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讓林瑞報名全市優秀青年
帶路黨何雨柱果斷點頭哈腰地對年輕民警彙報：「警長，你是來抓林瑞是嗎？我是他鄰居，剛看到他跟人打起來了！」
「什麼？他還跟人打起來了？」
楊曉亮臉上一板，趕緊跟著何雨柱去了四合院。
四合院中，林瑞賈旭東正是戰況膠著，賈旭東他媽賈張氏聞訊也趕了過來。
見林瑞身邊站著個臉生的小丫頭拿著火鉗張牙舞爪地沖向賈旭東，賈張氏著急忙慌地在地上撒潑打滾，哭喪似的哭爹喊娘起來。
「林瑞打人啦！」
「年輕人打老年人了！活不了了！老婆子我活不了了！」
傅靜媛眼光一寒，揚起的火鉗正要衝這討人厭的死老太婆揮舞上去，就聽有人在遠處喊。
「警長來了！警長來了！」
正揪著賈旭東脖領子的林瑞順勢就躺在了地上。
那頗顯熟練的動作看得正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賈張氏都迷糊了。
傅靜媛先是一愣，然後就開始憋笑，還不忘用袖子在眼睛上抹淚兒。
何雨柱樂顛兒顛兒地攙著年輕民警楊曉亮走來。
見這邊都打成一片了，楊曉亮皺眉甩開何雨柱的胳膊，嚴肅地走上來問。
「怎麼回事啊你們？」
如同看到親人一般的傅靜媛眼淚一汪，哇地一聲率先哭了出來：
「楊警長，他們群毆殘疾人！還霸佔了殘疾人的房子！我們今晚都要露宿街頭了！」
「什麼呀，你個死丫頭可不能瞎說！這房子是廠里以為林瑞死了才分給我兒子做婚房的！」賈張氏急了眼，乾脆叉著腰跟傅靜媛對噴。
「你們連個文書都沒有就想把房子誆走，這可不能夠！再說我哥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房子就應該還給他！」
「你哥都殘疾了也不能再進車間做工了，廠里憑啥還要把房子分給他！」
楊曉亮一聽他們的對話就感覺頭皮發麻。
儘管他知道傅靜媛這狡猾丫頭多半是在做戲，但林瑞可不是普通殘疾人，他更是見義勇為的優秀青年！
這樣一位優秀而光榮的青年因為見義勇為變成了殘疾人，要是他還被人群毆，被人霸佔房子露宿街頭，那他們局子的臉面往哪兒擱！
一個被政府嘉獎的優秀青年回到家房子沒了工作丟了還被人打，這簡直就是把他們局的臉面當擦屁股紙！
這事兒要是鬧了出去，只怕他們分局都要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話了！
知道這件事的嚴肅性，楊曉亮親自把躺在地上無病***的林瑞扶了起來，接著，他清咳了幾聲，眼含威懾地看著身邊幾人。
楊曉亮緩緩吐出一口氣，與林瑞像模像樣地握手：「林瑞同志，你是人民的好同志，真是受委屈了！」
林瑞無語凝噎地擺擺手，什麼也沒說——大有一副做了天大的好事卻不被世人認同的寂寞與孤獨。
其實，他回不回答已不再重要。
因為當楊曉亮的話一出，周圍人已經就呆住了。
連帶路黨何雨柱都傻眼了，他還以為這個警長找林瑞是為了抓罪犯來著……
這一刻，他只覺得臉疼。
賈張氏不服，仗著自己是老人，開始揣著明白當糊塗，粗聲問：「警長，憑啥他就是人民的好同志了？」
「林瑞見義勇為，為了救幾個學生自己卻被山石砸傷了腿，這還不算人民的好同志？林瑞古道熱腸，不僅拯救可憐的少女於封建婚姻的束縛，還願意出資收養少女，這還不算人民的好同志？」
傅靜媛聽著，還不忘挺了挺胸脯，傲嬌地翹起下巴站了出來，彷彿是在告訴大家——
對，沒錯，她就是那位可憐的少女！她可以證明！
「這樣一心為了人民的好同志，回到家竟然被無知之人毆打，連房子都被霸佔，好同志得不到嘉獎反而受辱，如今的社會風氣怎麼這樣了？」
說完，楊曉亮還萬分感慨地嘆息著，幾乎要落下淚來。
蔫壞蔫壞的林瑞也跟著搖頭嘆息起來，似乎是在嘆息當今社會人心不古。
楊曉亮調節了剛才的矛盾后，又當著大夥從包里拿出一封慰問金和幾團皺巴巴的錢，鄭重地遞給林瑞：
「林瑞同志，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一定會上報給局長，政府不會不管你的，了。對了，這是政府發給你的慰問金，你收好，這兒還有我自己的十塊錢，一點子心意，還請收下！」
慰問金？！
秦淮茹倒吸一口涼氣，瞪著那厚厚的牛皮信封，心裡突然有些後悔。
要是她沒跟林瑞撕破臉，是不是就可以借他幾十塊錢去花花？
反正她也不用還。
這樣想著，秦淮茹的眼珠子都快掉在那信封上了。
看到秦淮茹眼巴巴的樣子，賈旭東冷哼一聲，非常想賞這眼皮子淺的娘們兒一耳光，也就是礙著警長在，他才忍住沒動手。
見楊曉亮給完慰問金要走，傅靜媛趕緊機靈地大聲問：「楊警長，那我們今晚還要住在大街上嗎？」
見她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楊曉亮心裡其實門兒清。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開始笑眯眯地敲打著四合院里的人。
「這房子本來就是林瑞的，你們廠里要是看人家殘了，不願意繼續把房子分給他，那也需要時間，總不能剛回來就讓人家流落街頭是吧？畢竟現在分房協議書上還是林瑞的名字呢！」
「啊，對對對。警長說得對！」
何雨柱狗腿似的調轉了槍頭，並且最先起鬨回答起來。因為賈旭東搶了秦淮茹還白得一間房的事情，他也看不慣。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賈旭東十分鄙夷地看向狗腿子何雨柱，何雨柱還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直到楊曉亮走了，看熱鬧的人群散去，何雨柱還不忘拉著聾老太太以及各位大媽大娘，說書一般描述著今天的盛況。
「哎，那個楊警長還是我親自領進來的！別看楊警長年輕面嫩，人竟然那麼厲害，三兩句就嗆得賈旭東說不出話，我們雨水以後要嫁就嫁這樣的人……」
林瑞不管何雨柱如何說書，只進屋幾下把秦淮茹落在屋裡的紅衣服紅被子給扔了出去。
他嫌臟。
秦淮茹咬著唇無辜地看著林瑞，見他沒啥反應還關了門。
她只能跺了跺腳，撿起地上的衣服被子，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快發火的賈旭東和賈張氏回了那個擁擠的賈家。
一回局子，楊曉亮就跟馮局巴拉巴拉訴苦。
「馮局啊，那個林瑞，你不知道他有多慘……我都自掏腰包給了他十塊錢！」
馮局聽完也忍不住嘆息：「現在這樣的年輕人可不多了，咱們區里能出一個優秀青年不容易，要珍惜啊。」
「要不？市裡那個優秀青年的指標，咱們就把他報上去試試？」
馮局都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機靈……不過你說這個我倒想起了，林瑞的事迹符合評優標準，報名試一下也行。不過往年我們報的那些都沒了下文，今年估計也沒啥指望，就當去陪個跑吧……」
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被報名去參加市優秀青年的林瑞，此時他剛把傅靜媛趕進屋，正坐在炕上揣著手，神情冷漠地看著她。
「傅靜媛，我都幫你擺脫趙家的人了，你還要跟著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