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現實殘酷
燕司令聽了之後也顯得很驚喜地說:「是嗎?你還見到了天問大師?真是有福氣啊。我在江杭幾十年,數度拜訪都不曾見過這位傳說中的高人,看來還是大師的話有玄機。有緣不求自相見,無緣苦求也枉然!」
又把目光落到李少龍的臉上,好奇地問:「神湖之水少說也有數十丈深,你竟然能於深湖之底救人,本事不錯啊,你是幹什麼的?」
李少龍淡然一笑,說:「無業游民而已。」
燕司令又問:「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闊方圓,雙眼有神身形端正,倒是很有軍人氣質,當過兵嗎?」
李少龍搖頭說:「沒有。」
他的真實身份是必須絕對保密的,只有首都軍區的機密檔案里才有,對外一律不準外泄。
燕司令又問:「那練過武嗎?」
這下李少龍點了點頭說:「愛好,練過一些花拳繡腿的。」
燕司令微笑了下說:「很謙虛啊。」
李少龍也笑了下,說:「實話實說而已,也沒有什麼大的本事,庸庸碌碌的過點rì子。」
燕司令說:「無論怎麼說,還是很感謝你救了我女兒,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嗎?」
李少龍一笑說:「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
燕司令說:「你不必客氣,我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不妥,付出過,應當有回報。你儘管開口好了。」
李少龍還是推辭,說:「燕司令您太客氣了,我暫時真沒什麼需要幫助的。如果您一定要想給我點什麼的話,您手裡有這麼大權力,以後多做幾件為國為民的好事,我就很感欣慰了。」
燕司令說:「你很是出口不凡啊。」
說著從身上的錢包里拿出了名片遞過說:「這是我欠你的一個人情,永不過期。你以後有什麼需要的時候,打電話給我吧。」
李少龍還是接過了名片,目光往名片上一掃,上面赫然寫的是燕百洲中將,zhōngyāng軍事委員會委員,江杭軍區總司令。
而李少龍以前在「巨龍」秘密影子特種部隊時候的最高長官師首長王志堅也不過是少將軍銜,所不同的是,「巨龍」師屬於特殊作戰部隊,王志堅首長受軍委首長直接領導,其他任何一個大軍區都無權管轄。
但李少龍還是很清楚一個軍區總司令外加zhōngyāng軍事委員這種頭銜的分量,是在一個國家跺腳都會有地震的人物。
雨終於停歇了下來,燕司令也將燕玉嬌帶走了。
在臨走前,燕玉嬌的目光留戀的落在李少龍臉上,李少龍像個熟人似的一笑,說了聲再見。燕玉嬌本來是想說點什麼的,但最終只說得一句謝謝。那些想說的話,在此時此地此情此景是不適合表達的,只好硬生生的從喉嚨里咽了下去。
燕玉嬌跟著燕司令走了,但她終是覺得這樣一走,此後天涯海角難再見,兩個人不能就這樣沒有任何挽留的擦肩而過。她讓老爸等等,然後奔轉身,跑回李少龍面前,說:「我都忘記問你電話號碼了,雖然你不圖報答,可終究對我有救命之恩,請你吃頓飯還是應該的吧。」
她這麼說,自然是合情合理,李少龍本就在遺憾地想著這麼美好的一段緣分眼看著就擦肩而過了,見燕玉嬌折身回來問電話號碼,自然是求之不得,沒任何理由拒絕,當下就將電話號碼告訴了她。
燕玉嬌從褲兜里拿出電話準備記電話號碼,才發現電話早已進水壞掉了,李少龍看燕玉嬌的電話壞掉了,才趕緊從自己的褲兜里摸出電話,自然也沒能幸免於難。
兩人相視一笑,心裡一片碧波蕩漾。
燕玉嬌說:「你多說幾遍,我口記吧。」
直到她自己重複著把號碼完完整整地說出來,然後才對李少龍一笑說:「你可記得要把卡補好,別讓我記了半天的號碼,結果打不通。」
那個時候,燕玉嬌的一笑,有若chūn暖花開。李少龍突然間覺得,心裡像有根弦被撥動了一般,那美麗的臉,純澈的眼,抿嘴一笑時的無邪爛漫,像花一般盛開在他的心裡,他覺得心裡對燕玉嬌的喜歡已經無可救藥了般。
年少的時候,他曾憧憬自己是個無敵的英雄,會幻想自己去英雄救美,然後彼此間會發生一些很美好的故事,關於愛情的故事,他覺得那樣的故事很完美。
可是,他眼看著燕玉嬌離去的背影,卻覺得這個故事充滿了不可靠的懸念。燕玉嬌留他的電話號碼,是純屬感激請他吃頓飯,還是另有深意?雖然他有捕捉到一些曖昧的信息,但是否真實並不確定。不過,憑燕玉嬌這麼大的來頭,兩個人天壤之別的差距,加上他特殊的身份,這就是一件如蜀道難難以上青天的事情。
只是,在他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些隱隱約約的希冀,在渴望著某一些故事。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結局意外得讓他大感意外,不過,卻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燕玉嬌走後,李少龍重新買了個電話,補辦了電話卡,然後,他開始等著燕玉嬌的電話,但並沒有等到。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後來他就再也沒有等過,偶爾會想起,但在心裡已經不起波瀾。在他心裡覺得,他和燕玉嬌之間,也許根本就是他想得太多,有些自作多情了。
燕玉嬌的出身太過顯赫,根本就不會看得上他,開始的燕玉嬌或許對他是有那麼些好感,但回去之後把現實的情況想清楚,覺得兩個人沒有結局,也就沒有必要開始,所以並沒有打電話給他。
兩個不能發生故事的陌生男女,在同一張桌子上面對面地坐著,多少有些尷尬。也或許,燕玉嬌對她的老爸說了,她老爸阻止了她,覺得沒有必要。所以,一次本來的約會,變成平他等待的泡影。
總之,燕玉嬌沒有給他打過電話,李少龍也慢慢地忘掉了這麼件事。就這麼一眨眼,就過去了一年多,「血狼」恐怖組織終於找到了李少龍的下落,開始了對他喪心病狂的報復,在這樣一個命運的十字路口,李少龍想到去找天問大師指點迷津,也就想起了燕玉嬌來。卻不知道這一去,他的命運會進入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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