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正的救贖

厄辛迪克離開自己的家就來到了劍道室。

手握白斬，厄辛迪克面對著木樁，對於這個木樁，厄辛迪克最為熟悉，每天都要砍上一堆的木樁，能不熟悉么，但是這一次不同了，這一次厄辛迪克用的是一本把真正的劍——白斬。

一道橫斬，白光閃過，木樁並沒有飛起，一陣風吹過，木樁緩緩滑動，落地。

拿起白斬，厄辛迪克對於這把劍很是滿意。嘴角翹起，邪魅的微笑，對於這樣的微笑，不是抽搐，就是惡魔。

厄辛迪克繼續練劍，顯然木樁已經不夠用了。

「跟我來。」聖·莫漢達到了練習室門口。厄辛迪克沒有意外，對於這個老頭子，厄辛迪克完全沒有能力感受到，如果不是他還拿著一把劍，可能沒人能知道這個老頭子是一個劍道大師，或者他更像是拿著拿著書本的嚴苛老師。

跟著聖·莫漢達離開了這間待了兩年的練習室。

這一次甚至是出了劍道室，聖·莫漢達帶著厄辛迪克來到了一棵巨樹之下，遮天蔽日的大樹，大樹的枝幹在陽光之下泛著金黃的光輝，樹葉的模樣是五道葉脈的樹葉（參考終焉女武神中亞當的樹葉）。

「這就是世界的起點——聖樹亞當。」聖·莫漢達對著聖樹行了一禮，對著這個驕傲到了極點的男人來說，厄辛迪克還是第一次見他行禮，厄辛迪克也學著行禮，對於這個聖樹亞當，厄辛迪克很是熟悉，不是尊重，而是因為聖樹的汁液對於他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他有今天的實力葯浴有著絕對的作用。

跟著聖·莫漢達像聖樹走去，很可惜，並沒能有機會接近聖樹。厄辛迪克站在一塊巨大的石基之上，聖·莫漢達背對著厄辛迪克。

這一次聖·莫漢達真正的拔出了自己的初代鬼切，妖刀出鞘，厄辛迪克看著黑背刀刃，感覺自己的視線都要被吸入那一抹黑。

聖·莫漢達揮刀，打斷了厄辛迪克的視線，厄辛迪克這才回過神來，全身都滲出了冷汗，自己剛才差點被那把刀吞噬了意志，如果不是聖·莫漢達揮刀他就完了，這時候他想起了聖·莫漢達對他說的第一覺話：「從今天開始小心點。」剛才自己大意了。

聖·莫漢達揮刀斬擊，這次的是鐵樁，沒有碰撞聲，不，是劍沒有砍到鐵樁。收劍。風吹過，鐵樁滑落，碰的一聲落地。這就是隔空斬擊，劍術與霸氣的結合。聖·莫漢達轉身離開，只留厄辛迪克看著那半截鐵樁。

厄辛迪克並沒有盲目的揮刀模仿，他跟著這個老頭子學習劍術兩年了，對於這個老頭子的脾氣摸得很是清楚，之前的基礎劍術學習可以模仿，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厄辛迪克揮刀砍在了鐵樁上，火花飛濺，鐵樁表面只是一道白痕。厄辛迪克繼續揮劍，砍著鐵樁。

飛濺的火花越來越小，砍出的缺口越來越深。但是厄辛迪克今天並沒有能砍斷鐵樁。

感覺到疲乏的身體，厄辛迪克停下了揮劍，來到了葯浴室，開始了葯浴，使用了惡魔果實后，厄辛迪克所用的亞當樹汁液濃度也變高了，現在葯浴的藥液是淡淡金色摻雜著綠色。這次葯浴之前，厄辛迪克裝出了一盆的藥液。

葯浴完成一桶的藥液已經變得渾濁，淡淡的金光早已消失甚至是綠色也不剩多少了。厄辛迪克帶著特意留出的一盆藥液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開門，就看到三個小女孩就在門廳站著，可能是厄辛迪克開門的時候嚇到三個小女孩，她們貼著牆站著，只有那個最大的女孩身體向前，像是在庇護這另外兩個小女孩。

沒有理會她們，厄辛迪克端著木盆走到了大廳。坐在沙發上，說道：「過來。」

冰冷的聲音嚇了女孩們一跳，身體猛地一抖。最前面的女孩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抬腳向著大廳走去。另外的兩個小女孩也跟著走了過去。

看著自己面前的三個小女孩，只有正對著自己的這個最大的女孩沒有顫抖，儘管她還是不敢直視厄辛迪克的眼睛。

「身上有天龍蹄印。」厄辛迪克問道，但是他語氣很冷，面無表情。看著面前的小女孩點了點頭。「抬起頭來。」語氣更冷了幾分，小女孩被嚇得渾身又是一抖。

波雅漢庫克顫巍巍的抬起了頭，正對著厄辛迪克的眼睛，說道：「是，，是。」

看著波雅漢庫克的臉，果實能力不知覺得發動，厄辛迪克即將產生一絲的情感波動，但是很可惜，厄辛迪克提前扼制了。

「用這些藥液洗去蹄印。」厄辛迪克指了一下木盆。說完起身走了。

波雅漢庫克聽到了厄辛迪克的話，猛地抬頭，但是厄辛迪克已經起身離開了。厄辛迪克又回到了亞當樹下的練習場，開始了砍鐵訓練。

波雅漢庫克看向了面前的藥液，這是能夠洗去奴隸身份的神葯。對於自己背後的天龍蹄印，波雅漢庫克知道，這是一輩子的噩夢——奴隸的印記。第一天被抓到了這裡，她們就被火紅的烙鐵，烙印上了一生的卑微。

那時她們認為那可能就是一時的疼痛，忍忍就好了。但當她們進到了牢房之後，她們知道了這裡真正的痛苦，是那種無處不在的死亡，毫無意義的存在，漫無目的的呼吸。

看著自己身邊的人都有著奴隸印記，看著每天減少的印記和新生的印記，若不是自己還有兩個妹妹，或許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了意義吧。

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木盆中就能洗去自己噩夢的神葯。漢庫克流下眼淚，又看了一眼大門，忍不住大哭了出來。三個女孩一起哭著。

哭了一會，漢庫克就擦乾了眼淚，說道：「妹妹，我們以後就不是奴隸了。」

「姐姐，真的么？」「真的么？」

「嗯，大人說了，是真的。」漢庫克說道，對於那個可能比自己還要小的男孩，稱呼一聲大人，發自真心的一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