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守株待兔失敗
由於簡央不停的腹誹,御書房內正在翻閱奏摺的男人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次日,內務府送來許多秀女的名單,裡面形形***畫著美人畫像,皇帝將名冊丟在一旁不願理會。
「皇上,太後娘娘來了。」張公公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僅是太后,跟著進來的還有一臉得意的周景安。
皇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拱手對太後行禮:「兒臣拜見母后。」
太后一進門就遠遠看到那些畫像了,在她眼中,這哪是什麼美人,一張張可都是她的寶貝皇孫,她急忙拉著皇上走到桌前。
想到寶貝皇孫,太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皇兒,這其中可有中意的女子?」,說罷將冊子翻到其中一頁往皇帝眼前推了推。
周景之心中冷笑,太後為了皇嗣真真是用心良苦了,也不知是從哪尋了這麼個人。
只見那畫像上的人竟與簡央眉目間有幾分相像,可這端莊木訥的樣子,哪裡比得上他的阿央?
「不牢母后費心了,兒臣心中已有人選。」皇帝面色平靜的說道。
聽此,站在一旁的周景安不由得來了興緻,戲謔道:「哦?不知道哪家姑娘這麼有福氣能如得了皇上的眼?」
皇帝眼中的冰冷更勝,盯著周景安卻並不言語。
「罷了,只要你肯娶,是誰都可以。」太后見狀出來打圓場,只要是皇帝看中的,就算身份低微又如何呢?她這把老骨頭已經禁不起折騰了。
「哀家先走了,這秀女皇上自己看著選吧。」
「恭送母后。」皇帝與周景安齊聲道。
太后深深的看了周景安一眼,他並不打算走,低著頭假裝沒有看到太后那略帶警告的眼神。
「你來做什麼?」皇帝臉色陰沉的能結出冰了。
「自然是來恭賀皇上新婚,也實在有些好奇皇上會立誰為後呢?」周景安故作一臉真誠,只是這真誠怎麼看都像是在幸災樂禍,不懷好意。
皇帝冷笑道:「皇兄未免好奇的太多了,新婚之時自然就知曉了。」
「聽聞皇兄的封地前些日子遭了刺客?不知可曾丟失了什麼重要的物件兒?朕自當為你討回公道。」他頓了頓隨即說道,臉上全是無辜。
聽此,周景安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多、謝、皇、上!」
刺客?那刺客是誰他周景之比誰都清楚,一想到賬冊落入眼前這個狡詐的男人手中,周景安眼神中全是恨意。
他恨不得當場扒了周景之那身明黃色的衣袍,那本應是他的,而那個女人,也終究會臣服在他腳下。
周景安強壓住心中的怒火,笑著開口道:「皇上大婚乃是舉國的幸事,想必人人聞之歡欣鼓舞,就連本王府中的「下人」,都得知了這個消息呢。」
「哦?皇兄真是對朕忠心耿耿,就連府中的下人都如此關心朕。」似是聽不出周景安的言外之意,皇帝略顯震驚道。
他自是知道周景安什麼意思,不過是想來告訴他簡央已經得知此事,以此試探他的態度罷了。
「皇兄如此在意朕大婚一事,莫不是也想娶妻了?朕看皇兄後院空空,不如就從這批秀女中選幾個當側妃,朕一定會為你風光大辦。」說罷,將秀女名冊丟給了周景安。
竟是一幅任君挑選的樣子。
周景安堆著笑的臉逐漸扭曲,咬牙切齒道:「不必了,臣告退。」
一到陳王府,周景安就急忙召集府內的侍衛,他才不信周景之會對簡央不管不顧,大婚想必是掩人耳目的法子罷了。
「對地牢加強守衛。」周景安吩咐道。
隨後又將自己的暗衛抽調出一部分,隱藏在地牢周圍,時刻注意著風吹草動。
以他對周景之的了解,大婚之日可能就是他們來截人之時,此時他只需要好好部署,說不定能將周景之一擊必殺……
想到這裡,周景安嘴角慢慢上揚,眼睛里露出一抹嗜血的光。
「嘩啦——」
地牢的大門被打開了,周景安帶著幾個侍衛走了進來,那些侍衛站在柵欄門口,將簡央的視線堵了個結實。
「看好她。」周景安破天荒的沒有來騷擾她,說罷便離開了。
見此,簡央心中一驚。
自從她被關進地牢以後,平時除了來送飯的嬤嬤,就只有地牢外的侍衛每個時辰會來查看一下情況,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直接被看著的時候。
透過縫隙,簡央看到地牢門外的侍衛也似乎比平常多了些,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守株待兔,周景安這伎倆再眼熟不過,守衛如此森嚴,如果此時周景之和簡洪來救她,很難說他們能不能從中脫身。
就算她有毒粉在手,也顧不上這麼多人。念及此處,簡央心中突然有些煩悶,對於周景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連許多天,簡央都有些食不下咽,雖然如周景安所說,他就要立新后了,但不得不承認她依舊在擔心他。
好在事情並沒有如周景安所願,沒有人來救她。
簡央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慶幸大過失落,她聽嬤嬤說皇帝已經娶了新后了,只是不知道這新后是誰。
長舒了一口氣安慰自己:沒關係,沒關係,老娘不在乎,老娘再也不用被剝削了!
正當她在心中碎碎念的時候,地牢又被打開了,簡央翻了個白眼,不用看就知道又是周景安那個蠢貨。
每次女干計不得逞就來找她的麻煩,她上輩子是不是欠了這兄弟倆的。
「你怎麼還被關在這?你為之出生入死的男人怎麼不來救你?想必他此時美人在懷,早已忘了你是誰吧。」周景安譏諷道。
簡央又翻了個白眼,她為什麼被關在這還用問?
「關你屁事!你是不是羨慕別人,你找不到女人?你找不到我給你介紹幾個?隔壁家的王翠花我看就很好,還有殺豬的孫二蘭,跟你真是絕配!」
周景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這女人真是口不擇言,他耐著性子開口道:「胡說!能與我相配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