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經過
薛菱莞爾一笑:「別人做不來,我奶奶要求高,她說你做的不錯,我才來找你。」
程竟說話口氣沒什麼情緒起伏,淡淡地:「我忙不開。」
「生意很好?很多人找你做木工?」
他沒點頭也沒搖頭。
薛菱又說:「我給你雙倍的價格,先給我做。」
他蹙眉了,一板一眼說:「已經和別人說好了。」
哦,挺有原則嘛。
薛菱又笑,眼尾上挑,有些勾人的成份,「那你悄悄的,別讓別人知道,我也不會說出去,我家就在隔壁,你不用跑那麼遠,很近的。」
程竟似乎不會拐彎,他直腸子直白道:「你還是走吧,我做不了。」
「你做得了,我說你做得了就做得了。」薛菱脾氣也來了。
在某種時候,她就是靠這麼討人厭的脾氣活到今天,就連薛仁凱差點被她氣的心臟病發住院,她長大了,薛仁凱管不了了,一狠心就把她送回臨川小鎮的奶奶家。
薛菱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歡,不管是身為父親的薛仁凱,還是身邊的同學老師,沒人喜歡她。
既然都不喜歡她,那她也不用照顧別人情緒,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反正她給別人的形象已經很差了。
程竟定定看她幾秒,似乎覺得跟她多說無益,轉身就進裡屋忙自己的活了。
薛菱也不走,有些微惱,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她又被無視了。
薛仁凱說不過她也不理她,讓她自生自滅。
就連眼前這個男人也一樣。
小傻子在邊上玩的開心,注意到她,喊著:「來玩、給你、一起玩。」
薛菱這才看他,稍微平復情緒,說:「給我什麼?又玩什麼?」
「劍、劍,哥給我做的木劍。」
「劍只有一把,你確定給我?」
小傻子笑的可傻了:「嗯嗯。」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願意陪他玩,不嫌棄他笨和傻。
程竟在裡屋做木工,前段時間下雨,他把院子的木頭和刨木頭的機器都搬到裡屋來,院子空出一大塊地方讓程河玩,他在裡屋可以清楚聽到院子的動靜,那個女孩還沒走,在院子陪程河玩遊戲。
程河玩的很開心,笑的也大聲,那女孩聲音清脆,偶爾響起幾道,都是叫程河小傻子。
程竟不介意,也沒必要介意,程河的確是傻子,他小時候發高燒,家裡沒錢,燒壞了腦子,人看著二十歲,智力其實跟七八歲孩子一樣。
過了一會兒,薛菱被奶奶叫回家了,院子又安靜下來,程河拿著木劍蹲在院子里,陪他玩的人走了,現在沒人跟他玩了,他又不能打擾程竟幹活,只能孤單在院子杵著。
程竟忙完后出來,院子沒了那女孩的身影,他也沒在意,換了工作服,拿了工具包,叫上程河就出門了。
薛菱這會剛到家,站在自家門口跟奶奶說話。
奶奶說:「你怎麼跑隔壁去了?」
薛菱:「沒什麼,好奇。」
「好奇什麼好奇,你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別給我到處惹是生非,隔壁那家有傳染病,你去了小心傳染上什麼病。」
奶奶思想老古板了,薛菱正想反駁,餘光瞥到有程竟帶著程河經過。
程河還和她打招呼揮手,笑的天真無邪。
程竟正眼看都沒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