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紙上得來終覺淺，原來我亞是薩比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就像流逝間不知不覺的時間。偶有高歌一曲的激情時刻，卻總感覺那麼做會感覺有失身份，吵到他人，從而使自己變成人人厭惡的垃圾與神經病。抱著這種心態的趙天黎，終於在將要天崩地裂之時，裡面的人終於打開了那扇門。那一刻，身為靈長類的自尊心回來了，那一刻趙天黎感覺能有幸不會成為他人鄙夷的對象是上天給予他的恩賜。

走出廁所，趙天黎神清氣爽的仰視著大廳中的考試實況大屏幕，「很好，在等兩小時五十二分三十九秒就到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於是很滿意的座在了座位上拿起了手機聊起了天。

「沃尼瑪，還有三個小時才到我！本來緊張的我硬是等的不緊張了!焯！「

「嘖，活該，誰讓你起床那麼遲的？」

「我就遲了半個小時好吧！結果沒想到前面竟然排了那麼多人！」

「切，不和你扯淡了，我還在上班呢，大堂經理讓準備傳菜，不聊了。」

「哎，強子！強子！別呀，陪我聊會！「趙天黎頓時手中的九宮格從一隻手變成了兩隻手，但就這樣也挽回不了強子一心端盤子打工的腳步。

其實如果不是老趙頭要求趙天黎學個東西，要不然有很大的幾率和強子一起在端盤子。然而菜盤子是端不了，不過方向盤是一刻沒停下。這次科目是科目三，上路階段。而且是第二次考試，至於為什麼是第二次？那是因為他剛上車按照語音指示打燈的時候一緊張把雨刷器當成了遠光燈，白白扔了幾百大洋。

夜空星辰點點，八月份的夜空在經過下午的一陣小雨後竟然有些微涼。趙天黎坐在駕校老師的車上，一臉失落的看著窗外。

「哎，趙天黎，科目三都過了，為啥還唉聲嘆氣的？」駕校老師有些費解。

「因為我家老頭聽說我科目三過了，然後很開心的給我說，等科目四考完就去他一熟人店裡邊勤工儉學。「趙天黎毫無感情色彩的回答道。

「呦，那多好啊，一個半月不到駕照到手，而且還能賺錢，你應該高興才是！」說完還摸了摸趙天黎的頭髮，塞給了他一根煙「來，整一個。估計還得一個小時咱們才能回去，有兩個運氣不好，抽的是夜間駕駛。」短暫的火光和一明一暗的煙頭，構建了他那複雜的內心。「哎，月底全簽的永久m4-1迷彩看樣子是沒了。」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半個月看著手中的一千二百塊，他只能說明自己過的並不快樂。雖說不快樂，可是這兩月的確過的充實了許多，或者說充實就是讓快樂變得不快樂。很可笑，但事實就是如此，或許這就是身為男子漢的責任吧。

給自己留了兩百，其餘的悉數奉上。也就是這一天，一直奉行棍棒教育和沙文主義的老趙頭頭一次感覺自家的臭小子終於在他的鞭撻下成長了。於是收過錢后拍了一下趙天黎的頭揚長而去，當然晚上的伙食的確改善了很多，比如說青椒炒肉和酸辣白菜，還有肘子。不過當看到趙老頭將第一塊肉在自己飯碗上空停留許久后挪到了自個老媽的碗里，再將肘子由近到遠的這麼一挪，老媽的那嘴角露出的笑容像極了他心中的裂縫。

也不知為何，也就短短暑假一個半月，趙天黎的體重就像是雨後棉花堆，除了水全是重。就連那幾個坑貨收假后看到他的第一眼都嘖嘖稱奇。

「喂，趙叔，您這是偷吃了幾頭豬才養成了這樣的尊容？」一臉不可思議的強子捲起了衣袖，露出了充滿美感的雙臂捏了捏趙天黎的肚子說到。

「奇迹，一定是奇迹！」凱子瞪大了眼睛不停的嘟囔道。

「滾一邊去，正煩著呢，我也不知道為啥，這段時間就是特別容易餓，一餓就想吃東西。」拍了拍肚子說到。不過看著若有所思的咖子，占哥用指頭戳了戳他說到：「想啥呢？」

咖子用眼睛環繞了一圈后幽幽的說到：「你說雷心怡要是看到你這樣？你說是他跟著我走呢？還是跟著他們幾個走？」

「沃～尼～瑪～！！！」

說真的，趙天黎這時候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畢竟，說能想到這塊？雖然根據趙天黎對於雷心怡的了解，她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可是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對於胖的變形的變形人有過多的好感。

接下來的日子，趙天黎不僅要忍受飢餓的運動，還要在學校避著雷心怡，他是第一次發現生活原來這麼心累。直到一個月後，當他飢腸轆轆的從飯堂門前經過的時候，看到了雷心怡和一個轉校生親切交談的一幕，他感覺他的心彷彿被什麼扎了一下。或許是所謂的小男人心胸在作祟，或許是他感覺他們兩人很是般配，於是渾渾噩噩的在超市拿了一袋麵包離開了。

自己只是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男孩，他無法控制，也無法左右他人的行為與思考，他只能安安靜靜的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哪怕有時控制不住自己，但他也在努力的提高自己。比如遊戲。

剛剛成長為青年的男孩一般都無法控制住曾經少年所養成的習慣與愛好，他也不例外。失魂落魄的看著強子與咖子從自己的床鋪起身離開，不用猜，自個的私藏估計是被摸走了。坐在床邊，回想最近的所作所為，趙天黎冷不丁的咧嘴一笑，順其自然不是很好嘛？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沙雕小青年罷了。

「神奇，有沒有那種可以讓我現在自身所處環境能夠用到的東西，哪怕是這玩意！」他拍了拍射擊場前桌子上的電漿聚能炮。

「艦長您又在開玩笑了。」趙神奇咧著嘴說道。

「那有沒有我能用的到的？比如說我所學的東西？」趙天黎白了趙神奇一眼。

「艦長您其實根本不用學習那些低級文明裡面的東西，對低級文明。」趙神奇甚至思考了一會後又在肯定了一番。

「低級文明？凈扯淡。就算再怎麼低級，我也沒見超出我所認知以外的東西。」

結果趙神奇露出一副有趣但是我不想說的表情，看的趙天黎心裡直發毛。最後趙神奇還是想了想說到：「所謂認知，就是對構建底層邏輯后對於事物外的學習延伸罷了。就好比您所看的那些所謂科幻類的電影，我曾認真觀看后發現其實裡面的許多物體都是在這裡可以實現，但是在您的所處的環境是無法實現，這就是差距。用一成語就可以概括就是管中窺豹。能源！對於您所在的環境，能源幾近匱乏，而對於我來說，遍地都是能源，哪怕塵埃也是能源。這就是差距。」

短短几句話，聽的趙天黎雲里霧裡的。「那你的意思就是，什麼東西在你眼裡都是能源？包括我？」說到這裡趙天黎感覺身體發寒。

「如果您對於您的定義為能源的話，應該算是。」

「對於我對於我的定義？」

「就按照剛才所說的，卡特博聯大的底層邏輯現在是您，那麼現在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建立在您的意志或者說是思想的的基礎上，如果您有一天不存在了，那麼艦外的所有建築和仿生人—（您所稱之為的克隆人）都將毫無意義，包括卡特博聯大艦也包括我。根據艦長消亡后未作出規定的依據第00001條規定，本艦將摧毀因您的意志所存留的一切物體，文化，思想，文明等。第00008條規定，清除您在位期間對於的本艦艦體所改造項目，延申科技，僅保留初始狀態，等待下一位艦長開啟本艦。或許換句話來說您就是我現在的能源。」

看著趙神奇嚴肅的說完，他直拍腦門。「強迫一堆數據和鐵疙瘩對自己表白？原來我亞是薩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