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打探離開之法
玄陽聽完漁翁一席話,心中震驚:沒想到這老哥竟然獨自一人在這個待了上千年。處於異國他鄉,這是何等凄涼。
轉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很可能也會和這漁翁一樣,將會被一直困在這裡,最終活成漁翁的模樣。
待了千年又千年,直至生命的盡頭。
如此想著,玄陽似乎已經能夠想象出千年之後的自己,白髮蒼蒼,面容滄桑,或是像漁翁那樣捕魚為生,或是無事可做,流浪街頭。
而自己的故鄉墨國南疆,肯定早已忘記了曾經有一位叫玄陽的戰神。
玄陽想要名垂千古的願望,恐怕就要葬送在這未知的困境之中了。
玄陽越想越覺得失落,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當初自詡為墨國南疆戰神,非要為了展示自己的雄風與那陸塵爭奪寶物,最終誰也沒撈著好處,還被捲入這困境之中。
「早知如此,我便不去尋那什麼寶物了。也定然不會與你爭奪那寶物,現在看來,真是得不償失。」玄陽沮喪的說道。
陸塵聽完玄陽如此說,心中也是十分酸楚。
就像玄陽說的那樣,若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他就不要那寶物了。
應該讓其他修士先搶,陸塵再觀察觀察形勢,然後再決定是否搶奪。如此這般,也不至於自己成了前車之鑒,反而為他們做了嫁衣。
不過,陸塵不願意就這麼放棄,雖然覺得離開這裡的可能性很小,但是陸塵相信。
有入口,就一定有出口,否則,這千萬年來,怎麼會只有漁翁一個外來者呢?
難道其他人不會搶奪寶物,不會進入這裡嗎?
那些進入這裡的,不是被殺死了,就是和漁翁一樣,很可能還在這個世界裡面偷偷生存著,再者,就是找到了離開的辦法,離開了這裡。
雖說都是陸塵自己的胡亂猜測,但陸塵還是不打算放棄,俗話說,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掂量再三,陸塵詢問漁翁:「老哥,可有離開這裡的辦法?」
漁翁聞聲,面露沮喪,搖了搖頭。
陸塵見狀,也不算十分失落,畢竟他已經預料會是這樣的答案。
漁翁見陸塵和玄陽面露失落,不忍心讓這兩個人和自己一樣落得如今的下場。
於是話鋒一轉:「雖然我不知道離開這裡的辦法,但是那秘境之中,應該會有離開的辦法。」
不等陸塵說話,玄陽卻大喜,激動的詢問漁翁:「老哥,此話可是當真?」
若真的能夠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玄陽便又可以回到墨國南疆,繼續做他的戰神,完成名垂千古的願望。
漁翁再次點頭,告訴玄陽自己十分確定裡面有離開這裡的辦法。
玄陽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心中更加激動,彷彿已經找到離開的辦法一般,臉上的愁雲瞬間消散不見。
隨即,玄陽便站起身來,告訴漁翁:「老哥,可否勞駕你再划船將我送到江邊,我這就進入秘境,去尋找那離開之法。」
漁翁聞聲,大驚:「你……你說什麼?」
原來漁翁告訴他們有離開之法,是不想讓他們喪失活下去的希望,沒成想這個年紀與自己差不了多少的玄陽,竟然這般急躁,剛得知消息,就要去闖秘境了。
「我說,我要去秘境之中,尋找離開之法。勞煩老哥送一送。」玄陽顯然是沒有注意到漁翁的驚訝,以為只是漁翁上了年紀,耳朵不好使,於是又重複了一遍。
漁翁卻連連擺手,勸阻道:「這可不行,太危險了。你這麼急匆匆闖秘境,未免有些太莽撞了。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的。」
玄陽見漁翁攔阻,心有不甘,繼續說道:
「老哥,其實你大可放心。我原本是墨國南疆人,實力在當地數一數二,有戰神的名號。我相信,以我的實力,必然能夠順利進入秘境。老哥大可放寬心,只需將我送到江邊,我自己去便是。即使我沒能活著出來,我也不會怪罪與你,畢竟這是我自己選的路。」
漁翁見玄陽如此胸有成竹,卻依舊搖頭,並不贊成玄陽孤身闖秘境的想法。
「你說你是戰神,但你終究是一個人。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這秘境之中,原本就是出來難,進入更難。層層重兵把守,又有機關暗哨,你如何憑藉一己之力,進入秘境?」
見玄陽依舊心有不甘,漁翁又繼續說道:
「實不相瞞,當初和我一起進入秘境的那個人,就是因為想要到秘境之中尋找離開之法,後來就再也沒有出來。至於我為何如此肯定秘境之中有離開之法,是我與他商議,他進入秘境尋找離開之法,為了保險起見,我在外做接應。若是他找到了離開之法,能夠安全脫身,就讓我在外接應。若是他遇見了危險,也會傳遞消息給我,讓我先自己保命。」
「那後來?」玄陽聽完漁翁一席話,此時已經逐漸冷靜下來,反而好奇漁翁是如何度過這些年的。
「後來,我一直在外等候,最後,我看見夜幕之中突然升起一個紅色煙花,那就意味著,他找到了離開之法,但是遇到了危險,警告我趕緊逃命。因為煙花一出,他們必然會察覺外頭還有人接應。按照原來商量的計劃,我不能暴露自己。」
「所以,你就逃到江對面,做起了漁翁?後來可曾進入秘境之中?」玄陽好奇的詢問。
「我自然是試過闖入秘境,畢竟說也不想一直待在異國他鄉,整日擔憂如何保命。況且,我與他約定的計劃便是他一旦找到離開之法,即使無法離開,也要讓我再做嘗試。可惜……」
漁翁說著,有些哽咽。
「可惜以你的實力,當時根本無法靠近秘境,對嗎?」陸塵此時接過了話頭。一直在聽的他,似乎能夠明白漁翁心中的遺憾和無奈。
漁翁難過的點點頭,隨即說道:「沒錯,我曾經無數次試圖進入秘境,但他們的守衛太森嚴,還有暗哨巡邏,我好幾次都險些喪命。自知能力低微,後來逐漸喪失了走出去的信心,索性到江對岸生活,做一個閑散的漁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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