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尼姑庵緝兇
深夜,A城北郊尼姑庵。
一個西裝男子動作利索地躍過院牆,落入院內,然後,雙眼jǐng惕四處一掃,見無異常,便輕車熟路溜到一個虛掩的房門前。
就在他準備推門而入時,魚雷一個鞭腿過去,力大勁足,正中西裝男子後背。遭此偷襲,那人便立刻被擊倒在地。
他嘴巴磕在堅硬的地面上,「咔,」兩顆門牙就生生被折斷了。但西裝男子相當血xìng,並且毫不驚慌,隨即一個懶驢打滾,向魚雷近身而來。在這剎那間,他抽出匕首,電光火石般滑向魚雷腳筋之處。
那匕首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那光滲人且嗜血,而這嗜血之光曾經划斷過無以計數的腳筋,因為幾乎沒有人能躲得過這「光速」。
但魚雷也非尋常之人,一個彈跳后躍,驚險躲此一劫。突然,他感覺腳踝後部發涼,低頭一看,襪子被劃開一道裂縫,腳踝上有一匕首的白痕。
利用魚雷躲避的機會,那西裝男子也迅捷彈起。
這時,兩人相視而立。
清冷的月sè下,魚雷看對方身材健壯,與自己年齡相仿,長相很大眾化,但頭頂有一綹白髮,就像一個白頭翁。白頭翁滿嘴鮮血,但目光凜然,殺機四溢,盡顯殺手本sè。
殺手與尼姑,這蛋扯的,太沒邊沒沿了。魚雷看著白頭翁禁不住感概。
「雷弟,接武器。」司空飛雨對著魚雷喊,同時把「武器」拋過來。
魚雷頭也沒回,反手準確接住,然後準備先發制人。但突然感覺不對,他一看手裡「武器」,哭笑不得。
「雨姐,撓子當武器,太外星人了吧?」魚雷邊說邊用撓子在自己背上撓了幾下痒痒。
「啊?抱歉,我把你當做殺人不見血的高手了,那就用這個吧。」司空飛雨又拋來一「武器」。
魚雷伸手接住,再一看,又是哭笑不得,是一雞毛撣子。
好吧,不行,再換,於是,笤帚過來了,拖把過來了,勺子過來了,最後,菜刀過來了。
「雨姐,你終於開竅了,你好不容易才知道我是殺人見血的低手啊。」魚雷拎著菜刀,看著腳下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揶揄司空飛雨。
魚雷話音未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滑步上前,菜刀便籠向對方頭部。那菜刀左滾右翻,上劈下挑,前刺后砍,只見刀光映著月光,月光襯著刀光,刀刀驚魂,刀刀喪神。
白頭翁一陣驚慌失措,作烏龜狀,作鴕鳥姿,揮舞著匕首一通亂刺,好不容易才躲開這襲擊。站定后,他摸摸腦袋上被削的狗啃似的髮型,看看地上那些散落的頭髮,只狠的牙癢。
兔崽子,偷襲我兩次了。他心裡罵道。
但白頭翁畢竟是職業殺手,稍一喘息,即刻反擊。他匕首向前虛晃一招,然後身形一扭,左腿便踢向魚雷襠部。魚雷一個側步後退,揮舞菜刀砍向白頭翁左腿。白頭翁左腿急忙中途疾停,順勢落地,然後身體右移,匕首又向魚雷胸部而來……於是,兩人你進我退,刀來匕去,戰作一團。
啊呀,壞了。魚雷心裡驚呼。因為他不小心踩在笤帚把上了,然後身體突然就失去了平衡。天賜良機,白頭翁心想,他上前一腳猛踹魚雷胸口。魚雷便直挺挺摔倒在地。
魚雷感覺心臟在「噗噗」噴血,五臟六腑急遽膨脹,然後,他呼吸便一抽一頓的,好像氣管被割斷一樣。他想長舒口氣,緩緩氣息。但白頭翁並不給他機會,一個餓虎撲食,那匕首直插魚雷心臟之處。就在那匕首離魚雷心臟還有一尺時,他懶驢打滾閃向一旁,然後連打十幾個滾,躲開這一擊。
嘭!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白頭翁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原來,司空飛雨見魚雷危險,一個輕盈的跨步過來,雙手舉起一洗臉盆,對撲在地上來不及起身的白頭翁,猛砸其頭。這一砸,可謂司空飛雨平生第一砸,力道強勁。在這一聲「嘭」后,那盆底就被白頭翁腦袋穿透了。然後,司空飛雨一陣尖叫,倒退三尺,因為她看見那腦袋上鮮血汩汩而出。
這時,魚雷一個鯉魚打挺彈起,躍到司空飛雨身前,護住她。
「雨姐,沒事吧?」魚雷關心地問。
「血,血。」司空飛雨指著那血染的腦袋嘴唇打顫。這時,白頭翁變成血頭翁了。
夜突然就靜下來了,一切歸於寂寥。
魚雷慢慢靠近白頭翁。雖然對方似乎暈死過去,但魚雷絲毫不敢大意,生死攸關。對方是職業殺手,不可能一臉盆就能解決的。
五步,四步,三步,兩步。魚雷站住了。他準備先把匕首搶過來。那匕首還緊緊握在白頭翁手裡。這玩意兒,殺傷力太大了。
就在魚雷悄悄把手伸向那匕首時,那匕首便突划向他腳筋之處。魚雷急忙彈跳前躍。
「啊——」白頭翁突然凄厲的尖叫。
原來,魚雷本意是躍到白頭翁另一側,然後使用擒拿術把白頭翁制服。但白頭翁在偷襲魚雷后也向那一側滾閃。結果,魚雷彈跳落腳時不偏不倚正巧落在白頭翁的「小弟弟」之上。
這時,白頭翁雙手捂著褲襠「啊呀、啊呀」哀聲不斷,痛的只打滾兒。
「怎麼了?怎麼了?」狄電從大門外急衝過來,大聲詢問。
「我讓他後代永無出頭之rì了。」魚雷打趣說。
「感謝你為國家計劃生育做貢獻啊。」狄電一看白頭翁那模樣,笑了。
「你們別打情罵俏了,趕緊拿繩綁。」司空飛雨對他倆說,並隨手扔來一條長繩。
於是,魚雷和狄電就扯著長繩慢慢靠近白頭翁,尋找機會捆綁。
好,機會來了,他倆一起撲上去,死死摁住白頭翁,並把繩子籠在白頭翁身上。
「啊呀,啊呀。」狄電突然驚叫幾聲,一下蹦起來,退後幾步。魚雷不知什麼情況,也急忙起身後退。利用這個機會,白頭翁便凌空躍起。
「電哥,你咋了?」魚雷驚慌地問。
「被這狗rì的咬了一口,咬到手了。」狄電很沮喪地回答。
「殺手還咬人?太不稱職了。」魚雷罵白頭翁。
但白頭翁yīn沉著臉,狠毒地盯著他倆,無絲毫反應。
這時,三人呈三角形站立。
突然,一塊黑雲遮住了月sè。在千鈞一髮間,狄電迅捷滑到白頭翁左側,一個左勾拳就擊向白頭翁腦袋。白頭翁身形立刻移向右方。但此時,魚雷從白頭翁正面攻過來,一個直拳就擊在白頭翁鼻子上。霎時,那鼻血便噴涌而出。
白頭翁急忙後撤身體,但魚雷和狄電如影隨形,一個攻他上部,一個攻他下部,一會兒襲他前胸,一會兒擊他後背,招招都沖著要害而去。白頭翁踉踉蹌蹌,倉惶後退,一直退到牆邊。
白頭翁抹抹腦袋上血跡,擦擦鼻血,腦袋疼,鼻子疼,渾身疼,疼,是撕心裂肺的疼。
今晚真是走路被螞蟻絆倒,拉屎忘帶手紙,倒霉透了。白頭翁想,這倆龜孫,什麼來歷?我在A城還沒遇見過敵手,nǎinǎi的,這次栽了。於是,他就想溜之乎,但對面兩人把出路封的嚴嚴實實。要是硬沖更不可能,對方身手只在自己之上,不在之下,何況還是兩個人。對,是三個人,旁邊還有一妮子,剛才用臉盆砸自己那妮子,這時正拎一拖把伺機偷襲。
怎麼辦?怎麼辦?白頭翁有點兒焦躁不安了。
對手的焦躁,魚雷和狄電也盡收眼底。他倆相視一笑,慢慢縮小包圍圈。對這種職業殺手,沒必要勸解,打就行,直到打的對方服服帖帖。
然後,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拳來腳往,拳拳見肉,腳腳擊骨。
魚雷擅長散打,於是,直拳、擺拳、鞭拳;掃腿、鞭腿、截腿,全沖著對方要害。
狄電擅長拳擊,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組合拳、重拳,拳拳都擊向對方腦袋。
這時,白頭翁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但畢竟是職業殺手,即便血水吞進肚裡,也絕不求饒,並伺機求生。
突然,魚雷一個掃腿,白頭翁就被撂倒在地了。但白頭翁隨即跳起,而且手裡多了把菜刀。原來,他剛才正巧倒在菜刀旁邊。
瞬間,局面立變。
啪。司空飛雨使勁兒把拖把甩到白頭翁臉上。
白頭翁急忙擦眼、擦鼻、擦嘴。這拖把上什麼玩意兒,黏糊糊的,還臭氣熏天。
白頭翁不知道,為了增加制敵效果,剛才司空飛雨特意把這拖把在泔水桶里浸泡了一會兒。浸泡拖把時,司空飛雨差點吐了。
啪。司空飛雨又一拖把甩在白頭翁持菜刀的手上,然後,那菜刀就「晃蕩」掉落在地了。
突然,白頭翁對著司空飛雨直衝而來。魚雷和狄電一看不妙,全躍到司空飛雨身前保護。但白頭翁那只是一個虛晃動作,他一看魚雷和狄電閃開逃生之路,轉身直奔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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