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逃在天涯
三十五,遲了點「你廋了。」李風笑著,欣喜,純碎。「你回來了。」「嗯,我回來了。」這就像一對夫妻之間的對答,平淡,而又相濡以沫。「你又逃了。」「我這這不是又回來了。」溫柔的笑容在嘴角,那種舒暢無比的幸福。「你還會走的。」「不會了。」「可是你為什麼現在才說。」「是遲了點。」「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雲朵兒笑的慘白。「不,是我。」」你想過我嗎?」「想過。」「是不是最多的?」「不是。」李風實話實說。「我要離開了。」雲朵兒只是笑著,眉角飛揚。「去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你走到哪我就追到哪。」「可是我不願意你去哪個地方。」「那你就告訴我你去哪,我就不去那,萬一會碰上你,會被別人說我死皮賴臉的糾纏你。」「這輩子我都不想你去。」說著雲朵兒就吐了一口血,她一直撐著,在嘴巴里含著這口血。她沒想到今天自己還能撐著那麼jīng神的,至少吐血前,自己都是那麼的漂亮。「你怎麼了。」李風衝上去抱著雲朵兒。「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死前我能看到你。」雲朵兒就是在笑。滿足的笑。「我不許你說死。」「好,我不死,我生病了,傷風寒,好了我就陪你滿世間的開心。」雲朵兒笑的越愛越痛苦。「你就是生病了,你會好的。」「大夫說的和你不一樣,他說我昨天就會死的。」雲朵兒說完自己又笑了,是那種笑出聲的。「大夫,騙你的。」李風不想相信,所以他和眼淚商量好了別流出來。「傻瓜。好好照顧自己。」吐著鮮血,嘴角還是保持著微笑。有人說,女孩笑得時候是最美的。最美的只給最愛的。她要這個男人一輩子也這樣笑。李風的淚水落了下來。可是雲朵兒已經看不到了。這是李風這一輩子唯一為女人留的淚水。那笑靨如花的臉閉著眼睛,安靜而又開心。這顆合歡樹在落花,香消玉殞。還能去哪栽摘一朵。花,要到來年,人,要到來生。來年花會開。李風徹底孤獨了。這種孤獨,不是因為是一個人,而是因為找不到人來陪。三十五,她死了李風再次抬頭的時候,視線被一個人影擋住了。「她死了。」那人帶著冠巾,背著藥箱。李風覺得這人盯著這人,」你是醫生。」「我一直想找她去看病,她卻不願意,她要在這兒等人。」那個人蹲了下來,直勾勾的盯著李風。李風覺得他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株可以入葯的草,一個可以治病的小蟲子,一棵結滿良藥的樹。「你是怎麼活過來的。」他這話問的奇怪,但李風有答案。「你先是中了屍毒,屍毒是用石膽、丹砂、雄黃、磁石和礬石,這五種毒藥,浸泡過得人的屍體產生的,那地方終年見不得陽光。血已經可以染紅大地,屍骨堆積成山。」他帶著驚訝說,不過現在最驚訝的人是李風。「你還被蜈蚣咬過,蜈蚣因其毒腺發達而被稱之為「五毒之首」,你中了那麼深的屍毒,本是活不了的,不過以毒攻毒,你本應被這蜈蚣的毒毒死的。你是不是咬了這蜈蚣鉗鰲,有一股濃厚的黑汁流入你的嘴裡。」不待李風回答,他又自言自語。「竟然還有蟾蜍,蠍子,蜘蛛,蛇,你最後竟然食了那大餐蜈蚣,蠍子,蟾蜍,蜘蛛的蛇膽。」他喟然長嘆,「至此天下無毒可以害你。」李風覺得這人定是旁觀了自己的經歷。「本來,你先中屍毒,屍毒與蜈蚣的毒攻受旗鼓,可是你又中了蟾蜍,蠍子,蜘蛛的毒五種毒物的毒xìng各不相同,可嘆,這就是命運,這蛇毒一入你口,本無法與先前的毒xìng抗衡,但卻可以抵擋一時,可是此刻你又吃了蛇膽源源不斷的提供蛇毒,你的體內六種毒,此消彼長,互相抗衡,真是毒道之極妙用。」李風看著懷中的雲朵兒,他對這人的震驚已經消失殆盡,那無盡的悲傷又侵襲而來。「你可以給我講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是江左神醫小華佗樊懸壺。」李風抱起雲朵兒,繞著樊懸壺走開。再好的醫生,救不活死人。「她死了。」樊懸壺朝李風喊著。生與死,她死了。三十六,佛邊塞群山,雁兒排飛。白雲在更高的地方飄著,就像圍著著這土地,然後給這土地一片本應有的白。一座山,不算荒涼,數木不高,不大。枝枝蔓蔓叢生,互相繞著。誰能想到這就是當今武林最聖潔的地方千佛洞的所在。或許在苦中才能拔苦,經歷了苦才能渡人。「你願意相信這是一個yīn謀嗎?」李風看著穿著袈裟端坐在蒲團的滅絕。滅絕的眼睛還是閉著,手中的念珠在轉著。「佛山老尼說,看到這串佛珠,你們千佛洞的人就再也不會與我為敵。」李風將佛珠掛在了滅絕念佛的手上。「你怎麼會有師傅的佛珠,珠在人在,珠亡人亡。可是現在珠在,他人卻不在了。」佛山老尼睜開了眼睛,她不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熟悉的佛珠。「我只是不想讓你千佛洞卷在一場yīn謀中有人付出了不該失去的東西。」「你既然來還佛珠,為什麼不留下邇無秘法,也好讓我們對九清宮有個交代。」滅絕請李風坐在對面的蒲團上,嘆了一口氣,「畢竟是在師傅手中丟了邇無秘法。」「你願意相信我嗎?」如果,不願,李風也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我願意。」滅絕盯著李風盯著自己的眼睛。「我沒拿。」「那。」李風知道滅絕想問那本書去了哪兒,既然自己沒拿,也就不會知道這本書去了哪了。「我只知道,這是一場yīn謀。」李風看著背後的佛陀,慈悲的微笑讓人覺得溫暖。「說你拿了秘籍,本和你沒有關係的人,都會在野心的驅使下去殺你。」滅絕恍然大悟。一個人如果願意信任另一個人,另一個人說的什麼都會相信。如果,不願意,謊言就要足夠的華麗。「就算你不信,今天,千佛洞也留不住我。」李風只是盯著佛在看,他想多看一點。「你若信佛,佛就在心中,是不需看的。寺里的佛只修給不信佛的人看。」滅絕知道,李風能悄無聲息進來,就能悄無聲息的殺了自己。「佛是什麼?」「你信的一切美好。」李風沉默了。他信的美好都有些什麼。「我想葬一個人在這裡。」遠處微微弱弱的燈光似乎在被新響起的鐘聲震閃爍著。「誰?」「一個美好。她有的笑容是我見到的最純粹的。」李風的眼前事雲朵兒在笑著,在笑著走來。「是雲中飛的女兒嗎?」滅絕也不是絕情之人,或許就是因為心太軟,或者心硬了太久才沒辦法軟了。「是。」李風看著滅絕,或許是該告別了。他把雲朵兒的骨灰靜靜的放下。「你應該走了。」滅絕想要送客,因為她剛才點起了含羞香,香飄千里,表達主人正在受到傷害。「我想在葬了她之後再離開。」李風知道是千佛洞的高手正在飛速的往來趕。「我只怕別人不會信你,千佛洞每人能殺了你,你卻能殺了千佛洞的人。」滅絕笑了,「你要我葬的人我會替你葬的。」「告退。」李風飄了一下,順著門縫飛了出去。「我會告訴別人你來過,你要當心,金錢莊的人會在周圍布下天羅地網。」滅絕也是一個從來不會說謊的人,也是一個有趣的人。出家人不打誑語。有人殺了自己最愛的人,有人愛上自己最恨的人。三十七,老人果然是天羅地網,李風看到的全是想殺自己的人。除了西邊那片荒漠,只有一堆人,數起來個數接近一百了。而他,現在就站在這群人中。「只要你束手就擒,錢老闆願意既往不咎。」說話的人在人群中藏著,不願被看到。李風不願廢話,他手中的劍閃著銀光。「你別忘了你的女人和孩子還在錢老闆手裡。你沒有糧食和水,逃到沙漠也只有死。」那人繼續絮絮叨叨。李風的一劍勢如破竹,劍在那人的胸口蹦出了火星,卻沒辦法再有深入,沒有猩紅的鮮血濺出。容不得李風多想,對方手中的劍已經削了下來,李風的身上可是沒有護甲,他迅速的後撤躲開最重要的部位,一個側身後橫著手中的劍割去那人的頭顱。他看著戰場上的不斷飛奔而來的人,他們的身上重要部位都有了防護。「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再多的掙扎看起來都是徒勞。只是一個轉念,湧上的人流就有一柄劍砍入了李風的肩膀,李風睜紅了雙眼乾淨利落在那人拔劍準備繼續砍自己的時候,結果了那人xìng命。一個凌空翻逃出了人群,顯然今天對方是有準備的。重要部位都裝上了護甲,雖然行動變得不流利了,可是李風被一招致命的幾率也變小了。人群像cháo水一樣的涌了過來。李風不願讓人知道自己已經擁有了古劍天問,這是柄讓他捨不得扔掉,卻也會被人眼紅的劍。此刻,他不得不用了。天問,只是一把黑sè的劍。李風沖著領頭的人刺過去,劍貫穿那人的劍在飛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團血紅。蒼白的手上,一併紅sè的劍。劍厚實,紅sè就想要掉下來一樣靈動。剛才的頹勢一掃而去。不過,敵人的人彷彿不怕死。cháo一樣的沖了上來,滿地滾動的腦袋,讓李風都覺得恐怖。他殺紅了眼。金錢莊,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讓本來人就多的武林,突然就有冒出了更多的人。金錢莊。哪裡還有自己的孩子。還有一個女人,自己欠一輩子債的女人。「小夥子,武功不錯。」這人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連李風都沒有發覺他的出現,他自顧自的看著李風說話。旁邊有一柄劍砍到了他的頭上方,便隨著一隻血粼粼的手掉在了一邊。李風看著這個老人,白眉白鬍子,卻是黑頭髮。「我們兩去別處切磋切磋,不要理會這幫雜碎。」他自顧自的側身靠著李風,替李風解決這背後的威脅。一條被血染出的空道就被兩人殺出來了。老人殺人,不殺死人,被他殺的人都斷了拿武器的右手,齊齊的斷痕,更讓李風驚訝的是這斷痕都在手掌與手腕的分割線上,人一彎手就可以看到那條傷痕。對一個武者,沒有辦法拿武器,是殺不死人的。李風覺得老人殘忍,死了就不用在在乎什麼了,悲屈的活著要看著原有的一切都是去,將有的一切都難得到。死是一種解脫。「你怎麼會惹到金錢莊。他們身上血染紅的玫瑰看起來真是漂亮。」那漂亮的玫瑰,他早就看過了,而且是最漂亮的那朵,在凌婉兒的身上。妖嬈開放。三十八,大漠落rì「你去哪?」老人似乎話比較多。兩人剛一停穩,他就要說話。「去我想去的地方。」李風還是要有一些禮貌,畢竟剛才老人也算救了自己。「也就是沒有地方去。」李風不再說話。「不如讓我教你武功吧。」老人「沒人可以指導我的武功。」興緻不減,喋喋不休。「我確實沒辦法讓你的劍更快。你的劍已經超越了速度的極限。」「那你還來幹什麼?」「我可以讓你的劍更准。招招都可以要人的命的准。」「你有什麼辦法。」「你和我打。」「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武功,只是不願接受你的恩情,殺了一些人,我就會把命還給一個女孩。」「世間所有的東西都不會按照最初的計劃進行。」老人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給李風說。夕陽下。李風在一個人孤獨的喝著酒,他不是一個酒徒,只是此刻這天地間仿若就剩下他一個人。老人不知道去哪了,李風也沒有問。他用不著問,也沒有必要問,畢竟真正遵守自己承諾的人並不多,何況那也不算承諾,走著走著就發現身後的人不見了。萬里黃沙,連夕陽也都被染得變了惡俗。他獨酌著,空腹獨酌,這滋味並不好受,可是對他早已習以為常。如果在這荒漠有什麼顏sè。是他黑sè蜷伏的身影,還有灰sè的酒囊,還有紅sè的劍,這把劍不知沾染多少人的鮮血才變成了紅sè,血紅sè。金黃的沙,鮮紅的血。凄涼的大漠,悲傖的生命。孤獨,荒蕪,肅殺。只是他知道,當這柄刀沾染上鮮血的時候,就會是徹底的黑漆黑,碳一樣的漆黑,最純粹的夜一樣的漆黑,揮動起來只會在白天流下飄渺的殘像,在夜中就彷彿融入在了夜中,即使有血珠的滾動,也不會被燈光刺出晶瑩。這把刀就是死亡,握在他的手上是仇恨的宣洩,是魔鬼的剃刀,是最真實的意志,殺人,殺人,殺人,刀刀見血,血花開放,生命枯萎。這沙漠本就象徵著死亡。生死的交錯在這沙漠,生機也在這著沙漠中醞釀,典藏。誰能逃過生死,誰也不能,卻也沒有人願意坦然接受。「一個人喝酒有意思么?」「沒意思。」「我們一起喝。」「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只是想教你武功。」「你的心善良不敢讓人相信。」「我不善良,只是為了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天下第一的武功。」「你和錢程誰更厲害。」「我吧,或許,他只比我厲害那麼一點點。」老人的臉紅了。「一點點是多少。」李風繼續逗著老人。「我只是沒他聰明,我如果教你,你一定會替我打敗他。」老人說這話的時候又變得自信滿滿。三十九,鐵雞神劍大漠的夜來的慢,一點點的渲染。鈴鈴鐺鐺的駝鈴聲響起。李風聽腳步就知道是誰來了。「我不知道你要在這荒漠中呆多久,所以我給我準備了乾糧和水。」他說的很清楚,只是給自己。「你真的很自私。」「是的。不然怎麼會被稱為鐵雞神劍。」老人說起自己的外號還是蠻有自豪感。「你倒是你對的起你的外號。」「這叫名副其實,不會讓人盛名之下,感到難辨。」「你還很實誠。」「實誠肯定是用來誇獎我的。」「那你為什麼要幫助我,還陪我在這沙漠中孤獨。」「當然有利可圖。」「哦。」「你都不問問是什麼利。」「這是你的秘密,你想說,你自會說。」「你是不是已經猜到我會說。」「我不願猜」「你就猜一下我會不會說。」「那你也猜一下我會不會猜。」「看樣子你是琢磨透我了。」「你一直就這麼多話嗎?」沉默留在這裡的顏sè和月光交織。四十,真是一把好劍沙丘在孤月下蜿蜒,星光在孤月上閃爍。時間在荒漠流下的顏sè便是這金黃。在這夜sè,在這月光,在這星光下金sè全都荒涼的顏sè。李風睡著了,對他倆說好久都讓沒有這樣的安靜夜裡。在這荒漠肆無忌憚的沉沉入睡,忘記外面所有的仇恨,在這裡只有風的愛撫。荒無人煙的地方,兩個人,一老一少沉沉睡去。李風如今心中的安寧就像這不起風的荒漠,所有的一切都在靜止著。「你喜歡剛過去的夜。」老人已經在吃駱駝帶來的食物了。「是嗎?你怎麼會這麼覺得。」也許真是因為昨夜睡得太好了,李風感覺從沒有過的神清氣爽。「你的眼神告訴我的。」李風聽后笑了,自己的眼睛原來比自己更會表達感情。「不過現在,我吃的太飽撐著了,所以我想要和你打打。」劍已經滑向李風的命脈。「你打算殺了我嗎,出這麼狠得招式。」「我只會殺人的招式。」李風手中的劍在空中劃出黑sè的幻想。劍光閃爍間,火星四shè。所有的景sè在這種速度面前似乎都是靜止。老人劍尖挑起的沙球在風中突然爆破,漫天席捲著模糊李風的眼睛。這勢不可擋的沙球,在劍氣中散開,密密的旋轉著刺入李風的眼睛,沙的後面還有一柄猶如流光的劍藏著,準備著重重一擊,李風閉上眼睛,任憑沙在身上肆虐甚至在臉上濺出鮮血,割得肌膚生疼。劍光一閃,李風還是不動。當那柄劍要沒入肩膀的時候,李風才一動。不過他計算錯了,一隻沙球突然地冒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劍,劍在密實的沙中走動,發出錚錚的聲音。胸前的劍也停止了,「我知道你要用的肩膀的骨頭囚住我的劍。」老人的劍光扇動,伏在沙塵中等待著染紅的機會。「在我閉上眼睛的那一瞬,你竟然能聚起沙。」「這個世界上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很多。」李風的劍突然翻飛沙球頃刻碎成好幾塊,墜落瞬間,老人的袖口的扇動,沙揚漫天。李風也動了。向後撤去,然後偏身,他從沒有感到自己的速度竟然慢了些。突然身子底下的沙中伸出了一雙手,拉著他,重重的將他摔在地上。李風想翻身,這雙手就像鉗子一樣牢牢地扣住他的腳。他突然明白身體就是武器,他用手握著自己的腿,就像揮動著劍一樣直直劈向伏在地上老人的命脈。他這種武器,已經是半死的了。『最好的武器永遠是活的。就像女人最好武器就是身體,有時一沾就死。』李風的心頭突然冒出了這句話。他的劍也隨著從撐起的身體下穿過刺向抓著自己的那雙手。「累了,不玩了。」老人一挪移便消失在了劍下。烏黑的劍,變成了紅s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這次沒有飲到血而感到失落。「那真是一把好劍。」老頭指著李風手裡愈來愈紅的劍羨慕的說。「不過你不餓嗎?」老人不無得意的吃著手中的手撕羊肉說。「餓。」「你想吃嗎?」「可是我不會求你的。」「我沒有讓你求的打算,不過即使你求我我都不會給你吃的。」「不過這個世界餓不死我。」「是你禁餓,還是你會其他的吃的。」「我很禁餓,我也有其他的吃的。」「哦?」「這種螞蟻吃起來味道就不錯。」「什麼你敢吃它。」」怎麼有毒。「」何止是有毒,即使是十條五步蛇的毒xìng也比不上這種火龍蟻一隻咬你一口的毒xìng。」「可是我不怕毒。」「你敢吃嗎?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個賭法?」「你吃一隻我管你一頓飯。」「不夠刺激。」李風捉起螞蟻就往嘴裡送,螞蟻在指尖撕咬,直到被放在牙齒間。「你真的敢吃。我要看著你下咽。,」老人說話間,李風又捉了紅火蟻在嘴裡。「百毒不侵,不過我願賭服輸。」「可是這螞蟻比你那牛肉好吃多了。」李風忽然知道自己原來不怕毒。那個江左神醫,沒有騙自己。可是這江左神醫卻連雲朵兒也就不會,救不活這世界上最純美的笑。他的話李風就是不願相信。當太陽升起的時候,一望無際金sè的沙子閃爍著紅sè。太陽斜斜的掛在東方渲染著天空,在雲朵的上塗抹,再被反shè去沒有雲朵的地方。「你練得是殺人的功夫,為什麼剛才不殺我。」「你還不配被我殺。」說話間,老人手中的劍已經動了。手中的劍快的就像揮舞的閃電,銀光一動間數招變化。李風的劍揮動的時候已然不再單單是劍的動作。他的整個人就像已經是一把劍,不僅是一把劍,整個人的每個肢體都是武器。「有進步,不過你會受傷。」「我練的功夫一直都是自損的招式,最不怕的就是受傷。」不過說話間,他已經受傷,老人挑起的重重沙浪又在模糊他的的眼睛,不過藏著的殺招卻是刺得更准,胸口的劍尖已經沒入了血肉中。李風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真正襲來的恐懼,急速砍下的劍砍斷流下劍尖在肉中鑲嵌滋滋的往外冒著著血。「我的劍已經斷了,不打了。」老人拂去了李風的劍挑起的沙粒。殺人總是費力的,因為要用殺人的功夫,李風確實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