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可以合作

祖雲文很八卦，湊到張垚跟前問道，「你最近到底搗鼓出來了什麼論文，值得這麼多師哥、教授找你？」

「除藻劑啊，你們知道我一直在搗鼓那玩意兒，從大一入學就開始。」想到這些，張垚欲哭無淚，「我花進去了多少錢，幾乎所有的業餘愛好都沒有，全都去研究除藻劑了。」

劉坤元立刻跟著湊過來，「你那個除藻劑我們知道，班裡的人也都知道，現在出成果了？」

「真要說，早就出成果了，只是現在相對較成熟。」張垚似乎浮現起不好的回憶，說道，「我的小金魚、我的小草魚，都給毒死了。」

拍了拍張垚的肩膀，錢途就不識趣了，「有沒有可能啊，就是你之前養的小金魚、小草魚不是被毒死，單純的就是缺氧，或者給撐死了。尤其是小金魚，最難養了。」

劉坤元居然認可這個說法，說道，「我記得是大一吧，他確實買了個便宜的小魚缸養魚。拼夕夕的，好像也沒有增氧機這些。」

「毒死或者缺氧死了四五批。」錢途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那時候他就展現出來了葯魚的天賦，不過我還是懷疑那是缺氧死的，每次買回來的魚都不精神。」

張垚咬牙切齒，說道，「我這是給你們提供機會，作為我的室友，以後你們要是被採訪，這就是談資、明白嗎？」

「那你真的成功了再說，還不能是小小的成功，是巨大的成功才行！」祖雲文立刻嚴肅說道，「真的到了那時候，作為你的親密室友，我會宣傳你廢寢忘食、晝夜不息的工作精神，會宣揚你為了科學研究一絲不苟的態度。」

算了，這個天是沒辦法繼續聊下去了，張垚的這些室友一個個的也都不算是特別靠譜。

在玩笑的時候，張垚的手機響了一下，看了一下微信，張垚就知道自己這段時間不能輕鬆了，事情又來了。

看著張垚離開，祖雲文感慨著說道，「看起來不是哪個教授就是哪個講師找他了，估計他現在都不需要擔心課程表了，好多人都記得他的課程表了。」

劉坤元眼珠子一轉，說道，「我等下去刷一下逼乎，找找類似於「有一個神級室友是什麼感受」這種，我們現在有發言權了。」

錢途也樂了，一本正經說道，「我們好像是有資格，學神室友得到教授、副教授追捧，這是神級大佬啊，說不定就是傳說中帶著導師上傑青的那種！」

張垚可不知道這些事情，到了辦公室問道，「輔導員，有什麼事情嗎？」

徐李偉笑著說道，「院長讓我帶你過去一趟，估計是找你有事。對了，聽說你的論文投了，現在有什麼反饋嗎？」

張垚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暫時還沒有，估計是投稿的太多了，現在還輪不到我。」

「不急，好菜不怕晚。」徐李偉一副很體貼的樣子，寬慰著說道，「對於你的學術能力，我從來都不懷疑。」

很多的碩導、博導，不一定多麼了解他們的學生。而本科生的輔導員，也不一定就多麼的了解他們的學生，這很正常。

比如說徐李偉實際上沒有看過張垚的論文，要不是這些天張垚異軍突起，徐李偉未必就是對於班裡的這個學生有多少了解。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誇獎張垚，他覺得張垚很有前途、潛力，這些天就可以看出來很多的門道了。

到了院長辦公室，徐李偉介紹著說道，「院長，這就是張垚了。」

劉新波笑著說道，「我看過張垚同學的資料，印象深刻。」

張垚立刻客氣的打招呼，忙不迭的說道，「院長好，我是張垚。」

劉新波在簡單的問了一下張垚的學習、生活，這也是要稍微的客套一下，可不能直接開門見山的就直接去問一些比較現實的事情啊。

在客套結束后，劉新波關心的問道，「你投稿的是《Nare》、《e》對吧？」

張垚點了點頭，不過隨即說道，「我們的學科是交叉學科，所以我也在準備其他論文。《科學與技術》、《國際環境期刊》、《環境微生物學》這些，我也準備投稿，國內的也有。」

劉新波一下子來了興趣，連忙問道，「你是準備在學術圈發展了？」

張垚有些不確定，他現在也沒有想好這些，「還沒有決定，在學術圈挺好的，可是我不是特別喜歡這樣的生活。我還是想著如果可以，可能自己做企業。」

這就難辦了，要是張垚直接跳出去，那就很難和工大進一步的綁定了，這顯然對於工大不是好事情，尤其是環境學院。

劉新波這個時候開口勸道，「對於你的學術水平和能力，我們是不懷疑的。但是你現在到底還年輕，可以在學校進一步深造。打好基礎，這樣以後想要自己出去創業也好厚積薄發。」

看到張垚不開口，劉新波繼續說道，「我明年準備帶研究生，你可以報我的研究生。按照你的能力，我覺得碩博連讀肯定沒問題。」

在張垚似乎有些心動的時候，劉新波繼續說道，「按照你現在的學術水平和能力，我們完全可以給你制定一個培養計劃。」

張垚想了想，說道，「我沒有打算出國，我英語口語不是很好。」

出國鍍金對於學術圈子來說挺重要，要是千人、萬人回來，可以省不少力氣。

劉新波當然也知道這些，所以笑著說道，「你可以就在本校讀，我們完全可以培養你。雖然我這幾年更多的是在做學院的管理，但是科研的底子也沒有丟。」

笑眯眯的劉新波繼續加重砝碼，說道，「你自己做科研，肯定知道資源、儀器難做，你要是想要做這些，學院可以給你提供幫助。你到了我這裡，我可以給你開課題，讓你自由的研究。」

旁邊的徐李偉酸了，他讀研的時候哪裡有這樣的待遇，那時候簡直是給導師當牛做馬、謹小慎微啊！

那時候不要說自己開課題了，就算是導師的課題很多時候都不被允許接觸，只能是洗瓶子，或者做些沒有什麼技術含量的重複性工作，徹徹底底的科研民工。

只是這個時候的張垚提出來自己的疑問，「院長的安排自然很好，就是我擔心所有權的事情。」

這一下劉新波好像也明白了，就像除藻劑，那是張垚的個人研究，所有權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好爭議的。

但是如果張垚是在學校的研究所工作，那麼很多的產品、技術的所有權，還真的不是張垚一個人能夠擁有的，這也是一個常態。

徐李偉這個時候也勸著說道，「張垚，科研的風險和成本很高。如果只是依靠你個人，器材和經費就可以拖垮你。你在學校，經費這些事情不需要你擔心。」

這麼說也誇張了一些，畢竟拿了經費是要辦事的，是要有一定的成果才好。

徐李偉這個時候繼續說道，「而且學校有一定的資源，可以幫助你更好的去做一些研究。」

這麼說也沒有什麼問題，有著學校這樣的背景，隱形的福利或者直接的好處，也是有不少的，比起個人企業等等要有一定的優勢。

劉新波笑了笑，對張垚說道，「你有這樣的擔心很正常，但是這麼些年下來，我們也不希望我們的科學家個人待遇、個人利益受到損害，所以這件事情完全可以討論。」

其實現在這些年，也有很多校辦企業。只是這樣的公司是股份制公司，而學校不一定能夠對公司的內部進行干涉。這是一種市場的合作關係，而不是強加的行政關係。

比如說隔壁的科大和訊飛，就是這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