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緩緩打了一個問號
想要自由。
這是一開始的綾辻接觸牧原的目的，他一直是個有理想和野心的人。但他的異能卻毀掉了這一切，他被強制的套上了枷鎖，呆在名為異能科的牢籠里。.
在知道牧原的異能能夠幫助他的時候，綾辻和牧原達成了合作關係，竭盡所能的幫助對方。
但當這天真正到來的時候，綾辻意外的感到很開心，大概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牧原遲早會幫他。
兩人都不是什麼矯情的人，短暫的分開又不是生離死別，綾辻雖然還有好些話想和牧原說，但最後只說了一句。
「別說的那麼絕對，牧原，或許我們很快就能見面。」
綾辻頓了頓，突然露出個完全不符合他人設和外表的壞笑，「看在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的份上，再告訴你一個消息。」
牧原:「什麼？」
綾辻:「四眼仔要被派去當卧底了。」
牧原:「……」
綾辻:「頂替之前那個間諜去你們組織。」
牧原:「好兄弟，綾辻你果然是個好人。」
牧原又糊了綾辻一張好人卡后，開始拿出手機向組織彙報，可以想象未來安吾在portfia的生活會有多麼的水深火熱。
黃昏別墅的事因為兇手的自爆暫時結束，安吾帶著牧原和綾辻回到異能科。
沒過幾天，牧原就接到了異能科要求他前往巴利安當卧底的消息。
向他下達命令的是種田警官，開後門進來的高管之子安吾就站在種田警官的旁邊。
牧原對種田警官的印象還算不錯，因為幾乎每一次牧原要打擊報復讓安吾寫檢討的時候，都是由種田警官來背鍋。
種田警官將一疊厚厚的資料遞給牧原，作為一個沒什麼文化只知道干架的fia，牧原一向很頭疼最疼痛這種東西。
他將資料抱在懷裡，嘴裡乖巧的說著好，企圖矇混過關，偏偏安吾這個沒有眼力勁兒的四眼仔還在盡職的扮演他的收監者提醒道。
「認真看，裡面的所有注意事項全部都要背下來，你走之前會有專門的人檢查。」
安吾一臉憔悴，眼底泛青，看樣子去portfia當卧底的注意事項並不比他的少，熬了好幾個通宵。
牧原嗯嗯敷衍了兩聲，說自己過目不忘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記住，至於檢查，他是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
然而熬夜苦背的安吾見不得他這麼輕鬆，不依不饒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過目不忘？既然如此我考考你，第七頁第七排的注意事項是什麼？」
牧原:「……」
果然，綾辻說的對，四眼仔這個給點陽光就囂張的傢伙就適合一輩子生活在絕望里。
牧原讓種田警官狠狠罰了安吾20萬的檢討，再加上幾十頁的注意事項，預計到他走的那天，安吾也別想走出他的書房。
當然嫌棄歸嫌棄，畢竟要卧底的是個完全不熟悉的組織，牧原還是翻了下種田警官給他的資料。
然後他就翻到了關於他人設的那一欄。
「非常積極但什麼事都做不好一無是處的新人仔。」
牧原緩緩打了一個問號。
是說這種性格的人卧底在一個反派組織，根本不可能活過一集。不鍾可能都活不到。
還有為什麼卧底還要安排人設？以為是在玩劇本殺嗎？嚴重懷疑是安吾檢討寫多了硬塞進來企圖打擊報復自己。
畢竟這人設和安吾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牧原默默拿出了手機給自己的監護人發了條簡訊。
牧原:上次跟您說的那個叫做坂口安吾的卧底，是個很能幹的人，您可以讓後勤部盡情的使喚他。
監護人很快就回復了簡訊。
我爹:收到！
牧原的新身份是個才剛死了爹媽的孤兒，因為吃不飽穿不暖，跑到一個小組織做後勤，結果這個小組織因為得罪了彭格列被巴利安給滅了。
作為倖存下來的成員，因為彭格列九代目的開恩，他們擁有兩個選擇。
一是拿點補償金離開，二是加入彭格列。
畢竟彭格列家族才剛經歷過幾場火拚損失了不少人，特別是背地裡專門搞暗殺的巴利安尤其缺人。
要加入巴利安其實很容易，確定身份沒有問題后只需要去做一場能力測試就行。
實力不錯的可以成為幹部的手下，而實力差的只能當個最低級的打雜人員，俗稱擋子彈的。
牧原沒忘記異能科給他的人設，他的各項指標低的令人髮指，測試他的小隊長將寫有牧原指標的紙看了又看，忍不住開口。
「你確定要加入巴利安？」小隊長有些懷疑這麼個是怎麼在火拚中活到最後。
牧原點點頭，捂著肚子:「快餓死了，同事說加入巴利安能夠吃飽飯。」
小隊長:……
確實能夠吃飽飯，不過吃的是斷頭飯。
像牧原這樣的屬於上了戰場一槍就爆頭的命，價值完全對不起巴利安給他開出的工資，屬於虧本買賣。
小隊長不太想要他，於是指了指旁邊領補償金的地方，「肚子餓的話，可以去旁邊領錢，那些錢足夠你省吃儉用一個月，沒必要來巴利安送死。」
「可是我想找個能長期吃飽飯的鐵飯碗。」
菜的一批口氣倒是不小。
後面還有許多人等著測試，小隊長嘆了口氣，最終還是給他蓋了個「日拋」的戳。
牧原被分到了7組，屬於最低等的一組。
打雜，趟雷，擋子彈，試毒，甚至解決上級成員家庭糾紛都歸他們管。
看來不管是日本還是義大利，fia底層的日常都差不多。
七組是最繁忙的，牧原才剛穿上衣服就有一個看起來像是隊長的人把他們帶到了火拚現場。
據說他們要去搶奪一個組織的地盤，但消息不慎走漏，提前得到消息的地方組織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埋好了炸彈，作為七組的人，他們需要在先頭部隊來之前把雷全部趟完，不是，全部拆完。
這次上戰場的很明顯都是新人，一個個戰戰兢兢面如死灰，隊長在前面撕心裂肺的罵著:「你們是我帶過最垃圾的七組。」一邊罵一邊抬腳把人往雷堆里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