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叛逆之子
對於趙廣田這樣的家庭,被騙一萬八千塊錢,還不至於影響他的生活。
木生知道,這種電信詐騙的案子非常多,父親這錢找回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怕老父親著急,就糊弄他說:「爸,這事您不用管了,我盯著公安就行了。」。
過一個禮拜,趙木生把兩萬元錢給了父親,說:
「爸,您的錢被公安的同志給追回來了,我又給您一千多,湊了一個整數,您把它存到卡里,可別再弄丟了。」。
老蔫一看兒子把錢給找回來了,他自然就很高興,說:
「那你可要好好謝謝公安的同志啊!」。
其實,這錢的趙木生自己的錢,公安根本就沒有找回來。
現在,趙晚生已經適應了他的新工作,每天都在努力研究,在建築科技領域潛心鑽研著。
最近一段時間,趙晚生夜裡總是失眠,翻來覆去睡不好。
盧嘉麗以為丈夫還是沒有放下,還在被處分降級的漩渦中走不出來,就百般安慰他。
實際上,晚生最近是有了另外一件心事,那就的自己的兒子。
趙晚生和前妻劉文麗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已經在讀中學了。
可這小子沒有遺傳他爹一點學習基因,每天里在學校調皮搗蛋,屬於「學渣」系列,每次考試成績都是全班倒數。
而且,現在還非常叛逆,過去劉文麗很少給晚生打電話,只是晚生到時間把撫養費轉給劉文麗。
可是,最近劉文麗頻繁致電前夫趙晚生,和他抱怨這孩子不成氣候,管不了。
前幾天,劉文麗的現丈夫想管這孩子,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抄起了菜刀。
罵他繼父,說:「是你他媽的破壞了人家的家庭,讓我媽媽離得婚,我恨你!」。
當初,非常融洽的繼父子關係,現在變得水火不容,爺倆如仇敵一般。
弄得劉文麗在中間十分難受,這夾板子氣沒法受,不停地打,不停地調解,讓她幾乎要崩潰了。
有時候,也很後悔,當初是因為有劉處長的曖昧關係,沒有努力去挽回前一段婚姻。
如今,她又生了一個兒子,這兩個小子也是水火不容,在一起就干仗。
這前一窩后一塊的,確實是不好弄啊!
她在電話里,不止一次表示:「我把這叛逆的兒子,給你送北京去吧,讓你好好管教一下他。」。
要是過去,晚生可以把兒子安排在寄宿制學校,交給老師來管教。
可是,現在他的境況也不佳,他著急、發愁,而導致夜不能寐。
這些情況是躲不過妻子盧嘉麗的慧眼的。
最後,盧嘉麗開了口,她問丈夫說:「晚生,我看你最近心事重重的,你有啥事瞞著我吧?」。
趙晚生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啥。
盧嘉麗有些生氣,她說:「夫妻多年,都過到這地步了,有啥不能說的?你還是個老爺們不?」。
趙晚生無奈,只好嘆了一口氣說:「我那兒子不成氣候,非常叛逆,整天和他繼父干仗,學習成績還倒數,不省心啊!」。
現在,盧嘉麗終於明白了,晚生是在為兒子的事發愁呢。
「乾脆,你把他送到寄宿制學校得了,就放假的時候回家,接觸少了,不就好了嗎?」。
盧嘉麗的想法和趙晚生非常一致,可是寄宿制學校的費用很高啊。
劉文麗的丈夫怎麼肯掏這麼多錢,送兒子去寄宿制學校呢。
這省城有名氣的寄宿制學校就兩所,也是人們俗稱的「貴族學校」,每年的學費就好幾萬塊錢。
趙晚生說:「送貴族學校倒是好,可是費用太高啊?」。
盧嘉麗笑了,說:「趙大處長,啥時候開始,你也為錢的事發愁了啊!」。
趙晚生一副無奈的表情,他確實有些為難,儘管大哥和二哥都說過「晚生,缺錢你就張口,我給你拿。」。
可是,趙晚生還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也沒法開口。
「咱家給拿,不就得了,哪能多少錢啊,過幾年,孩子上大學了,就用不了這麼多錢了。」盧嘉麗非常爽快。
不得不說,趙晚生第二次婚姻,找的這個官二代,確實是非常大氣,她還很賢惠。
當天下午,盧嘉麗就給晚生轉了一筆錢,她說:「你快點回一趟省城,給孩子辦理一下入學的事吧!」。
「謝謝,老婆,你可幫了我的大忙啊,這孩子,如果不好好安排,我都怕他走邪路啊!」。
第二天,趙晚生和單位請假,開車回到了省城,與劉文麗聯繫后。
二人帶著兒子,在省城轉了一大圈,在兒子喜歡的學校交了費用,辦理了入學手續。
借著這次見面的機會,趙晚生又對兒子進行了一番教育,這小子在生父面前,還是不敢造次。
他嘴裡不停地回答:「好的,是的,爸爸,我懂,我知道了。」。
為人父母,把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每個孩子都是精靈。
即使孩子不能成為棟樑之才,那也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孩子成人。
許多單親家庭的孩子,失於管教,老早就走向社會,最後走了歪路。
這些道理,趙晚生哪能不懂呢,現在,他把兒子安頓好了,還給他買了一個新手機。
晚生告訴兒子,有啥事就給爸爸打電話,兒子點點頭。
不過,趙廣田對被電信詐騙的刺激反應還是很大的。
儘管兒子趙木生說把他的錢給找回來了。
可是,老蔫也是將信將疑,他居然溜達著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幹警有認識他的,把他讓到了接待室,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還沒等老蔫開口,警察就說:
「對不起啊,趙叔,您的錢還是沒有追回來,我們正在串併案偵查,最近,這種詐騙案件特別多。」。
聽了警察這話,老蔫心裡就明白了,木生給他的是自己的錢,他被騙的錢還沒有找回來。
回到家裡,老蔫繼續悶悶不樂,翠花總是攆著他,讓他出去找那幾個老夥計,一起玩。
可老蔫說啥也不肯再出去,他每天就到樓下溜達一小圈,然後就回到家裡。
在家的時候,就一個人獃獃地坐在客廳,或者卧室的床上,有時候,一坐就是半天。
他這種狀況讓翠花非常擔心,喊著罵著拉他下樓去逛街,結果走到半路。
趙廣田死活不肯走,再拉他走,他就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王翠花沒有辦法,只好拉著他往家走,折騰過多次以後,王翠花也無能為力,只好放棄。
過去,催著老蔫吃藥,他還很配合,翠花以為他一直在服藥。
可是,在一次搞衛生的時候,她在床底下發現了一大堆藥片。
原來,老頭子沒有吃藥,他把藥片偷偷地扔在了床地下。
唉!人老了,開始鬧毛病了,這可怎麼辦啊!
弄得王翠花也是一籌莫展,她又不好意思總是麻煩兒女,就只能這樣過一天,說一天。
翠花只能強忍著,哄著老頭子,慢慢熬著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