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海賊與英雄因人而異
赫爾墨斯從碟子上拿起一塊糯米糰子，放到嘴裡咬了一口，流出甜甜的紅豆餡來，桌上是新的懸賞令，他和瑪佩爾、漢庫克的懸賞金分別漲了1000萬貝里。
這是因為與祇園率領的海軍數次交戰後獲勝，取得的惡劣影響力，他也借這次機會正式達到了1億貝里的懸賞金。
他難得獨處一段時間，就連聲望這時也有事出去了，於是有些放鬆地將雙腳搭在書桌上，一邊吃著點心，一邊閉上眼睛假寐。
「提督？」
房間大門是打開的，從外面傳來一個聲音，赫爾墨斯一聽就認出來的人是誰了，接著聽到噠噠噠的腳步聲，他睜開雙眼時，剛好與一對青綠色的雙瞳對上了。
來的人是胡德，她好奇地與幾乎是躺在椅子上的赫爾墨斯對視，問：
「提督你很累嗎？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赫爾墨斯坐起身來，笑著說：
「不是，只是適當放鬆一下。你是來找我的嗎？」
胡德眨了眨眼睛，像是剛想起要事一樣，連忙說：
「對了，提督，我們的艦隊剛剛在巡邏時，碰上了幾艘船，船上的人說他們是從羅切斯特群島那邊來的平民，想要投靠到亞馬遜百合王國這邊。大家都不敢做決定，我就自告奮勇過來找你了。」
「投靠我們？」赫爾墨斯意外地挑起眉毛，說，「這鬧得又是哪一出？你帶我去看看。」
「他們是這麼說的，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他們說話不尊重我們。」
赫爾墨斯皺了皺眉，有了初步的想法。
胡德領著赫爾墨斯出門，從阿爾忒彌斯港口出發，兩人用月步在空中踏行了一刻鐘左右，就看到了那幾艘船。
今天負責巡邏的艦娘們都在海平面上保持戒備，不讓船隻靠近阿爾忒彌斯島。
船上的男人朝著艦娘們吹著口哨，各種污言穢語隔著遠遠的距離都能聽見，赫爾墨斯又皺了皺眉頭。
今天帶隊的是列剋星敦、薩拉托加等人，赫爾墨斯朝著她們點了點頭，又讓胡德歸隊，自己單獨一人從空中落到領頭那艘船的船頭。
船上的人忽然看到有人從天而降，都嚇了一跳，紛紛後退。
赫爾墨斯簡單地觀察了這群人一番，發覺他們身上都穿得破破爛爛的，但是手裡都拿著武器，有的是刀，有的是棍棒，還有些拿著火槍。
他上前一步，高聲問：
「我是亞馬遜百合的提督赫爾墨斯，你們中誰是首領？」
沉默了一陣，人群中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腰上纏著一個流星錘，他的臉上有幾道長長的傷疤，似乎是最近才結痂的，看起來面目兇惡，他走過來時露出了輕蔑與得意的笑容。
那男人在赫爾墨斯面前站定，問：
「你就是這個女兒島的提督？聽說啊，你是這裡唯一的男人？嚯嚯，真是幸福啊。怎麼老子我就沒有這種好事？」
這群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透露出男人都懂的意味。
在他們的想象中，赫爾墨斯一定是每日都過著酒池肉林的奢靡生活了，光看那群來巡航的女人的質量，就知道亞馬遜百合里是怎麼樣的美好了。
赫爾墨斯也不在乎他們的無禮，平靜地問：
「你們不是羅切斯特群島的平民，而是威爾遜王國與漢弗萊王國那邊流竄過來的「流民」，對吧？羅切斯特群島有海軍支部G-44，你們去那兒就會被收容妥當的，過來這裡做什麼？」
「誰想給那群海軍走狗管著啊？」
高大男人用力拍打著赫爾墨斯的肩膀，他的手掌很大，像是蒲扇一樣一上一下，高聲說：
「我們都是自由的人，既然脫離了漢弗萊王國的統治，那麼以後就沒有誰可以再管住我們！我們一路燒殺搶掠過來，多快活啊，幹什麼要屈居在那群披著「正義」外袍的童子軍之下？」
這個男人又繞著赫爾墨斯走了一圈，站在他的身後，說：
「說來啊，有這樣的快樂生活，我們羨慕的人不多，也就那些國王啊、貴族啊什麼的比我們要過得爽了吧？沒想到啊，沒想到，來了這裡之後才聽說竟然還有一個男人比我們更爽的。怎麼樣，和我們分享分享經驗，你是怎麼混進女兒島的，我們也想要……」
赫爾墨斯輕易地扭斷了他的脖子。
他愣了一下，像熊一樣的身軀直接軟倒在地上，流星錘也砸在甲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眾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說吧，是誰指使你們過來的？」赫爾墨斯冷冷地問。
流民們面面相覷，可是這次沒有人站出來了，只有一個聲音混在人群里喊出：
「你不能這樣濫殺無辜，我們是因為戰爭流離失所的人，你們身為最近的王國，難道不應該大開國門，接納難民嗎？」
「難民？」
赫爾墨斯的語氣完全轉入了冷漠，他說：
「你們算哪門子難民？一路上有說有笑、殺人無數，又來覬覦亞馬遜百合……我明白了，你們該不會是覺得，我們會善心大發地讓你們進入無風帶內吧？接著，你們就可以配合你們的幕後主使，在亞馬遜百合里鬧事？」
怪不得原作主角路飛曾經說過，他只想當海賊，不想當英雄，當英雄要把手裡的肉讓出去給別人吃。
世人都是這麼認為的，也利用這一點去裹挾英雄，讓他為己所用，可惜這群人找錯對象了，赫爾墨斯可不是英雄，至少不是他們的英雄。
忽然間，一股驟降的威勢像是千鈞巨鼎一樣落下，船上每一個人都陡然汗毛豎立，嚇得魂飛魄散。
緊接著，他們還承受不住這股壓力，口吐白沫，一個接一個地倒下。
頃刻間，船上站著的只剩下一個人了。
這個人就是剛才出聲說話的那個男人，他原本想要渾水摸魚，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被抓出現行。
赫爾墨斯對他說：
「威爾遜王國的士兵，對吧？能承受住我的霸王色，你估計是一個身經百戰的人了。你們啊，想出這麼毒辣的主意，對付羅切斯特群島的海軍還有可能，對付我們？你們忘了嗎？我們可是海賊，不是正義的夥伴，不是救世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