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黑鬍子的警覺
正當路飛和人猿要教訓對方的時候,眾人忽然發現了異常,天空變黑了。不是正常的變成夜晚,而是突然的一下子的變化。
巨大的海龜半張著嘴,獃獃地望遠處的天空。
眾人看去時,只見天際出現三個巨人的影子。每個巨人的身高達一萬米,深海在他們面前如同小水塘,只淹沒了他們的腳踝。
「哇呀——呀——呀——」
路飛他們迅速用槳划船,飛也似的離開這片海域。
「得救了!」
天空變回明朗的白天,眾人圍坐在甲板上,感嘆剛才的驚險。應風信提醒大家:「這裡多了一個人。」
路飛和山治他們這才反應過來,一起把人猿扔進大海里。
應風信知道路飛接下來執意要去魔谷鎮,他當然不會反對,只是到了魔谷鎮他就要遮掩面容,低調行事。
這裡不會有認識我的人吧?
黑鬍子也在這裡,他之前好像見過我……好像又沒有……
對了,多弗朗明哥一定知道我,貝拉米是他的小弟,搞不好他認得我。真的要小心。
「喂,你今天的穿搭怎麼不符合你的風格?」索隆斜眼瞅著應風信。
「還好,我只是比較敏感,這裡的空氣不太好。」
「那也沒必要把臉也遮住吧。」
「算了,我還是回船上守著吧。這個鎮子看上去都是海賊。」應風信說,但是他沒有成功往回走,是娜美抓住了他的后領。
「都到這裡了,你也得陪我一起去打聽情報。知道嗎?空島一直都是傳說,有一點情報的地方也許是在酒鬼嘴裡。」娜美說。
「有路飛和索隆呢。」
娜美使勁把他往前一扯,應風信不免得踉蹌幾步。
「一個大大咧咧,沒有心眼。一個路痴,走兩步就分不清東南西北。還是有你打下手,我心裡有底。」
路飛和索隆不滿意了,輕言怨語:「是說我們靠不住嗎?」
「靠得住,靠得住。」娜美說,「在得到情報之後,你們怎麼鬧都行。就是這剩下的一兩天老實點就好。回來!又想跑。」
應風信無奈地說:「我不想去酒吧。不會喝酒。」
「我們的目的不是喝酒,快進去。」
四人進了一間酒吧,在吵鬧聲中擠到了吧台前。儘管他們說話的聲音被掩蓋,不過空島這個詞很刺耳,也是很足的笑料,別人聽見了。
黑鬍子坐在高凳子上,看背影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頭大象正在那坐著。
沙沙果實能力悄然發動,細沙黏在應風信的臉上,他的容貌發生了一些變化。
在酒吧里黑鬍子並沒有注意到應風信,和路飛吵了幾句之後便拎著打包好的櫻桃派出門了。
隨後,貝拉米登場。
看見這個黃毛小子,應風信嫌惡地扭頭,保護眼睛的衛生。
接下的事和原來的一樣,路飛和索隆被暴打卻不還手。應風信在場要插手反擊,路飛去斬釘截鐵地對他說:「不準出手。」
娜美則是在一邊搖晃他,「不要聽路飛的,你趕緊幫打回去,不然路飛和索隆會被他們打死的!」
雜物們聽到娜美這麼說,更加囂張地笑。開始有人過來要冒犯她,應風信把緊緊她護在身後。
「我聽路飛的。他可是我們的船長。」
「你……你也傻了嗎?」娜美氣不打一處來。
路飛那臉上認真的表情告訴應風信,夢想是有原則和底線的,更是有清晰的界線。既然對方是無知、愚昧,沒有夢想的人,那麼就不要和對方有交集。
和一群沒有夢想的人戰鬥,即使贏了,那有什麼意思呢?
對方只會覺得是我們理虧,用暴力讓他們閉嘴。
「喂喂喂,怎麼也沒有你的懸賞令啊?」
貝拉米的一個部下拿著一疊懸賞令,找來找去,並沒有發現應風信的。他用手裡的懸賞令拍打應風信的臉。
「你想看到我的懸賞令嗎?」
應風信的目光從這疊紙上射過來,這個雜魚愣了一下,被應風信這麼瞪眼,他的酒醒了八分。
應風信確實沒有使用霸王色,只是那種能使用霸氣的氣勢還是在的。對方潛意識感到顫抖,卻是沒有表現在外。
「滾。」應風信低聲嘶吼。
貝拉米在他的側面,沒有看到應風信的表情。「什麼嘛,原來是個高手。」
他故意裝作驚訝的樣子,過了兩秒鐘就放聲大笑:「哈哈哈!嘴巴和口氣大得不知天高地厚,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一個整天跟在女人屁股後面的廢物。」
一個酒瓶子扔過來,應風信帶著娜美躲開。
因為對方意圖襲擊娜美的行為,路飛和索隆準備給對方一個慘痛的教訓。
幸運的是,扔瓶子那個人隨後消停了,娜美也時刻在應風信的保護中。兩人按下怒火。
貝拉米隔著桌子對應風信挖苦道:
「我說你啊,平時低聲下氣說了不少的好話吧?為了討好身邊的那個女人……哈哈,這個女人確實有點姿色,也難怪你嘴皮子和氣勢像那麼回事。」
他走了過來,正對著應風信說:「呵呵,你要展現男子氣概?」
轟——貝拉米出手一擊,把路飛和索隆擊倒。
「哈哈哈!你跟著這種廢物船長,能有什麼男子氣概?滾吧,帶著這兩個蠢貨,滾。我才懶得殺你們。」
外面,吃著櫻桃派的黑鬍子看到應風信和娜美帶著路飛和索隆出來。
這是應風信第一次和他正對面,有些擔心偽裝不到位被他認出來。
自己倒是還好,對付黑鬍子他還是有把握的。只不過到時他那些部下對路飛他們出手,現在的他們勝算不大。
好在黑鬍子沒怎麼注意他,說話的內容是空島、夢想這些話題。
黑鬍子應景地說完豪言壯語,然後起身準備離開。這時,他對應風信說了一句話。
「喂,這位小哥,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是吧?」
應風信心中知道,黑鬍子沒看出來,但是就有一種故人相遇的感覺。如果他真的認出來,不會再多問一句,立馬上前擒拿應風信才是第一要務。
這是一種試探。
他在試探應風信的反應,因為他拿不準,一種莫名的感覺正在推動黑鬍子要試探應風信。他習慣豪賭,所以比較相信感覺的指揮。
而且此刻的黑鬍子看似滿不在乎,實則在觀察應風信的表情變化。
只要應風信流露出慌張、糾結這類的表情,黑鬍子就能即刻驗證了他的猜想——即使有錯,也是寧殺錯,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