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找我有事?
這……這他媽怎麼回事啊?這小子家裡不是開個破小店,沒什麼背景的嗎?怎麼能勞動陸局座搞出這般大的陣仗!?
獨眼狼實在是想不到,張恆不但功夫強得離譜,社會關係上面竟然也這麼強,陸局座這等陵南頂流的權貴,竟然對他如此重視。
高薇薇和沈再恩也是難以置信。
以沈再恩家裡的背景,都不可能做到讓陸有為搞出這麼大的場面來。
張恆消失了一年才回來,哪來的能耐讓陸有為這等人物為他鞍前馬後啊!?
至於趙雅和李朝陽,就更是腦子一片空白,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太魔幻了,真的太魔幻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廢物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能量!?
不對!這不科學啊!一定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
陸有為哪管他們震撼不震撼,直接大手一揮。
「無關人等速速退出去!」
馬上四人就被陸有為帶來的人給「請」了出去。
「獨眼狼,你可知罪!?」
陸有為再次指向獨眼狼,沉聲大喝。
「我,我……」
「你可知張先生乃是我最重要的貴人!?你仗著有勢力,就對他的家人進行欺壓,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了嗎?今天我就叫你知道知道厲害!」
「不要啊!」
獨眼狼是真的怕了,他再牛逼,也只不過是一個上不了檯面的人,而陸有為卻是實打實的陵南頂流權貴。
這樣的人物當真要搞他,他只有等死的份兒。
極度恐懼之下,這位威震一時的大佬直接拋棄了尊嚴,雙膝一彎,撲通就跪倒在地。
「張先生,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他一邊說,一邊砰砰給張恆磕了幾個響頭,他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張先生,您放我一馬,行嗎?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敢再跟您做對了!」
「就算您不相信我發誓,也該相信我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跟陸局座作對啊。您是他的貴人,就算借我幾個膽子,我也是絕對不敢對您進行報復的。」
「您母親受到欺負的事,我誠摯地給您道歉,您要多少賠償我就給多少賠償。那幾個敢對您母親不敬的小崽子,他們的確是活該,回頭我親自去醫院把他們從普通病房打到u,您看行嗎?」
「別的您還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什麼我都答應,只請您放我一馬,給我一個機會!」
張恆看著心下暗暗好笑,面上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他本來也沒打算毀了獨眼狼,這樣的人若是能夠收為己用,比直接毀了要划算得多了。
「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兒上,我可以饒過你今天,希望你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及你說的話。」
獨眼狼點頭如搗蒜。
「是是是!一定!一定!」
張恆留下了自己的電話和銀行卡號。
「賠償直接打到這張卡上就行了,另外,有一件事我要問問你,何進這個人,你知不知道?」
作為帶人打斷自己父親雙腿的人,何進是一定要報復的,但是張恆卻不知這人目前是什麼情況,所以這時便問獨眼狼。
想來獨眼狼這樣的人,要打聽消息應該是效率最高的。
他本以為這件事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有消息,沒想到獨眼狼馬上就給出了答案。
「何進?張先生,您說的是做酒水生意的那個大富豪吧?那人是陵南的一個傳奇人物,聽說一年前的他只不過是省城某個大人物手下的馬仔,後來立了功得到賞識,只一年的時間就建立起好大的家業。」
「他在省城大人物的幫助下,幾乎壟斷了陵南的啤酒市場,一年的時間身價如同坐了火箭一般往上漲,現在已經是陵南赫赫有名的大富豪之一了。」
張恆的神色立刻就沉了下來,馬上就確定,這個何進,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何進。
省城的那個大人物,多半就是羅烈了,至於何進立了什麼功,得到了羅烈的賞識,那還用說么?必定就是打斷了自己父親的雙腿,確定自己已經身死的事。
獨眼狼沒注意到張恆的神色變化,恨恨的罵起了何進。
「說起來這傢伙真不是個東西,十分貪婪,而且做事不擇手段,連我這種在道上混的,都為很多他做的事感到不齒。這個人是張先生您的仇人嗎?如果是的話,我一定盡我所能幫張先生弄死他!」
「他媽的,東城的酒水生意本來是由我來控制的,但是後來卻被他扶持的西城笑面虎給搶走了,可恨我勢力沒他大,爭不過他,也只好忍氣吞聲。」
「這狗養的三天後要舉辦三十歲生日宴,還邀請了我過去呢,我恨不得給他送口棺材過去!」
這時,陸有為忽然開口了。
「張先生跟這何進有恩怨?」
張恆點點頭。
「不錯,難道說陸局座與他交好?」
陸有為笑了笑,搖了搖頭。
「恰恰相反!我正要辦他呢!」
「何進這個人做事情太過分,陵南執法局早就已經盯上他了,只是因為他的背景相當強硬,不能貿貿然就動手,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努力搜集證據當中。」
「這不,現在何進犯罪的證據我們已經搜集得差不多了,就這兩天就準備要對他實施抓捕呢。」
聞言,張恆目光一亮。
這實在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很快,一個絕佳的報復計劃就在他的腦海里成形了。
「三天後是何進的生日宴,我想請陸局座在那時候對何進實施抓捕,這件事陸局座應該不會為難吧?」
「當然不會!」
陸有為答應得無比爽快。
「太好了!」
張恆說著看向獨眼狼。
「那就按照你說的那樣,你就準備一口棺材,我親自給他送過去!屆時咱們三個一起,滅了他!」
事情敲定,陸有為當即帶人離開,張恆也隨後離開。
他一出門,就看到趙雅,李朝陽,高薇薇和沈再恩四人都沒有走。
「怎麼都等在這裡?陸局座都過來保我了,還為我擔心么?」
張恆笑著說道。
他看向趙雅和李朝陽。
「沒想到我能請動陸局座吧?讓你們報復我的計劃泡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趙雅咬了咬牙,冷哼一聲。
「你得意個什麼?誰不知道你肯定是提前打了報警電話,才將陸局座請過來的?真以為我們會相信你能使喚得動陸局座!?」
李朝陽也跟著附和。
「就是!你他媽要真是那麼牛逼,怎麼陸局座已經帶人走了,狼哥還是一點事都沒有呢?以為這樣狐假虎威一下,狼哥就真的會被你給嚇住了?嘿!等狼哥明白你只是扯著虎皮當大旗,你就等死吧你!」
張恆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
「你們愛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我也沒興趣跟你們解釋。」
趙雅和李朝陽恨得不行,扭頭就回了包廂,顯然是要給獨眼狼說明真相。
張恆也不攔著,由他們去。
這時,高薇薇忽然開口。
「他們說的有道理,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小心一點,等狼哥反應過來你跟陸局座並沒有什麼關係的時候,他一定還會再報復你的,那些他威脅你的話你也聽到了,還是想辦法妥善解決這件事為好。」
顯然,她和沈再恩與趙雅李朝陽的看法一致,不覺得陸有為是因為張恆的關係才過來的,不然的話也不至於獨眼狼什麼懲罰都沒有受到。
張恆沉默了一下,仍然是那句話來回應高薇薇。
「謝謝你的好意,我知道了。」
看他一副聽不進去的樣子,高薇薇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學了那麼一身過人的功夫,但是我想說的是,現在的社會,誰有錢、有權,才是真正的拳頭,如果你仗著自己功夫好,總是那麼目空一切,什麼後果都不顧,早晚會闖大禍了。」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我說這些話你可能不愛聽,但你要聽得進去,要按照那樣去做,那樣才是對你最好的,不然……」
她這種高高在上的訓斥,張恆聽得煩得很,擺了擺手將她打斷。
「我說了,我知道了。」
高薇薇極其失望的搖搖頭,深吸口氣。
「算了,不說也罷了,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希望你不要後悔才好,再見吧。」
說完便跟沈再恩一起離開了。..
看著高薇薇的背影,張恆喃喃自語。
「高薇薇啊高薇薇,你以為我現在什麼資本都沒有?真的是太小看我了,你以為的,不過是你以為的罷了。不過我又何必向你解釋什麼呢?畢竟,我們的確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此時,包廂內,獨眼狼看著去而復返的趙雅和李朝陽。
「你們找我,有事?」
李朝陽點點頭。
「狼哥,張恆那狗東西實在是太可恨了,竟然用這種陰招來陰您!簡直就是罪無可恕!」
「您不用擔心陸局座,據我做事,張恆跟陸局座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八成是他提前打電話報了警,故意將情況說得非常嚴重,所以才讓陸局座搞出這麼大的陣仗。」
「所以您完全不用有任何的顧忌,報復那傢伙沒什麼後果的,他敢這樣搞您的事……」
他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發現,獨眼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