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 被她拿捏
蔣璇出不去,特地讓小丫鬟去客棧給風漣送信,陳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不知。
如果風漣真的爭氣,她也不介意將女兒嫁給他。
陳氏嘆了一口氣,跟身邊的婆子訴苦,「女大不中留啊,留來留去留成仇了。」
婆子幫她捏著肩膀,嘴角含笑。
「是主子體貼,咱家大娘子不是拎不清的,再說有郡主把關,那位風郎君人品肯定不出錯的。」
這些天,陳氏讓身邊人打聽過,姜妙等人對這位風郎君態度都很好,這也是為何陳氏突然鬆口的原因。
「嗯。」
風漣得了信,心中的石頭就落下了。
陳氏那邊已經開了口子,等阿遠帶著銀子回來,他就上門去提親,陳氏想看的無外乎是他的財力和擔當,風漣已經有了主意。
劉家。
劉夫人聽著手下人的彙報,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陳氏也真是越來越不著調了,放著我家響哥不要,找個野男人給自己女兒當相公,也對,他們蔣家名聲都臭了,別家也看不上。」
雖然這親事還沒成,也是劉夫人先疏遠的,可她就是看不慣陳氏安然接受的樣子,沒了劉響做女婿,陳氏好像一點也不失落,這讓最是驕矜自傲的劉夫人怎麼忍得了。
「你來.……去城裡散播那野男人的身份,就說蔣大娘子在海外就跟人珠胎暗結,恐怕是肚子大了遮不住醜事,所以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家帶。」
劉夫人眼中閃過一抹暗光,她是絕不會讓陳氏母女落著好的。
「是。」
下人大氣不敢出,領了命就出去,劉夫人在屋裡坐了會兒,問身邊的丫鬟。
「大郎呢?」
「回夫人的話,郎君今日有詩會,一大早就出去了。」
劉響在沈宴清的書院讀書,身邊結交的都是瓊州城的世家公子,還有聰慧有潛力的平民書生,劉夫人聽到丫鬟的彙報,臉上多了喜色。
「我兒多走動走動是好事,你讓賬上娶五百兩銀子給大郎送去,他在外結交朋友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不能失了面子。」
「哎。」
昨夜姜妙調戲了沈宴清整晚,睡覺時男人故意在書房磨蹭,愣是不敢回來睡,還是姜妙親自去「請」的他。
「我今夜要挑燈夜讀,你先睡吧。」
之前在船上時還好,船上人多,姜妙顧忌著他頭上的傷,不敢太過分,而且當時情勢著急,姜妙也沒心情。
沈宴清對自己失憶沒有太大的感覺,除了記不住以前的事,身邊的人相處起來很舒服,他也就沒有太執著想找回記憶。
可自從回到瓊州,沈宴清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姜妙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我自己睡不著。」
姜妙身子前傾,手扶著他的肩膀,男人身子僵硬,握著書的手青筋乍起。
「你……你別動手動腳!」
沈宴清極力止住想要起身的衝動,默念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不能動手。
可他不知道,姜妙最喜歡他這副炸毛的模樣,可愛極了。
「可我想抱著相公睡啊,不然我睡不著。」
這是實話,姜妙只有在沈宴清懷裡睡得才安穩,這半年她一直被睡過好覺。
沈宴清抬頭看了她一眼,昏黃的燭光下,女人媚眼如絲,像個勾人的妖精,他慌忙低頭不敢多看。
或許以前的自己,就是這樣把持不住,才會將這個女人慣的無法無天吧。
「我還有書沒看完,你去……」
「看不完就明天再看,現在只許看我!」
姜妙把他的臉掰過來,語氣霸道的說道。
沈宴清覺得自己應該是生氣的,以前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講話,可看到姜妙的臉,他什麼脾氣都沒了。
算了,就連失憶了他都無法跟她生氣,這個女人將他拿捏的死死的,沈宴清抿著唇,無奈妥協。
「你先去睡,我去洗漱。」
既然她是自己的妻子,沈宴清就算心裡不自在,可也不能因此疏遠她。
他會努力試試,接納這個女人。
「那好吧,我在床上等你。」
姜妙攬住他的脖子,低頭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小娘子剛沐浴完,身上還有淡淡的水汽,玫瑰花香誘惑,沈宴清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整個人都僵硬下來了。
「相公你要快點哦。」
姜妙哪裡察覺不到他得異常,不過她就是故意的,沈宴清現在的模樣像極了她剛見到他的時候,悶騷又嘴硬,讓人忍不住想捉弄。
她回了卧室,現在已經立春,屋裡並沒有太冷,姜妙換了一條弔帶長裙,白皙的肩頭露出來,黑色的頭髮披散,美得勾人。
沈宴清在浴室里磨蹭了許久,久到她都要睡過去。
「吱呀。」
房門打開,姜妙扭頭看到男人走進來,她眯著惺忪的睡眼,「你好慢。」
「快來,被窩已經暖熱了。」
女人撒著嬌,情態嬌憨,沈宴清腳步頓了頓,這才繼續往前走。
「不是說了不用等我。」
他在浴室做了那樣的事,這會兒心裡還有些燥熱,不敢看床上的人。
「抱抱。」
姜妙從被子里伸出手臂,燭光打在上面泛出玉質的光,沈宴清忍不住將眸子移開,不敢多看。
「相公你不抱,我就過來了。」
姜妙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拐到床上來,這個悶葫蘆恢復記憶之前是絕對不會來親近她的,姜妙怎麼能忍得住。
「你別動。」
沈宴清板著臉走過來,把女人的胳膊放進被子里,他能感受到手下的軟肉細滑,像棉花一樣。
「抱我睡覺。」
男人一上床,小娘子就纏了上來。
沈宴清一動也不敢動,身子僵硬極了。
姜妙偷笑一聲,將他抱得更緊了。
「舒服了。」
她頭枕在沈宴清的胸前,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睡了過去。
沈宴清對她來說就是催眠的良藥,只有在他身邊,她才是最放鬆的。
這一夜,沈宴清睜眼到天明,他從沒想到會和一個女人同床共枕,而且這個女人的親近他也不討厭,好像他們本該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