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不是好歹
「雖然提前見過顏小姐的照片，但是看到本人還是覺得照片不夠寫實，本人看起來更加有氣質。」
「……」
顏思嘉沉默了幾秒，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副隨意到不能再隨意的裝扮。
她沉默了幾秒，笑了笑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氛圍。
說實話，資料不是沒送過來讓她挑。
每次顏益川身邊的秘書送東西過來顏思嘉都是照單全收不給哥留下一絲話柄，可秘書前腳剛走，顏思嘉後腳就讓李玉和把東西給收拾了起來，現在估計在員工休息室里已經累了一摞起來了。
可能都落灰了吧。
「先點菜吧，我餓了。」
「好。」
翻來覆去的都是些西餐的常見菜式，怎麼做顏思嘉都不喜歡，隨意點了幾樣，將菜單遞還給了桌邊的服務生，笑著道謝。
榮先生遞了花束過來，顏思嘉微笑著接過禮貌性的欣賞了幾秒，放在了一邊。
「榮先生費心了。」
「顏小姐喜歡就好。」
……
兩人之間的氛圍實在是尷尬，榮先生看著不像是個不善言辭的，可和顏思嘉面對面坐著，居然沒什麼話講。
晚飯過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榮先生忽然開口。
「我知道顏小姐是這幾年才從國外回來，從前也鮮少回東城，雖然不該這麼說，但我還是要說一句，顏小姐很像一位故人。」
顏思嘉端著酒杯的手一頓，抿了抿唇，掩飾了眼中的驚愕，抬眸笑問：「是嗎？」
「嗯，其實我這次回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抬手，一邊候著的服務生點頭出去取了一件東西回來。
「顏小姐是界內大熱的知名畫師，這些東西我不是很懂，正巧手裡有一副畫，今天第一次和顏小姐見面，就當見面禮好了。」
顏思嘉帶著好奇接過了畫幅，拆開塑封一看，才發現是自己以前的一副畫。
那時候年紀小，也沒有像現在一樣苦心鑽研，筆法稚嫩，帶著一絲孩子氣。
不過榮先生確實算是有眼光，還是很會投其所好的。
「我很喜歡，謝謝榮先生。」
這是顏思嘉這一晚露出來的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她確實有意尋找自己以前的畫作，雖說不完美，每一個階段都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痕迹。
「顏小姐喜歡就好。」
氣氛緩和了不少，兩人倒也因為這一副畫多了些共同話題，氣氛倒也融洽。
不遠處角落的餐桌上。
顏思嘉這邊還算是和諧，顏益川這邊氣氛就不太好了。
他的對面坐著的就是跟著顏思嘉後腳進來的賀景曜，兩人在西餐廳里品茶，一邊還有茶藝師在表演。
「賀總，這個時間點你在這裡做什麼？」
「顏總應該很明白原因才對啊。」
兩人面對面坐著，用的茶具都是上好的紫檀木。
「不明白。」
顏益川格外地不滿意賀景曜這妹夫，兩人之前見面就少不了冷嘲熱諷，軟刀子割人，兩人都不是什麼善茬。
兩人視線交匯，賀景曜微微笑了笑：「顏總，之前的事情多有得罪，可也沒必要上趕著給思嘉安排相親吧。」
「她要是真的不想來，我也不可能逼她來不是嗎？」
「賀景曜，就算這是在東城，你在我眼裡也不是什麼好角色，沒事兒別上趕著往嘉嘉面前湊，我膈應的慌。」
顏益川嘖嘖兩聲，賀景曜笑了笑，單手托腮：「別的都好說，這我可不能答應顏總你。」
「不識好歹。」
顏益川對他的評價只有這麼四個字。
「沒話說就走，別在這裡礙眼。」
這難道就是哥哥看妹夫，怎麼看怎麼嫌嗎？
「好，既然顏總不喜歡，那我就走了。」
走就走吧，賀景曜還不忘把錢給付了。
顏思嘉和榮先生正在聊畫，榮升看見賀景曜遠遠地從外面過來，目光隨著他的身影移動。
看著榮升視線在自己身邊遊盪，好奇的扭頭一看，才發現一抹格外熟悉的身影在自己身邊坐下了。
是賀景曜。
「你怎麼來了？」
榮升也是一臉驚愕，顏思嘉看著身邊的賀景曜問道。
「跟著你一起來的，原本不想打擾二位的，剛剛見過顏總，賬我已經結了，二位慢吃。」
賀景曜單手托腮，嘴上這麼說，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面前擺放的就是榮升給顏思嘉買的紅玫瑰，他伸手戳了戳紅艷的花瓣，抬眸看向對面的榮升。
「榮先生沒有好好做功課啊，顏小姐啊，不喜歡紅玫瑰。」
揪下來的花瓣在他的指尖把玩兒，骨節分明的指節里穿梭著紅艷的花瓣。
「我……」
榮升有些尷尬，關於顏思嘉的消息東城裡少之又少。
要不是顏總讓人聯繫了他，他或許都不知道最近半年在華國之內名聲大噪的「阮家嘉」畫家，居然是顏家的二小姐——顏思嘉。
顏思嘉很是無奈，賀景曜很少這麼不給人面子，當場給人難看屬實是沒什麼風度。
要是以前，賀景曜肯定不會這麼明說。
可誰叫現在的賀景曜腦子不太好使，說好聽點是心直口快，說難聽的點就是給人難堪。
「沒關係，榮先生，我很喜歡。」
顏思嘉在桌下的手狠狠地揪了一把賀景曜的胳膊，面上還得笑著安撫榮升的情緒。
「哈哈……」
氣氛好尷尬。
賀景曜不但不悔改，還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上，繼續火上澆油。
「我們顏小姐最討厭的就是吃西餐，榮先生你是一點都不知道啊。」
之前就說過要把排到法國的追求者一一清除的賀景曜現在是真的身體力行的付諸行動了。
「啊，我不知道……」
原本氣氛好好的飯局頓時被賀景曜給攪和的格外尷尬，顏思嘉沒好氣的掙脫了他的手，狠狠地踩了賀景曜一腳。
「沒關係。」
「顏小姐不高興了，我不打擾了，二位慢吃。」
賀景曜笑著起身，說著就要走，「花我就帶走了。」
「賀景曜你別太過分了。」
顏思嘉咬著牙壓低聲音對賀景曜咬牙切齒說，賀景曜笑著捧了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