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露鋒芒

rì軍的一個小隊標準配置是四個班54人，三個戰鬥班，一個擲彈筒班，有三挺機槍，24支三八大蓋，三到四具擲彈筒。這樣的一個小隊，甚至可以追著**的一個營打。一支二十個人不到的小隊伍去和它面對面的硬拼，無異於是以卵擊石。三個人看著楚肖飛，滿臉都是疑問。

楚肖飛解釋說：「去送物資的一般會是擲彈筒班，在10人左右，如果這10人受到攻擊，王集鎮據點就會出動兵力增援，但不會是全部人馬，rì本人會留下一個班繼續駐守王集鎮，那麼他出動增援的應該是大約26名鬼子，我就要先吃掉這26人，然後再吃掉送物資的那個班，最後再回頭吃掉留守的那個班，分成三段，一段一段吃，就不會撐壞肚子了。縣裡離王集鎮有40里，我們先在馬路中間挖一個陷井，rì本人的車開不過來，這樣，他們在縣裡的援兵最快也要1個半小時才能趕到，時間足夠了。」

事實上這三段戰鬥中，第一段消滅重兵一環反而最簡單，因為用上了楚有道的爆破。100公斤炸藥埋在鬼子的必經之路，楚有道擺弄炸藥的確有一手，效果比預想的還要好，本來計劃是最少要炸死炸傷三分之一的鬼子，結果在兩聲轟天巨響，煙消雲散后，只剩下了12名鬼子。但和上回一樣，剩下的12名鬼子仍然沒有喪失戰鬥力，而是馬上拚命的反擊。19比12，楚肖飛他們有優勢但並不明顯。

楚肖飛只帶三支槍在中間吸引火力，其餘8支槍分為兩組埋伏在左右。楚肖飛舉槍打死一名鬼子后，其餘的人在一名曹長的帶領下，嚎叫著開始衝鋒，沒沖多遠，兩側交叉火力突發，瞬間打死6人，正面楚肖飛又打死一人，這時候鬼子只剩下4個人，但仍在頑抗。

剩下的四名鬼子看到已經被包圍，居然並不慌亂，4人臨時組織了一道防線，其中一人拖了一挺機槍，守住攻擊線路，雖然在匆忙之間，但防守選取的角度極佳，連續打死打傷楚有道組3人。楚肖飛著急了，再這樣打下去，別說縣裡的增援會來，送物資的和留守的兩個班前後夾擊過來自己都招架不住。

他手裡握著僅有的一枚手榴彈從側后悄悄地繞了上去，一個rì本鬼子發現了他，把他壓在一個土堆後面根本抬不起頭。小葛子傷還未好，但並不影響shè擊，連續開槍掩護，那個rì本鬼子剛轉向小葛子那邊開火，楚肖飛把握時機，猛地竄了出去，沒等4個鬼子反應過來，就把手榴彈扔了過去，1名鬼子居然把手榴彈撿了起來，想要扔回，只聽轟的一聲，手榴彈在他手裡爆炸了。這枚M24拉火后延時5秒爆炸，楚肖飛在跑出時已經拉火了，rì本人是扔不回來的。楚肖飛很了解這枚M24，它不是民國zhèngfǔ的仿製品，而是正宗的德國貨，這種手榴彈德國人不是用做防守而是用來進攻的，裡面裝的是高爆炸藥，威力大的驚人。4名鬼子被炸得血肉模糊，肢斷體殘，看來都是瞬間暴震而亡，死得倒也沒有什麼痛苦。

楚肖飛留下5個人照顧傷員打掃戰場，帶著其餘9個人繼續往縣城方向走。按計劃，葛二河一個人拿了支槍和一包炸藥在和送物資的鬼子糾纏。

雖然人數相當，但這場戰鬥結束的很快，鬼子沒有想到楚肖飛的火力如此強大，被機槍一下幹掉六、七個人，因為彼此距離都很近，算是個遭遇戰，最後還近身肉搏了。毛大的徒弟毛光祖傷的最冤，他的功夫不錯，又天生力大，和一個鬼子交手，一槍就扎的鬼子透心涼，紅纓槍的槍頭穿過鬼子身子，哪知一下撥不出來，被另一名鬼子撿了便宜，一槍刺在肋下，受了重傷。

可惜的是，計劃還是欠周詳，消滅了這股鬼子，楚肖飛的人又是一死兩傷，再去進攻王集鎮以逸待勞又有堅固工事的敵人已經不可能了，再說已經打了一個多小時，縣裡趕來增援的鬼子只怕也要到了。楚肖飛的計劃沒能全部實施就撤回了大黃村。

這場戰鬥收穫頗豐，共繳獲三八大蓋15支，手槍6把，機槍兩挺，89式擲彈筒兩具，50毫米彈12發，子彈4000多發。事實證明，王集鎮是鬼子收刮物資的一個據點，十輛大車上共有20000斤糧食，1000塊大洋，足夠楚肖飛隊伍兩年的開銷。楚肖飛把糧食都交給了村長，500塊大洋撫恤陣亡兄弟的家屬，剩下的留著給隊伍上花銷。

楚肖飛決定休整一下，把隊伍擴充到三十人，人少了難以完成戰術意圖，打的不過癮。

打了兩仗，楚肖飛的隊伍就小有名氣了，附近小黃村、張庄、李庄都有年輕人來投奔。如果敞開招納，只怕是200人也打不住。楚肖飛盤算著人員消耗和未來的戰鬥，本來想最多只收四十個人，可是後來看到好的兵員，實在忍不住，又多收了十個。

這已經是一支任何人都不能小視的力量了。楚肖飛尤其是對新入隊的其中三個人感到滿意。一個是小黃村四姨家的小三，也就是麵館小四的哥哥馮景瑞，他在金陵師範讀過兩年rì語，普通對話不成問題，人又機靈，楚肖飛讓他擔任偵察組組長。小黃村的劉銳出自中醫世家，楚肖飛第一眼看到他時就說，你不來，我都準備去請你來，打仗沒個自己的醫官怎麼行？當然最讓他看重的還是村長的獨生兒子楚有輝，他是清華高材生，回家探親后準備轉道入川繼續完成學業，眼下rì軍封鎖嚴密，暫時未走，看到楚肖飛幹得熱火朝天，年輕人禁不住熱血沸騰，非要參與一回不可。楚肖飛和他聊了一晚就知道以後他能幫上隊伍大忙，這小人的強項是製作各式炸彈地雷，居然還會做定時炸彈。

隊伍成立以後，大家紛紛要求再戰一場，楚肖飛堅持不同意，他告訴大家，沒有訓練好，上了戰場只有吃虧的份，rì軍橫掃半個中國，憑藉的是實力，想打敗它，必須依靠真功夫。所以，隊伍只有兩個字，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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