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隱秘

嬴凡和木離兩人相對而坐，嬴凡率先開口，「好久不見，木醫生，沒想到你會成為這裡的隊長。但是你的等級是怎麼回事？」

木離無奈一笑，「可能之前你見過他，但我是第一次見你。」

嬴凡聽過後，眉頭緊鎖，看到他這副模樣，木離整理了一下衣服，開口解釋道：「你應該知道的，他的本源技意識系，靈魂類，序列006【身化萬千】。」

「可是，【身化萬千】並不可能誕生自主的意識！」

「所以我被稱作失敗品，又或者說奇迹。當年那場大火之後，他嘗試將自身的本源碎片抽出一絲，想要提升分身本源技的強度，最後他失敗了，唯一成功的是我，但是卻並沒有達到他所想要的結果，反倒是我擁有了自主的意識，於是，他派我來此，成為編號070，珈藍小隊的隊長，順便監視一下一個人。」

「說是監視，其實也只是觀察而已。」

嬴凡聽到后，臉色一凝，「你所要觀察的那個人叫秦宇，對吧？」

木離敏銳感知到了嬴凡語氣的變化，微微點了點頭。

嬴凡略帶怒氣地說道：「當初，他當初在暗中觀察我們，察覺到我們的潛力很高，也察覺到了我的復仇之心，我始終堅信那場大火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所以他邀請我加入了［墓者］，讓我去尋找真相。」

「四年了，我只知道那場大火是由［原初］五大主教之首［起源］一手策劃的，但是在那場大火之後，［起源］和他的手下所有人就像於人間消失了一樣，我沒有找到他們任何的蹤跡。」

說完這些之後，嬴凡一改以往的不羈，此刻的他顯得無力且憤怒。

木離安慰道：「你儘力了，我擁有一些關於那場大火的記憶，可惜這些和你了解的是一樣的。」

嬴凡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我知道，只是稍微發泄一下而已。接下來我們來談另一件事情。」

「什麼？」

「你應該知道，在我同意加入［墓者］的時候，他曾經答應過我，不會讓小宇踏入其中，可是現在呢？」

「不要和我談精神分裂，那年他告訴我的時候，我就安排了最好的醫生治療，最後發現那根本不是精神分裂，那是他本源技覺醒的前兆，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適應期。」

「所以你以複查的名義監視小宇，告訴我他想幹什麼？」嬴凡眼中透露著一絲殺意，令木離感到後頸一涼。

木離現在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緩緩地開口，「我所做的僅僅只是記錄而已，就像當初你進入［墓者］時，他們所做出的那份報告一樣。他預料到了，你一定會問，諾，這是最新的報告。」

木離掏出一份報告，遞給嬴凡，而嬴凡卻沒有瞥一眼，在他雙手觸碰的一剎那，那份報告驟然粉碎。

「告訴他，不要忘記他曾經答應我的，」我說過永遠不會讓它踏入其中，無論是［墓者］還是那年的一切，當我得知真相的一刻起，我就知道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但是一切的都由我來承受，無論是仇恨還是危險，他應該繼續上高中，高考，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專業，上一個自己心儀的大學，談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愛，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並且和她相伴餘生，他以後的生活應該是平凡且幸福的。」

「我會轉達給他的。」

「謝謝。」

待嬴凡走後，木離喃喃道：「對於一個有望可以達到s級的人，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黑夜之下，一切都顯得如此空寂，萬家燈火依舊亮著，但是街道上卻是空蕩蕩的，而此時有幾道黑影，顯得十分違和。

「昊哥，這小子都已經在房間里呆了近一周了，他不會早就跑了吧？」

「不可能，我還能感知到他的氣息，如此難聞的氣息，不可能記錯。」

「好吧，那為什麼我們不直接把他控制住呢？」

「你知道一個b級的人失控，會造成怎樣的危害嗎？這個後果我們承受不起。」

聲音停頓了一會兒，「等你去集訓完就知道了。」

恰在此時，處於暗處的幾人，忽然間一動不動，似乎是按下了暫停鍵，一個血紅色的身影緩緩從他們身旁走過，喃喃道：「今天就不理你們這些螻蟻了，早晚沒有區別。」

血紅色的身影緩緩走進一個房間前，他的身影徑直穿過了門，來到了一個男子的面前，淡淡說了句，「啟。」

男子回過神，滿眼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立馬跪拜，「屬下［藍衣］門徒，李無邪，拜見［起源］主教大人。」

「把頭抬起來吧，不用那麼害怕，我對待下屬還是很和藹的。」

「是。」

李無邪慢慢抬起頭來，看到的只有一個血紅色的背影，起源望著窗外，開口問道：「東西都帶來了吧？」

李無邪答道：「是，兩個本源碎片，全都在屬下這裡。」

「你啊！演得有些假了。」

「屬下知錯！」李無邪又將頭低了下去，和地板緊緊貼合在一起，似乎害怕下一秒就會血濺當場。

「知錯就好，獻祭之法你應該知道，相信憑藉著這兩個本源碎片，吾主會給予你一絲力量的。」

「大年三十行動，在十點時出行，會有人把你帶到珈藍小隊的面前，記住把珈藍小隊全滅，然後在跨年的時候把珈藍城變成人間煉獄。」

「屬下明白，只是……」

「放心，我可是一個體諒員工的好老闆，其他的事情無須你擔心。」

起源眼中似乎已經看到了珈藍市變成煉獄的模樣，喃喃道：「真是美麗的景色，令人痴迷啊！不要讓我失望！」

「屬下明白。」

等到李無邪再次抬頭，眼前的人影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他從未來過一般，而李無邪摸了摸自己被浸濕的衣服，回憶著剛才心悸的感覺，他明白，他來過。

屋外的人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他們依舊在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務。

一個血紅色的身影屹立在整個珈藍市的最高處，他抬頭望向黑夜，似乎在與黑夜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