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找死就會被電擊!「重修版」
這身體都對男主產生恐懼生理現象了?
宴會進行到半晌,皇帝和皇后聊著話就聊到了太子的身上。
言笑晏晏間,皇后說:
「玄禎,聽聞你邀請了沈府的小公子來,母后倒想瞧一瞧,這孩子怎麼就獨得你父皇和沈貴妃的相中。」
其實,想置他於死地的是皇后?
啊哈,倒也不是不可以…
615系統:【宿主只要不崩人設,別特意找死就行呢*^_^*】
皇后的話剛說完,沈秧歌耳邊就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說的是那位吧?」
「我看,應該是的。」
「他居然還活著?」
「噓,聽說他原本已經死了,但後面又突然詐屍活了過來!也不知他現在是人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宴會上的人接二連三投來視線。
直至自己成為焦點,沈秧歌這才滿臉故作驚喜的從矮桌前站起。
他雙手作揖,開口:「草民沈秧歌見過皇後娘娘,祝皇後娘娘青春永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上頭說的都是假話,我祝您天天禿頭,身體發福,這輩子下輩子頭上永遠一片青青草原!]
皇后掩嘴微笑,「本宮還以為這孩子性情古怪…沒曾想是個討喜的,也怪不得玄禎會輕饒了這孩子。」
啥,性情古怪?
原身雖大放厥詞辱罵太子,又蠢又白痴,平日里仗著自己的身份對別人趾高氣昂,一個芝麻大的小官,敢騎到太子頭上,但原身只是蠢,太自傲不暇。
[—能和捧殺自己的兒子,處處找兒子麻煩,想讓兒子去死的你能相比?]
[—真晦氣,性情古怪這詞怎麼從你的狗嘴裡吐出來的,你才全家性情古怪。]
杵了良久,也沒個動靜。
沈秧歌站得腳都快麻了。
這一家人到底想幹什麼,能不能給個痛快?
然而,某個柔情似水的女聲忽然響起:
「姐姐,秧兒不過是湊巧得了皇上的眼緣罷了哪裡是相中~至於妹妹我,倒是很喜歡秧兒,您瞧吶,秧兒就是個討喜的孩子。」
皇帝拍了拍手邊那雙漂亮的柔荑,贊同了身旁的美人,他睿智的目光落到那角落裡還以作揖姿態站立的少年身上。
「朕聽聞你大病了一場,已到藥石無醫的地步,現在能來參加宮宴,應是好了不少,沈愛妃說你那日不小心衝撞了太子無非是突然中邪。」
說到這,皇帝看向下邊坐著的太子,眯眼繼續:「那些辱罵,並不是你有意為之?」
沈秧歌咽了咽口水,突然想回答一句:不是,我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活該,他就是有那個大病!
615系統的頁面再一次跳的出來警告:【宿主,您不能故意找死喔,否則系統會給出懲罰!】
沈秧歌:hat?
故意找死還會被懲罰,怎麼一開始不說?他還想著鑽系統的漏洞呢。
所以是什麼樣的懲罰?
615系統溫馨解答:【電擊呢親~當然,除了電擊還有各種不同樣的痛苦懲罰,比如:變成某種動物,再比如:火刑,水牢…所以宿主千萬不要崩人設,鑽漏洞哦*^_^*】
不怕死但怕被折騰的沈秧歌強行吞咽回那些…即將脫口而出大逆不道的話。
他聲音有些乾澀,但卻極為認真的回答:「回皇上,並非草民有意為之。」
皇帝:「沈秧歌,朕雖封你為官卻未給你職位…」
「太子,你身邊可有什麼合適的官位?」
被提及名諱,太子表情仍舊淡淡的,似乎早有所料,一切盡在掌握中,「有,撰寫官。」
皇帝愣然:「那是何官?」
太子回答:「回父皇,是兒臣私設來記錄起居日常的小史官。」
話音剛落,不少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竊竊私語:「那不就是起居令史?」
「第一次聽到除了皇上以外,太子也用起居史記錄日常,這不是直接要了那小官的命嗎?」
「是啊,他得從早跟到晚記錄吧,誰敢這麼跟著太子啊,真可憐。
「噓,慎言吶。」
皇帝聽到解釋,便直接同意了,似乎不介意這小官職是記錄日常編撰的,「好,既然太子已賜予你編撰官一職,明日就上任吧。」
沈秧歌:「臣叩謝皇上叩謝太子殿下!」
[—我不可憐,真的一點都不可憐,哈哈哈…]
因站得太久,彎腰撩袍下跪行大禮時,沈秧歌身體的明顯晃了晃差點摔倒,好在他急時叩謝,才省去了一樁烏龍事件。
小命又短暫的留住了,沈秧歌嘆氣,想死真難啊,等皇帝說了句平身後。
沈秧歌就如一條脫離了水池的魚,渾身無力的挪回了自己的座位。
真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身邊有人遞來一盞茶,低語問:「喂小史官,你沒事兒吧?」
這史官的諧音讀著實在一言難盡。
他側頭看去,還沒看清對方的臉,那遞過來的一盞茶忽然晃了下,茶水灑濺,把沈秧歌半個袖子都浸濕了。
那人連忙掏出帕子小聲道歉:「啊…對不起。」語氣有些懊惱。
沈秧歌正暗暗惱火,看清對方的臉后也是一愣,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算了,不過一個小鬼,「沒事。」
他私底下甩了甩袖子上的水漬,端正坐了回去,忽地想起了對方是誰,進宮時那個搖頭晃腦的少年,他不是坐在前邊嗎?
少年小心翼翼的觀察旁邊坐著的人,這人長得可真好看啊。
那好奇又灼熱的眼神令人難以忽視。
「你是那個從棺材里爬出來的人嗎?」
少年總算問了,沈秧歌本想回一句后,直接不理人,可這問的問題,他張了張嘴,竟不知如何作答。
他能說老子也不想嗎?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舞姬們進場了,眾人紛紛被引去了目光,連同那位問話的小少年也被暫時吸引。
沈秧歌也把目光放到舞台中央的舞姬們身上,剛看一眼心裡止不住直呼辣眼睛。
那舞姬的臉塗了一層厚厚的白粉,臉頰兩旁又粉刷著大紅色,眉間一點黑。
一扭一甩間皆風情萬種讓人大跌眼鏡
這個時代的審美,恕他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