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雲翰和付雲流的關係

151 雲翰和付雲流的關係

雲家這麼多年名聲在外,是帝都的鼎盛人家,世代的底蘊根基在此盤根錯節,勢力強盛,哪怕沒有強大的靈者支撐,也足以威懾各方。

這樣的人家每一年都會給束靈處或者是各大學院有一定數量的捐款,這些地方每一年也會安排一定數量的靈者保護他們的安全。

這也是為什麼一些名門世家能夠在這個世道安穩度日甚至橫行霸道的緣故。

束靈處和雲家素來有合作,每一年雲景航都會負責和束靈處察部部長聯繫,雲家下屬的一些地方如果出了靈者鬧事的情況,也都是束靈處的人負責解決。

有這些關係在,束靈處的人哪怕要抓人也不會如此大搖大擺的這麼直接進入。

而且雲載淳是在雲家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忽然被帶走,在此之前雲家半點風聲都沒收到,這也讓雲景航十分詫異。

收到消息回來的人聯繫了束靈處那邊,得到的答案讓雲景航面色凝重。

「怎麼樣了?」南素看著他著急道。

「肖部長說,是追部的人直接下的命令,他那邊也無權過問。」

束靈處追部和察部之間向來是各司其職,追部負責抓捕追蹤審訊,最後要如何量刑懲處才歸察部決斷。

這職權劃分向來是涇渭分明,察部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伸手。

穆淺安靜的坐在雲老爺子的身邊,老爺子這幾天身體的情況急轉直下,走兩步咳三聲,雲家上下都跟著提著一口氣。

不過老爺子到底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這事兒沒能引起他老人家多大的情緒波動。

「破靈帶人走的時候說的清楚,如果只是調查的話,應該不會有問題。」雲景航看著妻子安撫道。

南素也無可奈何,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束靈處發難是因為沂山的事情,楚晝口口聲聲說是因為在沂山見到了大哥,所以這才帶人回去調查,束靈處如此大張旗鼓不過是因為在找凈妖塔而已,東西既然不在大哥的手上,那他應該很快就能回來。」雲予微開口道。

南素聽著女兒的話也得到了一定的安慰,那些人不過是在瘋狂的找東西而已。

因為沒有目標所以才要地毯式搜索。

「明陽陵畢竟是古墓,沒有劃分給任何人,所有的靈者都有資格奪寶,束靈處以這樣的借口抓人,理由站不住腳。」

從門口急匆匆進門的雲景瑜開口道。

「二叔說的對,如果按照楚晝的說法,所有入過沂山的人都要帶走調查,只怕束靈處的審訊室都坐不下那麼多人。」雲予微附和道。

聽了這話,雲景航和雲景瑜對視一眼,兩兄弟心裡都有了答案。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只怕束靈處帶走雲載淳,不只是為了調查吧。

「外面這兩天亂著,予微和淺淺暫時不要出門,至於載淳怎麼樣,等晚上我去束靈處看看。」雲景瑜看向老爺子。

「暫時先如此吧。」南素起身,吩咐了一旁的傭人,「告訴所有人,這兩天巡邏的時候認真仔細一些,再加一倍人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別讓奇怪的人混進來了。」

越是這種時候,外面盯著雲家的人只怕就越是忍不住。

別給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機才是最好的。

「父親,您先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們呢。」雲景航看向老爺子。

這些天雲翰的身體一直不好,不能再操心操力了。

「予微,送爺爺回去休息。」雲景瑜吩咐道。

還沒等雲予微起身,老爺子抬手拒絕。

穆淺看了眼主位上的老爺子,雲家的人遇事都沒有急的團團轉,這一家人倒是做什麼都有條不紊的。

越是緊張的時候就越是要鎮定,否則的話只怕前院保不住,後院更是如此。

她只怕情況不會那麼簡單,束靈處哪怕發難也要考慮考慮條件,雲家這樣的人家他們只憑一段影像就這麼將給帶走了,大有挑釁之意了。

先不說雲家在帝都的地位如何,光是看雲家和察部的關係,楚晝進門帶人走的時候都不會是這個態度。

按照傭人說的情況來分析,楚晝氣勢洶洶的進門,所言所行直指目標,甚至都沒坐下喝口茶。

恐怕抓人不是他的最終目的,雲載淳就只是個引子,這背後的人就是沖著雲家來的。

「只不過我好奇一點,載淳怎麼會去沂山呢?」雲景瑜詫異道。

雲載淳從引訣院畢業之後就沒有踏入靈界的意思,安安分分的打理雲家名下的文化產業。

而且他並不是個有野心的孩子,怎麼都不可能會去沂山爭奪凈妖塔這樣的東西。

「現在也只能等束靈處的通知了,正常的調查流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明天早上他就能回來。」南素開口道。

雲予微點頭,她雖然擔心大哥的情況,但現在也只能等通知才行。

「先不必擔心,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載淳做的,他就不會出事。」雲景航安撫家中的女人。

雲翰看了眼他們幾人,捂著嘴咳了好幾聲出來。

「父親,您沒事吧。」南素著急湊上去。

雲翰擺擺手,示意他們往後退,「載淳的事情你們多盯著,這幾天家裡各處都要小心,尤其是這兩個孩子不能再出問題。」

「我們明白,您放心吧。」雲景航開口應下。

「淺淺,送我回去休息。」

穆淺依言起身扶著老爺子往後院去,只留下雲景航一家三口呆在原位。

一老一少身後跟著高叔,走過正廳之後從拱門走出,老爺子忽然開口,「他們關心則亂,看事情看得不清楚也是正常,你告訴爺爺,你覺得你大哥還能回來嗎?」

「可能性不大。」穆淺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

兩人跨過台階入了清園,雲翰看了眼她,「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如果只是簡單的調查,不可能來的人會是楚晝,而且剛剛高叔也說了,他們連茶都沒喝一口,便直接要人,這一趟無論大哥是否是拿走凈妖塔的人,恐怕都不會這麼快就能回來。」

說白了,楚晝口中的話不過是能抓人的噱頭罷了。

雲載淳只不過是正好去了沂山而已,這成了他們抓人的借口。

換言之,哪怕雲載淳沒去沂山,今天楚晝可能也還是會出現在這裡。、

雲載淳這次,肯定是要被扣下了。

「你猜得對,載淳這次怕是要吃些苦頭了。」雲翰說著在魚池旁的石凳上落座。

既然老爺子問了她的想法,穆淺可不認只不過是純粹的想知道她是不是關心家裡人。

「您應該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吧?」穆淺看著雲老爺子。

雲翰這麼多年的名聲,可不光光只因為他是個學識淵博只會讀書的人。

從他和付雲流的關係開始,穆淺就起了懷疑,上一世慕淺看到的雲家滿門被屠的景象,有沒有可能並不是因為寧希,還有可能是雲家自身的緣故。

「你能這樣問,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雲翰給她將燙好的茶盞遞過去。

「您和付雲流的關係有些奇怪,他告訴我你們是多年好友,可是他每一年遞到雲家的帖子您別說是去了,就連親筆回復都沒有,我詢問過大伯父,他告訴我也從來沒在雲家見過他。」

這可不是對待朋友的態度啊。

而且以付雲流這樣的習性,當人一套背面一套,可卻幾十年如一日的堅持給雲翰寫信。

如果不是他真的將雲翰當作是摯友,那便只能有一種可能了。

「你猜的沒錯,我年少時曾經也走過一段肆意凌然揚鞭馳馬的日子,那時候,和我一起同行的人之中就有付雲流。」

穆淺鼻尖嗅了嗅茶湯,懂茶的人都知道,哪怕茶葉的品質相同,泡茶的水溫度相同,放進去的克數相同,可不同的人泡出來的茶湯味道也是不同的。

每一次她品老爺子親自泡的茶,都有種苦味之後輾轉回甘的感覺。

「我們一行人拜了同一個師傅,從師傅身上學了不同的術法本領,沿著東西南北不同的方向出發,足跡遍布洲際,看遍山河流轉,最終也各自成就了一份美名。」

人老了總是會開始回憶過去,越是到遲暮之年,從前發生過的事情在腦海中就越發的清晰。

年少時見過的那些人,經歷過的那些事情,開始變成畫面在眼前不斷輪轉,揮之不去。

「我曾經也以為,我們能一起走下去,只可惜,架不住人的慾望蓬勃,最終分崩離析,各自天涯。」

穆淺聽著老爺子的話,忽然皺眉看向他。

同一個師傅,各自成就,雖然這話說的雲里霧裡的,但她也猜得出來一些。

付雲流為十大靈尊之一,如今對外所有人都知道,十大靈尊的師傅,是鼎鼎大名的世尊。

而世尊也只收了十個徒弟,不會在有多的。

「您難道是,十大靈尊之一?」穆淺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

傳說中十大靈尊內鬥,死傷慘重,如今還在人們視線之中的就是付雲流了,其餘的不知去向不知生死。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快忘記了。」雲翰視線望向遠處,眼神迷離。

穆淺詫異,一時間忘了將空掉的茶盞放下。

雲翰這麼多年從來不牽涉靈界的鬥爭,兩耳不聞窗外事,已經幾十年沒出過帝都,也從來不同任何人動手。

就連家中的孩子都沒有一個太過出色的靈者,外人提起雲家,只有書香底蘊,沒有肅殺冷冽。

而且雲翰的姿態擺得也夠低,從來不曾展露靈力,就算是外出遇襲性命攸關也沒有出過手。

他將普通人這個身份扮演的很好,這麼多年硬是半點破綻都沒漏。

哪怕穆淺心裡清楚雲翰可能不會那麼簡單,但也沒想過會這麼的不簡單,所以他扮演的,當真是夠真實。

「所以當年的內鬥,您活了下來,那付雲流便是站在您對立面的人了?」穆淺篤定道。

這就足以說明付雲流和雲翰之間那種亦敵亦友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縱使揮刀相向,可年少一起走過的情誼總是會留在心裡的。

「內鬥?」雲翰笑著搖頭,「我們從未內鬥過。」

穆淺等著他老人家接下來的話,傳聞畢竟只是傳聞,具體如何,還是要聽聽當事人是怎麼說的。

「那些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提起,但我能告訴你,付雲流這麼多年一直堅持聯繫我,可不是因為他對我還有什麼感情,只不過因為他想要我手裡的東西而已。」

他對自己這個小師弟的了解可是最深的,畢竟當年他們倆混在一起的時間是最多的,付雲流十分的有耐心,也有恆心。

「您手裡的東西?」穆淺起了好奇心。

付雲流囚禁世尊這麼多年,為的是凈妖塔,他幾十年如一日的面對雲翰的冷眼,還是執著送信。

難不成雲翰手中有和凈妖塔一樣的法器。

「為了我手裡的東西,他可以一直陪我消磨,但我現在身體越來越弱,想來他是坐不住了。」雲翰看向穆淺,說的堅定。

如今雲載淳被抓,是付雲流已經沒有耐性再等下去了。

如果穆淺猜得沒錯的話,雲翰的靈力應該在付雲流之上,否則的話他的下場很有可能會和世尊一樣。

亦或者,雲翰手裡的東西很厲害,能夠遏制付雲流的行動,才能夠保證兩人之間相安無事這麼多年。

這就有意思了,如果沿著這條線發展下去的話,很多東西都能推倒重建。

上一世慕淺的記憶之中,雲家的覆滅好像就是在雲老爺子過世的當天晚上,雲家人守在雲翰的床前看著他老人家咽氣的。

雲家甚至還沒來得及將白布掛上門牌就全家被屠,那雲翰的死因,會否根本就不是自然死亡。

「這就奇怪了。」穆淺低頭嘟囔了一句。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付雲流這麼多年不敢動雲翰,是因為他手中的東西能夠遏制自己,那雲翰大可在過世之前將東西傳給雲家的孩子。

可光是從慕淺最後的記憶中來看,她看到的最後一場戰鬥,是雲載淳的死。

他為了救妹妹而死,幾乎能夠說是被虐殺,並且面對來人毫無反擊之力。

這麼看來雲翰並沒有將厲害的法器教給雲家的任何一個人。

一想到這裡穆淺頭都大了,當時原身慕淺不過是個隨時隨地都要散去的靈體,甚至一陣風吹過來都能將這靈體給吹跑了。

所以當時慕淺在雲家的所見所聞也並不全面,因為她隨時跟著風在走。

如果不是正好被風吹到了寧希生前住的地方,被寧希留下的玉佩當中法陣凝聚起來,也斷然不會再有從來一次的機會。

現在面對著這些完全並不全面的記憶,她要拼湊出真相還是十分困難的。

「以你的聰慧,應該能夠猜得到為什麼我要將這些事情告訴你了。」雲翰看著眼前的孩子。

他承認,剛開始知道穆淺靈脈覺醒的時候,他是擔心的,這孩子從前已經吃了不少的苦頭了。

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當個普通人普普通通的過一輩子就成了。

「德不配位必有殃災,你是我的孫女,如果能安然的做個普通人也就算了,可你偏偏靈脈覺醒,這樣的能力,要麼不要,要麼便是最強,才能夠撐得下去。」雲翰盯著穆淺。

所以他將人送入引訣院,讓她鍛煉靈力,步步攀登。

「我從遲肆的口中知道了你的本事不小,比起載淳更是天壤之別,所以爺爺自私的將希望都壓在了你的身上,我身體日漸傾頹,我走後,原本就覬覦雲家的人便再無忌憚,所以我自私的下了決心。」

話已至此,穆淺心裡也明白了,上一世雲翰沒有將東西傳給雲家的人,不是不想給,而是沒有能守得住的。

「您想將付雲流想要的東西給我。」穆淺篤定道。

雲翰點頭,右手手掌攤開,一道金光晃的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於此同時原本還晴朗萬分的天空忽然劃過幾道閃電,傳來了雷鳴聲。

穆淺看著他手中金色的牌子,巴掌大小的金牌,外圍是一串的浮雕龍紋,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金牌。

「這是金雷令,可引天雷助力,但天地之力難以駕馭,想要使用就需要有與之相匹配的靈力,否則的話反而會引雷自滅。」

可整個洲際有能力駕馭它的人卻是屈指可數,寥寥無幾。

他想過傳給雲載淳,可他沒有駕馭的能力,貿然使用只會送命,但是穆淺就不同了。

她天賦異稟,靈力強盛,這東西在她的手上或許能夠發揮到最大的功效。

穆淺盯著他手中的東西,忽然嘆了口氣。

「就這個啊?」

她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

鎖靈閣負責抓捕和懲治罪靈,犯下大罪的罪靈需要上刑台受雷刑之罰,司刑的人腰間都會掛著引雷令。

這在鎖靈閣也不是什麼新奇的玩意兒。

「這是我師傅授予我的。」雲翰接著說道。

穆淺臉上的表情僵硬,這東西,也是世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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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閣主她到現代碾壓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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