牢牢抓住顏詩茵的肩膀，將手裡的匕首朝顏詩茵脖頸上湊。

這一刻，她無疑是想要殺了顏詩茵的，這是她第二次有如此強烈的殺心，第一次是在面對慕如歌那個妹妹慕小姐的時候，第二次就是現在了。

「好美的一張臉，好歹毒的一顆心，你說我現在殺了你，鎮南王府又敢做些什麼呢？」

她手裡的刀貼近顏詩茵白凈的肌膚，冰涼的刀刃引起一陣陣寒顫，顏詩茵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刀刃慢慢向下划，然後落在顏詩茵小腹的位置，她手起刀落，削去了顏詩茵的小指。

顏詩茵畢竟是鎮南王府的郡主，是顏聖翼的皇侄女，她不可能殺了顏詩茵，所以只能稍微給顏詩茵一點教訓。

削了她一個手指也算是給了一些教訓吧。

顏詩茵獃獃愣在原地，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斷指，想要告訴自己那不是自己的手指，舒窈不敢對她怎麼樣，可是手上麻木感又告訴她這都是真的，舒窈真的削去了她的小手指。

「你，你……」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也是這時候她才知道舒窈是一個瘋子，甚至是比她還要瘋。

雖然舒窈是一個瘋子，但是這件事情她不會就這樣善擺干休的。

「我怎麼了，你不是覺得我不會嗎？如今你還覺得我不會嗎？我都敢殺你了，你就覺得我還在意那些名聲嗎？我告訴你，如果我在外頭聽到什麼流言蜚語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會將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喂狗，你的肉也只配喂狗或者是你自己吃了，你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看看我做不做得出來。」

舒窈將匕首拿了湊到嘴邊，然後伸出紅唇舔了舔上面的鮮血，這一幕可是將眾人嚇得不輕。

「這血的味道還真是不怎麼樣呢？」她舔了舔舌頭，然後意味深長的說著。

桃夭擔心舒窈被匕首傷到，趕緊湊了過去，想要從舒窈手裡將匕首拿過來。

舒窈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不用擔心，隨後將匕首拿開，用力一扔，匕首就如同飛刀暗器一樣朝顏詩茵飛了過去，顏詩茵看到這一幕，眼皮一翻，然後暈過去了。

匕首插在顏詩茵身後的樹枝上，看著顏詩茵就這樣昏倒在自己面前，舒窈沒有一絲一毫的想法，只是安靜的看著。

「郡主，她昏過去了，這該怎麼辦，還要丟出去嗎？」子衿看了看已然昏迷不醒的顏詩茵，然後朝舒窈看了過去。

雖然已經從顏詩茵口中知道了舒窈喜歡舒景瑜的事情，但是她二人除卻一開始的震驚之後也沒有其他的想法，畢竟舒景瑜那樣風光霽月的一個人很難有女子不喜歡他，而舒窈剛好是他的侄女罷了。

「丟出去，讓她在相國府門口自生自滅吧，對了，順便給鎮南王府送個消息，讓鎮南王府的人來將她帶回去，如果真的凍死在相國府門口就不好了。」

舒窈眼神飄忽，神情詭異的說著。

「奴婢知道了。」

子衿趕緊和子佩將顏詩茵給拖了出去，顏詩茵手上的鮮血順著手指流到雪地里，雪白的白雪加上鮮紅的鮮血，看起來倒是莫名的般配。

見她們走出去了，舒窈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哪怕是桃夭再眼疾手快也沒有拉住舒窈。

舒窈就那樣直挺挺的坐在了雪地里，桃夭蹲下身子想要將她攙扶起來，可是卻被舒窈捏住了柔荑。

「阿窈？怎麼了，不要坐在地上，你身子弱，若是感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桃夭有些疑惑的朝舒窈看了過去，不明白舒窈想要做些什麼。

「舒窈，你這是在做什麼，趕緊起來。」

寧楚楚也趕緊沖了進來，今日她正好不在府上，但是聽說相國府出事之後也是緊趕慢趕的趕回來了，但是沒有想到居然看到這樣一幕。

寧楚楚在舒窈去九江郡的這些日子也是瘦了許多，桃夭在雲音寺為舒窈祈福，但是寧楚楚也沒有閑著，她這樣鬧騰的人一直在房間閉門不出就是抄寫佛經為舒窈祈福。

在房間里關了這麼久，她這兩日也一直都在外頭，也是聽說相國府出事情了才回來。

「桃夭，楚楚，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小叔他知道了，他全都知道了，我該怎麼辦啊，我日後應該如何面對他啊！不，我要離開京都，我不能待在京都了。」

舒窈整個人都在發抖，身子和肩膀更是止不住的顫抖，看起來可憐極了。

寧楚楚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有些疑惑的朝桃夭看了過去，用眼神詢問桃夭舒窈到底是怎麼了，但是舒窈也只是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也沒有多說什麼。

「阿窈，沒事的，沒事的，就算是相國大人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的，你還是他最疼愛得侄女。」

桃夭摸了摸舒窈烏黑的秀髮，然後輕聲安慰著舒窈。

其實她說這話心裡頭多少也是沒底的，雖但是想到舒景瑜對舒窈的疼愛程度，她覺得就算是舒景瑜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

不過這都是她自己的猜測，舒景瑜到底會怎麼做她是真的不知道。

「至於你說你要離開京都，阿窈，你確定你要在這個時候離開嗎？相國大人還有舒王爺他們都不在，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如果他們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時候你又不在京都了，那該如何是好啊？」

桃夭細心的將眼下的情況都分析了一遍，其實她說得這些舒窈自然是可以想到的，但是如今的舒窈已然神志全無了，又怎麼可能會想到那些事情呢？

離開不過就是逃避問題罷了，壓根什麼都不能解決。

雖然知道舒窈這樣做是有苦衷的，但是她不贊同。

「可是，可是我……」舒窈欲言又止，桃夭說的她自然知道的，可是她留在相國府又該如何面對舒景瑜呢？

「阿窈，你就當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這樣就好了，他一直都是你的小叔，眼下這當務之急就是看看相國大人還有舒王爺會不會有什麼事情？」

桃夭反手捏住了舒窈的柔荑，輕聲安慰著，雖然方才平陽王說得那些話她不是很明白，但是憑藉著她看了這麼小說的經驗上，她已經猜到了一些，那就是舒景瑜的身份有問題，很有可能不是舒王爺的嫡子，也不是舒窈的小叔。

但這件事情只是她的猜測罷了，她也不知道究竟是真還是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舒景瑜不是舒王爺的嫡子，那不管是對於舒景瑜還是舒窈來說都是好的。

但是如果舒景瑜真的不是舒王爺的嫡子，那對相國府還有舒王府就不太好了，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誅九族的。

此時的桃夭真的是糾結極了，然後看到一蹶不振的舒窈，她只能無聲的嘆息一聲。

「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這樣真的可以嗎？」舒窈有些疑惑的看了過去，這樣行嗎？

但是眼下似乎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除了這辦法再無其他辦法。

「自然可以的，好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我讓人去打探一下舒王爺他們究竟是怎麼了？」

桃夭和寧楚楚將癱坐在地上的舒窈扶了起來，然後柔聲說著。

旁邊的寧楚楚真的是一臉的懵逼，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舒窈還有桃夭在講些什麼，只能懵逼的站著。

「桃夭，多謝你了。」舒窈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笑，她雖然是在笑，但是這笑得可是比哭還要難看。

「好了，寧小姐，你先扶阿窈進去休息吧！」

對上寧楚楚詢問的眼神之後，桃夭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她不知道應該怎樣和寧楚楚說這件事情，這件事情是和舒窈有關的，她不能說，就算是要說也應該由舒窈來說才是。

拐角處一抹粉色的身影悄然閃過，定睛一看，居然是琳琅，看到舒窈方才那個狼狽的樣子，她可是得意極了。

對於顏詩茵的計劃她自然是知道的，要知道顏詩茵之所以可以讓舒景瑜答應娶了她，可是還有她的一份功勞。

就是這顏詩茵有些爛泥扶不上牆，她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但是顏詩茵還是沒有嫁進相國府，真是白費了她的一片苦心。

她的手指輕輕捏著袖口，在觸摸到裡頭的書信時她輕輕呼了一口氣，要不要這樣做呢？

自然是要的，如果沒有那個人的話她早就死了，更加不可能還找到自己的家人，雖然舒景瑜還有舒窈並沒有拿她當親人，但她的確是找到家人了。

不管怎麼說，她都要報答那個人的，不過就是一封書信了，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她在心裡頭這樣想著，然後慢慢朝舒景瑜的書房走去。

此時的舒景瑜被叫到皇宮去了，府上的人都在忙著收拾相國府的爛攤子，書房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倒是很好的給了琳琅一個方便。

琳琅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不過片刻的功夫她又如負重釋的走了出來，她警惕的朝四周看了看，見周圍都沒人，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去。

此時的舒窈壓根就不會知道，她沒有看在眼裡的人差點就讓相國府走上絕境，甚至還牽連到舒王府。

皇宮裡頭，顏聖翼一臉憂愁的看著窗外，他臉上還有心底都是糾結。

這件事情該如何是好？哪怕是有了人證還有物證，但是他還是不相信的，只有舒王爺親口說出來他才會相信。

至於舒景瑜，他恐怕也是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的，如果真知道的話，就不會如此平靜的待在東楚了，早就應該殺回西秦去了。

雖然是有些不太相信，但是他心裡頭似乎事已經相信了，只要等舒王爺前來確認一下就可以了。

「陛下，舒王爺還有相國大人來了。」

福總管看了一眼顏聖翼，顏聖翼面上淡淡的，讓人看不清楚到底在想些什麼。

「快讓他們進來，至於平陽王就讓他在……」

「陛下，臣將人帶來了。」

顏聖翼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平陽王打斷了，本來他是想說就讓平陽王在外頭候著就可以，但是這平陽王已經進來了，他只覺得是有些尷尬。

「啊，好，平陽王，你先下去吧！」面對平陽王顏聖翼是真的頭疼，只是對面之人是他的皇叔，他怎麼說也不是。

「陛下，這舒王爺慣會狡辯，臣不能下去。」平陽王擔心顏聖翼會偏袒舒景瑜還有舒王爺二人，所以才帶著人早早進來了，就是意料到顏聖翼會讓他等在外頭。

他預判了顏聖翼的預判，也預判到了顏聖翼回袒護舒王爺二人，所以他是不會出去的。

「……」這下子顏聖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似乎自己怎麼說都是不對的，他的嘴角抽搐來一下，然後朝舒王爺看了過去。

「陛下。」舒王爺和舒景瑜異口同聲叫了一句陛下，然後都朝顏聖翼看了過去。

「舒王爺，朕今日讓你前來你應該知道原因的，朕問你，景瑜是不是你的嫡子？」

「陛下，景瑜自然是臣的嫡子，當初王妃她生下景瑜就逝世了，景瑜可是臣一手拉扯大的，又怎麼可能不是臣的嫡子，陛下不要聽信一些小人之眼。」

舒王爺見顏聖翼將問題丟給了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顏聖翼是什麼意思，趕緊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