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滄州赴任
而此時,宋青竹與三兒、十二等共六個妾室跟著紀辰去了滄州赴任,在冬月初二就出發了,紀辰還在抱怨皇帝不讓他在家中過歲節,竟是慫恿著老父親紀慎與他一同進宮面聖去。當然紀慎是沒許的,倒是恩典了紀辰帶著十六個侍妾去東邊兒與三個有子的一同吃了個酒,侍妾們得了些碎銀、首飾作賞賜。冬月初一的時候還有一些從前紀辰送出去的娘子協同著自己的夫郎過來與紀辰辭別,這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讓宋青竹辨別不清了。甚至有時候懷疑從前大哥是與他交好的,大哥那樣的人物怎麼會跟這樣的人交好。
「郎主,妾想問一件事,郎主是如何看待家兄的。」宋青竹為紀辰拍落雪花,解了斗篷掛在一旁架子。
「怎麼?主動請求伺候爺,就問爺這個?」除了前三天賴著宋青竹身上之後,紀辰有好些時候沒有過問過她,自然也沒有見過一面。後來倒是想起她來,但晚間回來太晚,晨起他又早早離開,宋青竹根本沒有機會說些閑話。
今兒個是因為恰巧遇見常常侍奉紀辰的富貴,這才拜託了富貴給紀辰帶個話。
「郎主先回答了妾的問題吧。」同紀辰的姬妾待久了,宋青竹倒是學會些討人喜歡的技巧,偶爾用起來也的確比自己本來的個性達成的效果要好。
「哈哈哈,何必讓富貴帶『青青河畔草』這種話,害的富貴想了老半天,總以為自己聽錯了,還不如直接說『空床難獨守』這種話。」
「瞧郎主說的什麼話,郎主懂就可以了,要富貴懂做什麼,妾又不是說與他聽的。」
紀辰拉著宋青竹一起泡了腳,就縮進被子里去,宋青竹冬天畏寒,蓋的被子常常就比別人多一床,今日與紀辰同衾,彷彿挨著個巨大的湯婆子,蓋著薄被,似也不那麼冷了。
「你哥哥自是極好的,只是你家的事我是不便插手的。我倒是想問問你,你與你的情郎如今是如何了?他倒是對你不錯的,保下了你這一條命。」
紀辰見宋青竹有心與他談事情,也就沒有動手動腳,只是抱著她。自己比她長上十多歲,與宋清濂說求娶他妹妹的事也不過是玩笑話,宋清濂當是也知的,便笑話他好色多情、又紈絝配不上他的妹妹。
「緣分盡了,妾也多謝他留下了妾的命。郎主同妾的哥哥甚是交好嗎?」
「不過是同窗共職的情分罷了,若是我與你家的人交往密切的話,你覺得我還能在這個位置上這樣逍遙自在嗎?小丫頭,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了吧,你知爺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
「妾想知道郎主知曉的關於宋家案子的所有。」
宋青竹很是嚴肅地看著紀辰,眼神堅定。
「你一個後院的女子知道有什麼用,我知你家家教甚嚴,想來也沒有教你這前朝的事,恐怕你連朝廷官員設置都不知道。」
「郎主說了妾就知道了,宋家就剩下妾一個了,妾什麼都做不了,還不許妾知道妾家為何會遭此大難嗎?」
說著說著宋青竹就忍不住啜泣了,哪裡知道紀辰最討厭女子哭哭啼啼了,本不想那情事的,這一聽到宋青竹哭翻身壓過去,堵住了宋青竹的嘴,直弄得她忘記了哭泣,連聲求饒。待焦躁的情緒將息,紀辰才慢慢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這個案件的事情告訴宋青竹。
事情的開端是因為宋清濂在當值時候臨時休息的寓所中上吊而亡,正巧同僚盧百川發現了但已經是晚了,人沒有救過來,而隨後盧百川便又發現了宋清濂的畏罪書附加著燒毀了的與衛國小侯爺蕭見深的通信,畏罪書中的意思大致是責怪自己沒能勸說父親及時收手之類的話,而信件除了幾個名字之外都辨別不出了。盧百川覺得此事太過嚴重便直接請見皇帝。皇帝便派遣白俞衡徹查此案,而刑部只是協助。
再往後的事情,就完全是卷宗上所寫的了,宋青竹面上的潮紅已經褪去,只是對於大哥的這種死亡方式的驚駭與質疑又讓她耳根紅了,就算是爹爹真的通敵,以大哥的性情也不會自殺的,他會親自到皇帝面前請罪。
「郎主,那盧百川是什麼人?」
「盧百川當時是刑部侍郎,現在在兵部當差,組織兵器製造之事。盧百川進入仕途是白俞衡舉薦的。」
紀辰揉捏著宋青竹的耳垂,直嘆可惜,那人做得乾淨,宋家是一個男丁未留下,對於與宋家有密切關係的也拆除得乾淨,如此怕是永遠都翻不了案了。紀辰決定看在宋清濂的面子上好生對待著宋青竹,雖然本身對於貌美的女子紀辰都是有心善待的。
「爺這次去滄州,還是帶著你去吧,免得你總是沉溺於舊事之中,白糟蹋了這命就不好了。」
紀辰嘟囔著便入睡了,只是宋青竹卻是睡不著,暗恨自己眼拙,那時怎麼就看不出白俞衡對自家的恨呢,如何還要攛掇著父母幫著他呢。
到了滄州,還未到府邸,在滄州永勝縣就遇上了奇案,說是在清溪湖旁慕容家的莊子旁發現了無頭的屍體。紀辰聽說了這事兒就讓車夫將自己坐的這輛馬車趕去了現場,其餘的繼續趕路。而正好輪著宋青竹和三兒侍奉左右。
馬車飛快,路上又不平整,三兒和紀辰倒是還好,宋青竹就不行了,撩起帘子就吐起來。三兒向來不多話,但是伺候紀辰是最用心的,見宋青竹難受給她遞了水囊后就為紀辰整理之前亂了的衣衫。紀辰問了外頭車夫去清溪湖需多久,得知至少得半個時辰的時候就把三兒拉進懷裡,繼續白日宣淫的事兒來,只是之前不著急趕路都是慢悠悠的同房中沒什麼區別,今日顛簸得厲害,自是響動得也厲害。車夫聽著只覺得這霸王的名聲果是名不虛傳。而宋青竹依舊是吐得不行,也沒心思看這活春宮。
「沒見過你這麼不中用的,今兒爺就帶著你們見見世面壯壯膽子!吐好了就給爺把帘子拉上。」
紀辰是相當的不高興,甚至還有些後悔把嬌弱的宋青竹帶上了,卻不曾想明明是自己還饞著她的身子。
這麼些日子,宋青竹沒少被紀辰的話給傷到,但倒也是紀辰讓她知道自己從前被保護得有多好,讓她知道自己原來是那樣的孤陋寡聞。聽到紀辰話里的嫌惡,宋青竹拉上帘子橫了她一眼就靠著閉目養神。
「郎主,小七、從前定是養在深閨中的,哪裡走過這麼遠!郎主,不要生氣。啊,郎主,郎主慢些。」
三兒瞧著宋青竹蒼白的面色擔心紀辰是真的怪罪,竟也主動幫著宋青竹說話。只是話未說完,就被紀辰的大動作給打斷了,情難自禁,哪裡還顧得上這馬車裡還有個宋青竹。
約莫一刻鐘的功夫,紀辰與三兒的還在慾海之中翻騰,嗯嗯啊啊直吵得宋青竹厭煩。對著情事的接受程度也才是這兩年鍛煉的,若是以往恨不得就此自裁了才好。
「郎主當真是一點兒名聲都不要了嗎?妾見著府里的女郎也要九歲了吧,過幾年就要說親了,父母愛子則為之計長遠。別的郎主自有打算只是還這樣在這種事兒上不講場合怕是不好吧。」宋青竹一下子倒是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按道理說自己一個妾室,一切就應該全憑郎主吩咐,這種事情哪裡輪著自己閑話。大概是自己覺著紀辰不若傳言吧,心下總覺得他有的好旁的人還沒有看到。
「父母愛子則為之計長遠?就是計了也要子女聽不是嗎?我家小七若是聽了也不會在爺的身下求歡了。」
紀辰眼底晦暗,放過了已經癱軟的三兒,將宋青竹壓在身下,也不管她是否動情,徑直進去。宋青竹吃痛,欲推開只是哪裡是紀辰的對手,只能受著,本就胃中發酸,這下子只覺得全身都痛,暗惱自己的唐突,不過只是因為是大哥的舊相識便覺得親近了不成?
「郎主,小七錯了,饒了小七吧。」宋青竹服軟求饒,她知紀辰吃這一套。
果然在紀辰釋放了之後便沒在動了,只是還壓在她身上不出來,咬著她的耳垂說:「爺日日耕耘,且不曾給你吃避子湯,你怎麼就懷不上孩兒,你有了孩兒你與之計長遠,爺才聽著舒服。」
慢慢恢復精力的三兒聽到紀辰未給宋青竹吃避子湯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若是紀辰不讓侍妾吃避子湯的話,十有八九是想留著的。但是自己,每一次交歡后兩天之內必然受到紀辰派人送來的避子湯,她們這種人這配伺候人。
宋青竹大致是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了,可能想要有身孕很難,但也未找大夫看過,懷不上也好,自己這種身份生下來也是受苦的命。若是兒子還好,若是女兒免不得落的像自己一樣的歸宿,反正宋青竹是不相信紀辰會怎樣看重庶女的親事,他本身就不是那麼看重子嗣的人,若是的話行徑就不會如此放蕩。
「兒女這種事情,是要看緣分的,郎君快些起來吧,等會兒就到了。富貴,要到了是嗎?」宋青竹也不管丟不丟人了,大聲沖著外邊騎馬領著路的富貴問道。
「回郎主、小七娘子,還有一刻鐘的功夫便要到了。」
紀辰輕哼一聲,怎能想不到宋青竹的心思,退是退了出來但是將她拉了起來,將她的臉沖著自己濡濕的部位。
「給爺清理乾淨。」
宋青竹垂下眼睫,說實話自己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看著男子的物件,著實醜陋,掏出了帕子就要幫他擦。只是紀辰搶過了帕子又道:「不許用帕子、衣服!快些的,這還未開春,是想把爺凍壞嗎?」
「那怎生弄?」
宋青竹莫名其妙,又不能打水給他洗。
紀辰這才知她是真的涉世未深,大致白俞衡也不是個精通的。
「三兒,到了府邸,問富貴要避火圖教教她,不會伺候怎麼行!」
宋青竹猶如天雷轟頂,聽到外頭富貴說到了才回過神來,趕緊用帕子給自己隨意擦了擦,帶上圍帽與三兒一道追上紀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