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共抗日偽

鬼子的機槍也響了，子彈像雨點一樣激shè過來。一個隊員把機槍支在堂屋的窗台上，為他們做掩護，楚肖飛和小葛子的兩支長槍大展神威，兩個人交叉shè擊，變換位置，槍響人倒，彈無虛發，打的前門敵人都趴伏在地下，不敢動彈。

楚肖飛仔細聽著動靜，他提防著鬼子會再發榴彈，那就得快速躲避。遠處，隱約可以見到幾個敵人的身影，楚肖飛把小葛子拉到後面，順手又把一個麻包堆在身前，西廂房也是倉庫，裡面儘是這東西。

對面的槍響了，是九二式！楚肖飛把小葛子按趴在地上，兩個人的臉都和泥土緊貼在一起。院子裡外像是颳起了暴風雨，又像是一次小小的地震一樣。前門牆的半邊都給子彈打垮坍塌。楚肖飛曾經打過一次九二式重機槍的實彈，這槍的口徑達7.7mm，與中正式步騎槍的子彈威力相同。不過，九二式有兩個缺點，一個是供彈系統，三十發彈板供彈，還有就是人機匹配差，機架太高，shè手裸露面過大，開槍的時候幾乎是半個身子在外面。楚肖飛就想利用九二式的缺陷，打掉那個shè手。

小葛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個魚躍，朝著機槍巢方向開了一槍，shè手馬上轉向他開了槍，shè手技術很好，子彈咬著他的肉，緊跟不放，最後一發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腳底板飛了過去。楚肖飛看到是個機會，呼了一口氣，起身，抬槍，shè擊，叭的一聲，九二式的聲音就停了下來。小葛子在對面向他豎起了大拇指，這一槍打的實在漂亮。

只過了一會，槍聲又響了，rì軍一挺重機槍編製連彈藥手在內有十幾個人，死了一名shè手並不影響它的威力。

鬼子的散兵已經接近大院了，幾枚手榴彈很輕易地就扔了進來，楚肖飛和小葛子同時縱身躍進迴廊里，爆炸的衝擊波在院落里顯得威力巨大，磚瓦殘片和炸裂開來的木頭從空中紛紛落下，撲啦啦地落在兩個人的身上，爆炸過去，兩個人來不及檢視受傷與否，抓起槍回身就向外shè擊，rì本人的軍事素養非同一般，進攻節奏把握地非常好，爆炸聲響過幾個人端著槍鬼叫著就衝進來了。

楚肖飛和小葛子開槍放倒了兩個，另外三個鬼子已經挺著明晃晃的刺刀衝到面前，兩個人手中的槍都沒有刺刀，幾乎是等於拿了根棍子和對方肉博。兩名鬼子一左一右沖著楚肖飛挺槍便刺，楚肖飛想用槍托挑開左邊這支槍，再側身躲開右邊的進攻，哪知，剛才躲避手榴彈的時候左手受了傷，使不出力，這個rì本兵的挺刺力道又十分強勁，居然沒有挑開，刺刀直刺入左胸肌肉，楚肖飛危急之中右手倒轉槍支，從上向下使出全身的力氣，向rì本兵頭上力劈下去，直聽到咔嚓一聲，這人的頭骨已經碎裂開，身體頓時軟了下來。楚肖飛心裡想，好險，幸好這股鬼子都沒有戴鋼盔，否則他稍有些力氣，刺刀就扎進自己的肋下了。與此同時，另一名rì本兵的刺刀也到了，楚肖飛已經來不及反應，眼看刺刀就要插入胸膛，耳邊叭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正中rì本兵的前額。這一槍是王右瑄打的，他們從後門退了進來，後門也抵敵不住了。

小葛子剛才打死了那名鬼子，自己也受了傷，從後門退回的人也都是非死即傷。幾個人聚攏在一起，檢查了武器彈藥，都已經所剩無幾，再打一會，只怕就全部要死在這裡。而外面早就被數百人圍的水泄不通，再要想跟上次一樣從河裡逃走已無可能。

就在這時，遠處想起了捷克機槍的聲音，接著是軍號的聲音「滴噠噠，滴滴滴！滴噠噠，滴滴滴！……」

新四軍幾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王右瑄說：「衝鋒號，是我們的人，一營和縣大隊都來了。」

楚肖飛沒這麼樂觀，他估計村裡的rì偽加在一起少說也有300多人，新四軍一個營加縣大隊也就400來人，和敵人相比並不佔優勢，何況rì本人的增援一向來的很快。他決定配合來援，率人打出去，那樣幸許會好一些。

果然，衝鋒號響了一陣就停息下來，兩邊槍聲爆響，新四軍和rì偽在村外激戰起來。正在這時，村北也響起了槍聲，是歪把子機槍，小葛子和毛大都是一愣，緊接著聽到一陣步槍的聲音，聲音不緊不慢，卻相當的有層次，連貫而又緊湊。兩個人同時喊起來：「是我們的人。」

村裡的rì偽軍兩面受到夾擊，漸漸地有些抵擋不住，加上楚肖飛他們中間開花，時不時的放著冷槍，指揮伏擊作戰的尾山中隊長一時無法辨別戰場形勢，為怕被抗rì武裝反包圍，於是命令隊伍向東撤出。

三支隊伍匯合一處。馮景瑞和楚有道都有些膽怯，楚肖飛平時訓練說的很清楚，戰時不聽軍令，他定會嚴懲不貸。其實他們今天誤打誤撞，恰好配合了新四軍的進攻，否則勝負難料，楚肖飛他們也未必能解的了圍。

王右瑄把新四軍的兩位負責人拖過來介紹給楚肖飛，一位是皖南抗rì挺進支隊一營營長張嘯天，一位是德山縣縣大隊的大隊長劉久光。兩個人都很熱情地與楚肖飛握著手，看著楚肖飛的隊伍裝備和人員素質，都有拉攏之意。

楚肖飛來不及和他們寒喧，帶了人直奔大刀會的駐所，尖嗓門還沒來的及逃走，被毛大帶的人抓了，楚肖飛一把揪起他，厲聲問道：「二妞關在哪？」尖嗓門的左邊腦袋還纏著紗布，上次那刀扎掉了他半個耳朵，現在又看到楚肖飛凶神惡煞般的臉，嚇的全身軟的像團泥，撐著勁說：「給rì本人帶走了，在王集鎮，聽說要送到縣裡去。」楚肖飛伸腳把他踹出幾米遠，舉槍說：「今天殺了你，免得你以後再禍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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