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大放厥詞
啟祥酒樓門前牧夫人大放厥詞,眼角的皺紋因為她的情緒激動都不禁加深了幾分。
施夷禾抱著懷中的小福星,一雙杏眼之間都是打量。
這牧夫人今天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啊?
這麼大的敵意……難道是已經知道他們將牧進之揍了一頓?
「岳山書院的盛名在本朝夫人也是知道的,朝中許多人也是出自岳山書院,難道夫人的意思是他們都是……」
牧夫人眼神有些慌亂,「我可沒有這樣說,你可別在這兒歪曲事實!」
施夷禾絲毫不示弱,面對於已經氣急敗壞的牧夫人,三兩下就是收拾的服服帖帖,「我看歪曲事實的是你吧?」
牧夫人說不過方院長,也說不過施夷禾,只能氣沖沖的離開。
日子總是似水一般的過去,冬日漫長春日何時能到來?
施夷禾坐在商會裡,聽著那些隔壁城鎮商會的舵主侃侃而談,不由的打了一個哈欠。
等到這年終總結結束之後,那些人都已經安排妥當。
站在青娘身後的施夷禾才緩緩開口,「這些老古板,說的話都是讓人昏昏欲睡。」
青娘挽著她的手臂,看著門口那些遠去的馬車,笑道,「其實不然,還是能學到一些商人的女干詐。」
施夷禾急忙附和著點頭,確實如此,這些老傢伙說活都像是在算計似的。
她的眼神之中都是打趣兒,盯著青娘微微揚起嘴角,「方才我在席間可是見著你和柳先生一唱一和呢!」
況且這可是商會的會議,他一個十三行行長摻和這算的上是怎麼回事?
施夷禾心中已經大概的有了些許的猜測,輕聲在青娘的耳邊詢問道,「是不是好事將近啊?」
青娘的耳根子微微泛紅,低著頭臉上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我們成婚的日子已經定在年前了。」
施夷禾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的看向柳庭生,「可以呀!你們這速度來年就能抱上孩子了!」
柳庭生的臉色刷一下就掀起一片紅暈,青娘卻是拿著手肘撞著施夷禾的胳膊,「我們家這位可是出了名的臉皮薄呢!」
施夷禾抬手掩著嘴,眼角彎彎的發自內心為這倆人感到高興,「你們大婚,這籌辦婚宴飯菜就交給我吧!」
「這感情好啊!」青娘還正為了這籌辦宴席的事情發愁呢,「原本就時間有些不夠,你幫忙我也就省的再去找別人談了。」
「這些銀子你先拿著,就算是我給的定金了!」
施夷禾也沒有推辭,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銀子,嘴角的笑意更勝了,「不用什麼定金了,就這些了,友情價!」
青娘見著她這般痛快,心中也是高興,玩笑著說道,「好!這可是你說的,之後可別再找我要啊!」
倆人歡聲笑語間,時間流逝。
白雪皚皚漸漸的消融了許多,日頭曬著劉家大院,遠山忙活著將被褥搬出來晒晒。
「今日你怎麼有空回來?」施夷禾端著手裡的熱茶,輕輕吹開浮在上面的茶葉,淡淡的問道。
劉三金坐在她身邊,多了幾分安心,「最近因為老四的帶頭作用,地里的那些菜和糧食都已經安然無虞,我這兒的病人也跟著減少。」
「已經都好久沒有回家看看了,找了一個空閑的時間回家來看看。」
施夷禾暖洋洋的眯著眼睛,從來都不會覺得冬日裡太陽炙熱,「那挺好的,咱們家這一劫也算是過去了。」
夢境之中的那些事情也漸漸的消散了,看來夢境之中的事情已經被扭轉了。
遠山拍了拍被子,撣走上面的灰塵。
「夫人,聽說城中年前的七日慶典馬上就要開始了,到時候咱又有得熱鬧可以看了。」
施夷禾從搖椅上坐起身來,迎著陽光微微有些刺眼。
「是啊,這也是咱們家搬到城中過的第一個年,可得好好熱鬧熱鬧。」
「待會兒我收拾收拾,去街上買些年貨……」
說著便起身朝著自己的屋子方向走去了,換了一身淡紫色的襖子,整理了散亂的髮絲便準備著出門去了。
街道上比往常可熱鬧許多了,集市之中人來人往的都是來置辦年貨的,紅紅火火的頗有過年的氛圍。
「咱們這位縣令可謂是救了許多人的命啊!」
「我聽說隔壁城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據說是顆粒無收呢。」
施夷禾聽著讚揚劉四銀的話,心中有些驕傲的昂起了頭,可下一刻臉上洋溢著的笑容漸漸地僵硬了。
「你們怕是還不知道的吧?咱們這位縣令大人譜可大著呢。」
施夷禾緊緊蹙著眉頭,撇了一眼說這話的男人,握住手裡的拳頭,「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一群人圍坐在一塊兒,轉頭看向了憤憤不平的施夷禾,「一看就是太久沒出門了吧?這些新鮮事兒你都不知道。」
「據說是有一個百姓報官,結果咱們這位縣令大人壓根就瞧不起他,根本就不給他受理呀。」
施夷禾面色逐漸變得陰沉,心中的怒火慢慢的燃燒著,「沒有證據的話可別在這胡說八道,損壞人家的清譽。」
「嘿!你這人……」說這話的男人可不高興了,拍著桌子站起身來,「你若是不信的話,自己去府衙看看!」
施夷禾提著菜籃子,真就不信這個邪了,怒氣沖沖地從他們身邊走過朝著府衙的方向去了。
衙門門口果然是圍了不少的人,這些人指指點點的吵吵嚷嚷。
施夷禾撥開人群,走到最前面看著牆壁上被人寫上的字,不由得有些愣住了。
「殺人償命!貪官卻維護不審問調查!」
一個男人手上拿著大毛筆,沾滿了墨水塗在了衙門邊上的那面牆上,一邊寫著,一邊還嚷嚷著。
衙門的侍衛絕對不容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急忙派了幾個人走過去,控制住了那個男人。
「這人的神志不清醒,大家都散了吧!」
那個男人面色猙獰,想要掙脫他們的束縛,可總歸是兩拳難敵四手。
「我不是瘋子!這個貪官不查我爹的案子,讓我爹含冤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