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開端

恐懼源於未知，可怕來自無知！

渡邊徹著實沒想到，無限互聯推廣失敗的原因居然是過於人性化！

意識輸入法並不是他人口中所謂能窺視記憶的可怕東西。

這個功能單純只是從幻術中得到靈感截取出來的一個小能力罷了。

要知道強大忍者的幻術甚至能將對手拉入一個完全虛幻的世界，幻境中人的行為可以與現實世界別無二致。

別說讀寫記錄，就算更擦邊的操作也輕而易舉。

意識輸入的本質，參考了幻術的原理。

幻術通過操縱人的五感從而使人的大腦產生錯誤信息，而意識輸入法是通過用戶看到將信息傳遞過去，再根據用戶的精神反饋將信息解析出來。

比起幻術強買強賣，意識輸入法更像是一種平等問答模式。

輸入法提出問題，用戶可以選擇答或不答，甚至可以亂答，根本不存隱私泄露的危險。

『或許是自己的理念太過超前了吧！』

飯局散去，眾人互相告別後渡邊徹邊走邊思考著這個問題。

理念領先時代三年算是正常，五年就是先進，十年難以被人理解，而領先二十年，只會讓人感覺可怕！

明白了癥結所在，渡邊徹也就大致有了解決方案。

既然意識輸入法讓人難以被接受，那就換成鍵盤輸入法！

還好大家可以接受意念觸屏，不然渡邊徹真的沒轍！

願意打字那就老老實實打字吧，正好不用複雜功能還可以節省預算！

一步不停趕回房間把門閉好，渡邊徹往床上一躺打開管理員模式就開始操作！

鍵盤輸入法在前世普遍的不能再普遍，哪怕換成日語，修改起來也非常簡單。

一夜很快過去，等鍵盤輸入法通過測試正式上線后，渡邊徹熬不住直接倒頭睡過去。

就在天色逐漸明朗，少年沉迷夢鄉，『終端』也終於迎來第一批用戶的訪問。

......

「分身術，不及格！變身術，不及格！」

腦海里回蕩著忍校老師的咆哮，道木和也心裡滿是酸澀。

「哈哈，吊車尾還沒畢業，都考核三次了還沒通過！」

「人家六歲就能畢業，他都十歲了還在這裡......」

「萬年吊車尾，離得太近會被傳染呢，我們不要跟他玩！」

同學的嘲笑如同尖刀讓他更加難受。

孤零零沿著牆根走著，眼角不由掛上淚痕。

道木和也心裡委屈，三身術他明明修鍊成功的。

只是考核時候一看到台下的同學老師，腦海就一片空白。

那種等待看熱鬧的眼神，讓他的身體好似被寒冰凍結。

本來還算熟稔的三身術在眾人咄咄目光下只有替身術成功，像分身術和變身術，全部可恥失敗！

「我也想努力證明自己，可為什麼沒人支持我！囊跌！」

轉過牆角恰好四下無人，對著旁邊的一顆小樹道木和也狠狠一拳砸了上去，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通通發泄出來！

好不甘心！

可是......他該怎麼辦！

不敢回家！

自從父親在任務中犧牲，家裡就只剩母親和小妹。

小妹年紀太小，一家人的希望只能寄託到自己這家中唯一的男子身上。

可他連忍校的畢業考核都失敗多次，他害怕回家看到母親失望的眼神！

「我該怎麼辦？」

手上傳來隱隱痛感，可這疼痛，不及心中萬一。

就在道木和也迷茫時，一張寫滿塗鴉的紙張因為震動從樹冠上落下恰好從少年面前飄落！

「無限互聯之術？」

道木和也鬼使神差將紙張撿起，愣愣看著紙上內容，心中不由掀起波瀾。

他只是平民出身，除了在學校學習基礎的三身術外，根本不能像其他家族出身的同學一樣能接觸更多忍術。

少年心思讓他沒有多想，也沒懷疑忍術背後有什麼陰謀詭計。

他當下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他要把這個忍術修鍊成功！

學會三身術之外的忍術，肯定會被刮目相看吧！

有了目標，道木和也頓時一掃頹唐！

硬著頭皮回到家裡，跟家人打完招呼少年就直接上樓把自己關進房間！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瞬就是一個小時。

道木和也按照『宣傳頁』一遍一遍的嘗試，突然查克拉路線暢通無阻好似連接到某處冥冥所在！

一張虛幻的捲軸自視野里展開，同時一股使用說明信息也流入意識海被大腦解析！

「斯國一！」

道木和也呆住了，他被眼前的一切吸引，把什麼委屈什麼難過都拋之腦後！

順著系統的指引，很快少年便進入信息填寫頁面。

「請輸入您的昵稱！」

道木和也按照提示意識在輸入框上一點，頓時輸入框下面彈出一個小頁面。

小頁面上劃分成諸多個小格子，每個小格子上都標著不同的字母和平假名。

根據引導，道木和也意識在不同小格子上點擊著，很快就在輸入框中拼出了自己的名字！

少年瞪大眼睛，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把自己名字留在這夢幻的頁面上，那種感覺前所未有，簡直太棒了！

緊接著道木和也又按流程完成了年齡，性別，愛好之類的填寫。

等個人信息填寫完畢，他又在頁面下方提交按鈕上輕輕觸動。

只是瞬間，頁面中央出現成功通過的字樣，緊接著捲軸畫面開始變幻，只留下『聊天室』的字樣！

懷著激動的心情，道木和也點開聊天室。

全新的頁面映入眼帘，大部分都是空白，但他絲毫不覺到簡陋，只感覺一切是那麼新奇！

在『消息』，『好友』上觸動，頁面上浮現出消息為空、好友為空請先添加好友的字樣......

「添加好友？」

道木和也呆了一下，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可以添加的好友！

只有都學會這個術，大家才能不受限制的交流啊！

想到無限互聯之術最初反饋給他的信息，少年醒悟過來。

有些可惜......

道木和也看看窗外，此時已經很晚了，今天沒有機會，至少也需要明天！

期待是最難熬的，少年退出無限互聯，沒一會就忍不住再次登錄上去！

一個文字一個文字全部用意念點觸一遍，好似得到了最新奇的玩具！

哪怕頁面沒什麼內容，單是那夢幻的捲軸飄浮在視野中央，就讓他有種無與倫比的滿足感。

隨著連續登錄，累計在線時間變長，道木和也不由感到有些疲憊。

那是查克拉在消耗......

少年絲毫不知自己的好奇已經為某人貢獻了一份力量。

道木和也此刻只感覺激動難眠，恨不得立刻找人分享自己的發現。

可惜他母親跟妹妹只是普通人沒有修行忍術，他只能等待天亮去學校分享自己的喜悅！

隨著查克拉消耗，疲憊也在不斷積累，很快，懷著期待，少年一頭睡了過去！

夜幕下，無限互聯之術造成的影響遠不是幾個少年那麼簡單。

渡邊徹暗中散播的『宣傳頁』有幾十份，除了小部分不被當真毀掉外，其餘大多都被偷偷收藏起來。

與此同時的宇智波族地。

一間寬大的房間里，數個身穿青色警備隊隊服的宇智波族人依次跪坐著。

最上位是一個黑色短髮，身穿深藍色長衫都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眼神深沉，嘴角微微向下，給人十分嚴肅的感覺，這正是宇智波一族的現任族長，宇智波富岳！

「那個暗中傳播忍術的傢伙有什麼線索嗎？」

向下環視一眼眾人，宇智波富岳緩緩開口。

「抱歉，現在還沒有任何收穫。」

一旁一個眼角有疤的中年男人回答，他停頓一秒，擔心說的太簡單，又補充道：

「根據目擊者的話，那個人行事謹慎從未露臉，而且對周邊環境顯得熟悉......」

「我們懷疑對方極有可能是村子里的忍者，至於散播忍術的動機，現在還不清楚。」

點點頭沒說什麼，宇智波富岳轉而問道：

「那個無限互聯之術實驗進度怎麼樣？是不是真有效果？」

這時富岳右手邊的一個中年回道：

「有點出乎意料，那個術真的可行，而且效果比描述的還要優秀。」

「具體什麼效果？」

宇智波富岳皺起眉頭。

「它可以讓人不受距離限制直接通信，我們用囚犯做了多次嘗試，已經初步證明這個術是無害的......」

「至於通信範圍到底能有多大現在還在實驗，迄今為止的記錄，哪怕雙方相距六十公里通信也沒有任何異常。」

男人的回答在房間里引起一陣嘩然。

一個忍術能讓人在六十公里範圍內通信已經十分可怕，至少村子里，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有這樣的手段。

「那術的弊端呢？我可是聽說那個術能反向讀取施術者的記憶？」

這時有人提出質疑。

「讀取記憶的說法是假的，經過實驗，那所謂的輸入框只能輸入你想要輸入的東西，不存在讀取記憶的能力，某種程度上來說，輸入框只是一張紙，而你的意念就是筆，書寫的決定權還是在自己手裡。」

中年男子解釋道，其他人表示原來如此。

「不過......」

中年遲疑下又繼續道，

「根據分析，這個術並不完整，我們得到的應該只是一個引子，只能使用而已，至於這個術的原理，現在還無法解析出來。」

「現在能確定的是這個術式本身受人操控，就在我們實驗的時候，一開始用意識就可以輸入文字，後來輸入卻變成要用一堆帶著平假名的小格子來拼寫！」

僅憑想象，一眾人很難清楚所謂的小格子到底是什麼樣子。

像這種細節，也不是在座眾人關心的，對宇智波而言，不論是人還是術，只有有用和沒有這兩種區別。

「你覺得這個術我們該如何處理？」

宇智波富岳對右手邊中年問道。

「這個術有利有弊，現在看來，還是利大於弊的，這種通訊技術實在太強了，要是普及開來足矣將以往的通訊方式淘汰......」

「不過它的不確定性依舊很高，而且被不明身份的人控制，我感覺我們可以利用，但要嚴格限制和防備。」

中年說出來自己看法，宇智波富岳點點頭。

好奇是有點好奇的，至於親自嘗試那還是算了。

對於這個術的通訊能力富岳看重卻不是特別看重，他可是知道村子前些年就開發出了無線電報機。

無線電報機同樣能進行超遠距離通訊，若非機器相對笨重，這幾年早就普及了。

有著更多且更安全的選擇，富岳對所謂的無限互聯之術並不是很上心。

相比術的本身，他更好奇開發出這個術的人。

「那個術在村子里能收繳就收繳，實在控制不了就放棄，我要你們找出那個傳播者，不管用什麼手段！」

宇智波富岳起身命令，給這件事蓋棺定論。

他不允許村子里有更多不安定因素存在。

術的傳播者肯定別有用心，他不想猜，也不屑去猜！

人抓到，一切明了。

對方要是有能力，那就為他所用，不能利用，他們宇智波的火焰會焚掉一切不合作者。

警務部隊很快就接到命令行動起來，而宇智波的異動，也被不少人注意到。

「哈啊——」

熹微的光打在臉上，渡邊徹眯著眼伸伸懶腰，長長打個哈欠。

一覺睡醒神清氣爽，扭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渡邊徹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錶頓時一驚！

好傢夥都下午四點了！

距離給『終端』打補丁已經過去十個多小時！

顧不得洗臉，渡邊徹迫不及待連接『終端』打開管理員模式！

目光毫不停留直接落在在線人數上！

13！

終於不再是0了，甚至突破了個位數！

有些意外之喜！

渡邊徹激動的一揮拳頭，

「吆西！」

無限互聯之術的傳播絕對具有滾雪球效應，渡邊徹堅信這一點。

滾雪球最重要的不是未來而是起始！

現在，他的一系列計劃終於迎來一個好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