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過親密,但還是臉紅
不啊!
陶昕然的瞳孔中滿是喧騰的火光,她的雙手不停地摳著車門,終於,車門被打開了。
可是,她的雙手雙腳都被束縛在一起,她想要邁下車都不容易。
一個著急,她的身子傾斜而下,直接整個人翻了出去,滾到了地上。
然而,火卻越來越逼近了。
陶昕然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疏忽,她趕緊要逃,還好,今天山上的風朝向一邊刮,有一側的火看起來很小。
雖然也有可能傷到自己,可是,陶昕然看著自己身後的車再看看越來越逼近的火舌……
沒有辦法了!
雖然滾入火中滾出去,可能會全身燒傷毀容,但是,如果不拼一下的話,車身爆炸,那她直接就沒命了。
她不想死。
陶昕然閉了閉眼睛,咬著牙直接用盡了全身力氣再次想辦法讓自己被束縛的雙手雙腳滾動起來。
嘶啦的燃燒聲在耳邊傳盪,刺痛燒灼感傳來,陶昕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異樣的疼。
穿越了火海,滾出來她的雙手繩子也被燒斷了。
她剛要解開自己腳上的束縛,可是一回頭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砰的一聲。
巨大的火浪衝天,震動的熱空氣直接將陶昕然捲起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她並沒有逃跑的機會,她的意識在殘存的時候只看到那輛黑色的大眾車像是玩具一樣被火舌吞噬,炸得騰空而起,之後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成了一具鐵皮軀殼。
而她身體傳來了撕裂一般的疼,就再也無了意識。
她終究是逃了半天也沒有逃開,她就要死了。
……
大腦中的畫面很繁雜,陶昕然分不清了。
那天的雨夜,那個男人和她在耳邊說,「這個戒指給你,你來找我,我對你負責。」
雨水的沖刷中,那個男人的聲音喑啞低沉。
剛剛經歷的大火中,火舌蔓延,她死在了火光中,有個男人在她的耳邊說。
「你給我撐住了,不許死!我命令你!」
這個男人的聲音也是低沉喑啞,好聽的煙嗓。
漸漸地兩個聲音似乎交疊著,陶昕然分不清了。
都是誰呢?
誰是誰呢?
忽然,她的耳邊傳來了驚喜的女聲在喊著:「病人醒了,病人醒了,李主任,李主任病人醒了。」
緊接著急忙的腳步聲,再後來一個男人說:「黃秘書,快告訴寒爺,病人醒了。」
陶昕然掀了掀沉重的眼皮,終於睜開了眼,雙眼茫然的望著天花板上的白色燈光,眨了眨眼睛,這才能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她在轉身朝著四處看了看,確定了,她是在醫院。
她沒有死。
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身後跟著幾個助理醫師一起走了進來。
「你終於醒了,你的身體沒有大問題,都是一些皮外傷,只是大腦當時受到了撞擊,需要確定沒有腦部傷,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現在給她記錄一下身體基本體征,就通知家屬給病人買飯,補充水分能量吧。」
名牌上寫著李光進主任的男人面帶微笑交代給身後的助理醫師,便走出了病房。
助理醫師處理完李主任交代的問題之後,也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空空蕩蕩,只剩下了陶昕然自己。
陶昕然活動了一下身子,她有點想要上洗手間。
支撐著身子,想要下床,可是,她的雙手被綁著繃帶,根本無法用力,她沒料到,直接從床上險些跌下來。
以為會摔在冰冷地板,卻沒想到,卻跌進了一個懷抱。
陶昕然倉皇的抬頭,卻發現,那個男人卻是冷冰冰著一張臉,雙眸似乎要殺人一般的寒。
他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清新感。
可是,配合著他冷漠的眼神,陶昕然嚇得直接推開了季寒川。
她的眸光中帶著一絲驚慌,穩定了一下情緒。
「又想逃跑?」
季寒川薄唇輕啟,雖然陶昕然猜不透對方內心的想法,但是,她莫名的覺得對方又是在諷刺她。
陶昕然覺得這個人太刻薄,並沒有搭理他,站起身來就準備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感覺受到了忽視,季寒川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更有不爽。
「你就是這麼沒有禮貌的?」
陶昕然默默地回頭看了季寒川一眼,她現在太急了,太想去廁所了。
臉色憋得漲紅。
剛要再邁一步,結果,季寒川也是很心急,直接伸手便攔住了她的去路。
「綁架你的事是誰做的?知道嗎?」
季寒川倚靠著牆,眸光中冰冷的質問。
這句話陶昕然不知道季寒川是不是想要幫助她,可是,她現在卻充滿了焦灼感。
陶昕然的臉色憋得漲紅,指著洗手間的方向說道。
「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說這些,我……」
雖然他們兩個之前有過親密關係,可是,她想去洗手間這種事,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說。
算了,還是別說了。
陶昕然低頭就想繞過季寒川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可是季寒川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再次伸手的時候,陶昕然終於無奈了。
「季先生,我想上洗手間,你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陶昕然煩躁的和季寒川說了一句。
只見著季寒川的眸光沉了沉。
「沒有特殊癖好,即便有,也不會對你有。」
說完這句話,他便退開了身子,直接坐在病房裡的沙發上了。
目光安靜又堅定,房間里十分安靜,在季寒川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像是連空氣都靜止了一般。
陶昕然的臉色漲紅,咬了咬牙。
他說的那些話真是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了。
如果可以,她更想一口氣把季寒川咬死。
但是,現在很顯然解決上洗手間的問題更重要。
她默默地打開了洗手間的門,直接邁進去。
可是,她太不走運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踩了什麼,險些摔倒,嘩啦一聲把周圍擺放的物品全都碰灑了。
尷尬……
堪堪穩住身子,陶昕然稍稍鬆了一口氣,結果,一轉身卻見著季寒川竟然又站在了身後。
「需要幫忙?」
他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安靜沉穩,再次緩緩開口。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上洗手間這種事,不應該是什麼私密的事嗎?怎麼這個男人就總想幫她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