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團藏，那手臂上的目光
「青靈老師，離開木葉村是不是就再也不能成為火影了？」
「傻孩子，什麼火影不火影的，在初代目出現之前，沒人會想到亂世能被暫時終結。」
「你是說，火影不重要？」
鳴人這麼多年來的認識，他的夢想都顯得微不足道。
「不，你為什麼要非要成為第幾代火影呢？完全可以自己建立一個忍者村，自己成為影。」
自己成為影！
鳴人眼中彷彿有一道光被點亮。
「老師，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老師這邊有點事，有需要了招呼一聲。」
「好！」
少年長吐了一口濁氣，心臟還在砰砰亂跳，但內心早已堅定不移。
他走出一步，與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擦肩而過。
「鳴人！不要相信九尾的讒言！他是在蠱惑你！」
「請你尊重我的老師，三代目火影！」
鳴人對猿飛日斬的稱呼已悄然改變。
他以九尾查克拉模式踱步朝著陣外走去。
再無停留。
木葉即將成為他生命中的過去式。
小櫻正躲在暗部的身後，小心翼翼，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彷彿他成為了什麼吃人的怪物。
「鳴人，停下來，你這樣將再也成為不了火影，你對得起你爹娘的付出嗎？」
猿飛日斬轉過頭來怒吼。
試圖喚醒他想象中，屬於鳴人的火之意志。
「當我那晚知道自己父親和母親，都是為了木葉而死後，也見到了母親的查克拉，她說，要我快樂的活下去。」
快樂？
十二年來！
鳴人有多少時間能夠和其他孩子一樣開心。
是誰將英雄之名破壞，是誰讓英雄的後裔扭曲為妖狐！
「你們！「
鳴人站在陣法邊緣，這裡已被暗部與眾多上忍接引，布下了大陣。
「對得起我父母嘛！」
一句質問，讓卡卡西的身影都為之一振。
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與玖辛奈微笑著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浮現在卡卡西面前。
他對得起，他們嗎？
甚至連他的父親，木葉白牙，死在了人們的流言蜚語之中。
鳴人這麼小，硬生生在同樣的環境中長大，他怎麼熬過來的？
那可是連木葉白牙都忍受不了的腹誹，白眼，鄙夷！
猿飛日斬無話可說。
他確實對不起啊，就算說是為了保護鳴人，那更是可笑。
誰人不知，何人不曉。
四代目火影在臨危之際，將自己剛出生的孩子當做了九尾的人柱力容器！
眾目睽睽之下，那麼多人看到，整個木葉都知道，其他忍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如何需要去這種折磨式的保護？
一切都是借口！
欻！
鳴人身影一閃，無視了這些大陣。
直接站在了陣外一把苦無上。
「飛雷神之術！」
猿飛阿斯瑪不由得驚嘆，這麼年輕就能學會嗎？
真是一個天才，木葉村怎麼又要錯過一個天才？作為曾經的守護忍十二士之一。
他更加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說什麼忍者，火影。
其實都是圍繞著大名轉而已。
木葉一次次發生悲劇，早已讓他麻木。
「攔住他！決不能讓九尾人柱力離開木葉！九尾，是我們木葉村的東西！」
一個冷漠的聲音出現。
他一隻眼被繃帶纏住，一隻手臂也完全是白色繃帶。
臉上布滿各種傷痕，眼神冰冷。
團藏！
根部之首！
木葉之下，深入黑暗為根，為人帶來清涼為暗。
所謂的火影，也終究要帶有一個影字。
「我不是任何人的東西，青靈老師也不是！還有！他的名字是青靈，也叫九喇嘛！不許叫老師是九尾！」
鳴人生氣了，他就算與全世界為敵，也絕不允許任何人說洛靈的壞話！
「冥頑不靈，你已被九尾妖化，該當立即死去，木葉之大，足以選出一個新的人柱力！」
團藏冷漠的眼神彷彿在說，木葉的任何人都可以被替代。
聽得所有人心裡都不是滋味。
「不要說了，團藏！」
猿飛日斬蒼老的聲音傳來，讓他住嘴。
「你做事總是這麼優柔寡斷，波風水門和玖辛奈對木葉有貢獻是沒錯，但他身為四代目火影，一切都是應該的。
至於他將九尾封印在漩渦鳴人體內，為的不就是讓他兒子成為英雄，受萬人敬仰嗎？
自私自利，到頭來不過是我們沒有隨他心愿而已。」
團藏一邊說著，一邊將白色繃帶解開。
其他人聽從猿飛日斬的話，以及念在波風水門的面子上暫時沒有出手。
不代表他不會出手！
作為根部，一旦出手就意味著到了木葉最危急的時刻。
除草務必要盡！
那隻手臂上，儘是來自宇智波一族的眼睛。
一隻只血紅色的眼睛，或強或弱，彷彿在訴說自己的冤屈。
他們痛苦，他們哀嚎，他們曾經想要爭奪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卻最終慘遭屠戮。
日向日足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後背發涼。
千手，宇智波，日向都是木葉的大家族。
如果他們沒有這麼守規矩，沒有籠中雀，是否也會被斬草除根！
那團藏的另一隻手臂上，豈不是他們日向一族的白眼！
骨頭碰撞的聲音響起。
宇智波一族的少年死死握緊了拳頭，他彷彿明白了什麼真相。
不可置信的注視著團藏的手臂！
此刻，他多麼想和鳴人一樣走出去！
可他還做不到，實力不夠強大，必須隱忍！
只要找到機會，他絕對會毫不遲疑的叛出木葉村！
待在這裡每一分每一秒都會令宇智波佐助作嘔！
「原來，你們是這麼看待我父母的嗎？」
鳴人笑了，當他聽到自己父母的犧牲，自己被罵了十二年妖狐。
反而是自私自利的四代目火影讓自己兒子成為人柱力時。
一股無言的憤怒湧上了他心頭。
他笑著，眼睛裡帶淚。
自己爹娘一生的付出，卻是這樣的結局！
封印空間。
青靈正一臉唏噓的看著這一幕。
他身邊還有一個黃頭髮的男人，他眼神微微一變，苦澀搖頭。
「看來，還是你說得對，九喇嘛。」
「叫我青靈吧，波風水門。」
方才。
青靈說還有一件事處理，就是波風水門的查克拉在鳴人要叛出忍村時悄然出現。
當親眼見到這一幕後，波風水門也唯有搖頭苦笑。
「到頭來，還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對得起任何人，除了鳴人。」
青靈不給半點面子。
只見波風水門再次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
「我的靈魂查克拉應該在死神那，下次見面。
希望能看到你所說的未來，鳴人就拜託你了！
青靈！」
「當然了，他可是我的弟子！」
一狐，一人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