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祝他長命百歲吧

安吾氣急敗壞的走了，臨走時還逼著牧原說坂口安吾長命百歲。

呵，天真的四眼仔！真以為他的異能是隔壁那隻烏鴉嘴嗎？他異能可是被動技能，之所以會說出來只是覺得帥而已，沒想到說著說著所有人都以為他的異能是靠嘴發動。

之後也不知道安吾和烏鴉嘴說了什麼，那些意外事故總算停止下來。

牧原正式開始了他在異能科的生活。

他每天都需要去接受教育，而所謂的教育當然不像字面上那麼簡單，對於牧原這樣的危險份子，異能科巴不得他是個沒什麼文化好掌控的傻狍子。

這種「教育」用洗腦來形容更加的貼切。

他們會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暴走異能的危害以及擅自使用異能的懲罰和下場。會向他展示各式各樣用來懲罰他的刑具，不斷恐嚇之下對方覺得已經突破他的心理防線之後就會派專門的人來教導他使用異能，並告訴他按照要求做就可以走出這裡獲得自由。如果表現突出的話，甚至能夠成為異能科不得了的大人物。

聽到這，牧原舉起手，打斷正在授課的老師。

「請問所謂的大人物具體有多大？會比坂口君這個四眼仔的官大嗎？」

正在旁邊摸魚的安吾覺得膝蓋中了一箭，滿頭黑線的喂了一聲。

偏偏授課老師覺得自己的「洗腦」技術很成功，露出欣慰的神情說，「當然，表現的好你不僅能當他的上司讓他做牛做馬，甚至你還能掌管他的生死。」

牧原的眼睛頓時一亮。

一旁的安吾坐不住了，「為什麼要給這麼危險的人灌輸生死一類的危險辭彙，能不能好好授課。」

授課老師鄙視的看他一眼，「為了異能科的未來，這是必要的犧牲，連這種覺悟都沒有，果然新人仔就是新人仔，晚上回去給我寫1萬字檢討，明天交給我檢查。」

安吾：「……」

「還有你。」授課老師將目光對準了吃瓜看戲的牧原，「今天我講的這些你好好體會，回去寫一萬字學后感給我。」

牧原：「……」

這種事自然是交給安吾來做，安吾不願意，企圖垂死掙扎。

他朝牧原質問，「憑什麼？」

牧原無所謂的聳聳肩，「你要是今晚想寫10萬字檢討我不攔你。」

安吾卑微的屈服：「……我寫。」

授課結束，下午就是去實驗室檢測異能，一群白大褂用不知道是什麼的儀器在牧原身上掃來掃去，他們解釋這是能夠幫助他控制異能的機器，但每次使用完牧原身體難受的厲害，就覺得這機器怕是沒那麼簡單。

等到檢查結束，牧原一整天要做的事到此為止。

他回到房間，沒想到隔壁的烏鴉嘴綾辻正等著他。

綾辻面無表情朝他靠了過來。「坂口告訴我你沒事的時候我還挺驚訝，看來這一次是你贏了。」

雖然面無表情，但牧原明顯能察覺到他語氣中的一絲興奮。

「不過，這只是我倆的異能作用在你身上，你說當兩種異能作用在別人的身上會出現什麼情況？到底誰更勝一籌？」

綾辻的眼睛黑的可怕，裡面蘊含了許多牧原看不懂的情緒。

牧原沉思了一下，望著他，「道理我都懂，但是能從我衣櫃里出來嗎？」

綾辻：「……」

牧原掃了眼不足一米高的衣櫃，搞不懂綾辻是怎麼藏進去的。

「真難為你能從設了無數道密碼鎖的房間里出來。」

「切。」綾辻一邊從裡面爬了出來，一邊不屑道：「異能科的這群垃圾，以為憑把鎖就能困住我嗎，太天真了。」

倒也是，這種才設了幾十位的密碼鎖，牧原哪怕按幾十個1都能解開。還不如虹膜鎖有用。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綾辻又朝牧原湊過去，「如何？有興趣再比一比嗎？」

牧原朝他看了一眼，「我要說我沒興趣，你會怎麼做？」

「呵，天涼了，讓異能科破產吧。」綾辻的口吻充滿了濃濃的中二病氣息。

有一說一能夠被送到這裡來的特級危險異能者，除了牧原這個例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點nt，不是，中二和報社。

綾辻就是其中之一，甚至牧原懷疑這小子已經中二晚期了。

然而下一秒，綾辻突然話鋒一轉。「你混進異能科不是想獲取什麼情報嗎？我可以幫你。」

牧原聞言眼前一亮，立馬改變態度：「成交。」

牧原的異能是真的好用，至少綾辻是這麼覺得，從異能科出來的時候，沿途沒有一個監控拍到他倆，也沒有一個工作人員發現他們。所謂的密碼鎖甚至虹膜鎖在牧原面前不值一提，他只需要說一句，「啊，壞了。」「啊，失靈了。」就能夠輕易打開。

然後在出去之後再說一句，「啊，又恢復了。」將這些系統又恢復原狀。

他們只用了十多分鐘就從異能科里出來，綾辻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看著人聲鼎沸的橫濱街頭，良久后，綾辻才捂著臉。

「真的出來了啊，我還以為要在異能科呆一輩子。」

「那不可能。」牧原道，在綾辻看向他時認真分析，「以你的異能大概用不了幾年就會從裡面出來，雖然監視是免不了的，但至少不用呆在一個十平米連廁所都不如的房間里。」

異能科沒有第一時間將他們處理掉而是留著慢慢洗腦，當然是為了善加利用，綾辻只要收斂自己那張報社的死人臉，出來輕而易舉。

既然是找罪犯，那當然要去罪犯較多的地方。

他倆蹲在鐳缽街街頭，對著行人指指點點。

當然基本上是綾辻一個人在說，牧原在旁邊聽。..

每經過一個，綾辻都要對人評頭論足，語氣相當毒舌。

「是個喜歡挑撥是非，卻膽小如鼠的男人啊，這樣的人不配我來推理。」

「嘖，這個更討厭，還喜歡栽贓陷害，喂，小鳥，給他點教訓瞧瞧。」

「不配！」

「呵呵！」

「切！」

牧原：「……」

綾辻一頓操作下來，一個合適的人選也沒找到。

當最後一個離開后，綾辻意猶未盡的砸吧嘴，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眼前就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哪來的？」綾辻問。

牧原指了指後面破爛的黑診所。「那白大褂聽你廢話很久了，覺得你應該渴了就送了我兩瓶水。」

綾辻眯著眼將笑著朝他招手的白大褂從頭到腳打量一番，伸手朝牧原頭上拍一巴掌。

「笨蛋，這種一看就不像個好東西，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的傢伙的東西虧你還敢接。小心喝了就倒，一覺醒來身體缺斤少兩。」

沒想到牧原恰好低頭，他一巴掌拍空，身形不穩跌個狗啃泥。

撿起瓶蓋看到這一幕的牧原：「……你沒事動手動腳幹嘛！」

綾辻氣急敗壞爬起來，「誰知道你隨時都發動你的異能。」

看來是沒猜出他的異能是被動技能。

牧原解釋說，「我要不隨時發動，憑我倆菜雞身手早死在這裡了。」

「再說了。」牧原無視綾辻警告的視線，喝了口水。「他要是敢下藥，下一秒他就腸穿肚爛。」

綾辻：「哦，也對。」拎開瓶蓋喝了一大口。

喝完之後綾辻抹了把嘴，用手肘拐了拐牧原，壓低聲音道：「牧原，我們就以這傢伙當實驗對象如何？」

牧原看了看絲毫沒感受到危險，還衝他們笑的很傻白甜的白大褂，又看了眼手上的礦泉水。

「畢竟送了水給我們，看起來是個好心人，恩將仇報不太好吧。」

「也就你覺得他是個好人，明明是個別有用心的……」

綾辻的話戛然而止，目光被突然出現的一個頭髮像花椰菜的繃帶少年吸引住。

少年看起來和牧原差不多大，或許還要小一些。身上臉上纏滿了繃帶，失去高光的眼神比烏鴉嘴的中二報社以及牧原死了幾百個坂口安吾的眼神還要陰沉，哪怕是個成年人對上這樣的眼神都要被嚇退幾步。

手上拿著一把帶血的刀，剛才去做了什麼不言而喻。

綾辻頓時就激動起來。

「就是他，完美，實在太完美了！你看著，我現在就一嘴送他去三途川！喂，牧原，在我推理前你也說點什麼？」

「這傢伙剛才做了什麼顯而易見，用得著推理嗎？」牧原沒好氣的說，在綾辻催促的目光下，補充了一句。

「行吧，那就祝他長命百歲。」

「你這話也太敷衍了，就不能用更直觀的事情來呈現嗎？」

花椰菜明顯和白大褂是一夥的，他無視牧原和綾辻看向他的目光，徑直走向白大褂。

「森醫生。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解決了那個傢伙，按照我們的約定，把不會有任何痛苦的毒藥交給我擦。」

被稱為森醫生的白大褂笑眯眯的從黑診所里拿出一個燒杯，「啊，辛苦你了，太宰君，來這是約定好的毒藥。」

接過毒藥的花椰菜毫不遲疑的往嘴裡倒，然而還沒等他咽下去，只聽「轟」的一聲。

一輛貨車從天而降直接插進了診所。

白大褂：「……」

花椰菜：「……」

綾辻：「……」

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