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歸營
只見三當家緩慢站起身,看向身下被打的像條死狗的飛毛腿,冷聲說道,「夫人替你求情,你還不謝過夫人?」
飛毛腿艱難的爬起,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虛弱道,「謝,謝夫人。」
古晉聞言愣了一下,疑惑看向飛毛腿,飛毛腿也一直注視著他,但沒有再多嘴說一句話。
此時的三當家再次對他說到,「滾吧,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否則下次,我就把你剮了扔到山裡喂老虎。」飛毛腿聲音平靜的答道,「是。」然後轉身步履蹣跚的離開了軍營。
古晉終於意識到,他這是準備把山寨里的兄弟全賣掉,剛才的發生的事情,讓他對這寨里的弟兄心生怨懟情緒,此刻是準備報復他們了。
但隨後又意識到,他應該也不會放過自己,畢竟他現在遭遇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挑起,之後很有可能會回來報復自己。
眼下拖住這夥人最為重要,心生一計,便在三當家耳邊誘惑道,「恭賀大當家榮坐咱們寨子頭把交椅,不如大當家就地帶奴家找塊清凈地慶祝一下?」
那三當家本就是個色批,那聽不出這話外之意,當即摟住古晉的腰,嘿嘿怪笑,對著身後的嘍啰們大聲喊道,「兄弟們,給老子把風,今天老子就要在這軍帳里辦大事,別讓任何人打擾老子。」
隨即抱起古晉便朝王伍的那頂帥帳走去,全然不顧兵卒時刻歸營的危機,但這也是古晉想要的效果。
身後的嘍羅們高聲起鬨,但還是有腦子清醒的喊道,「大當家的,咱們若再不歸寨,只怕這營中士卒都要回來了。」只聽三當家不屑道,「你們速去藏糧,老子很快辦完。」
隨即掀開門帘走入帳內。
被那三當家抗在肩上的古晉,腦中正在飛速運轉,待會是要跟他玩,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還是直接找把利器把他殺死,
正當他陷入兩難之時,肚子再次咕嚕咕嚕叫起來,前兩次的感覺來的都很突然迅猛,但他都強行憋回去了,加上一直都很緊張,所以屎快擠到門口了一直沒有察覺,直到此時他終於憋不住了。
只聽一陣浠瀝瀝的聲音傳出,隨後便是一陣惡臭直衝三當家的天靈蓋,饒是這刀口舔血慣了的人,也一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隨即低頭看向古晉道,「拉了?」古晉羞紅了臉,輕聲答嗯。
三當家頓時沒了興緻,一把將古晉扔到了王伍的床上,轉身走出帥帳,
此刻他的心情無比複雜,伴隨著複雜情緒而來的還有一陣陣翻湧的胃酸,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沾了些黃色的粘稠物,沒有猶豫,當即走向一名嘍啰,在他身上抹了抹手,那嘍羅一臉懵逼的看向他,隨即拍馬屁道,「
大當家的真快啊。比咱寨子里所有人都快。」
三當家聞聽此言當即盛怒,將還沒擦乾淨的手高高揚起,一巴掌打在那嘍啰臉上,手上的屎不經意間帶入那嘍啰嘴中,隨後轉身離去,
只見那嘍啰低著頭委屈的抿了抿嘴,突然驚恐的看到身上被三當家抹過的位置,遠看像屎,近看更像,聞了聞,還真他娘是屎,嘴裡一股濃郁的屎味讓他原地飛升,當場就嘔了一地。
此時王伍等人終於行至營地外圍,遠遠便看到營地內擠滿了人,當即下令停止行進,派人進去觀察情況,
等那人回來之後,告知那些人是在搬運營地內的儲備,王伍盛怒,下令全軍整備攻營,新兵們沒經歷過戰事,此刻有些慌亂,但在各伍長的帶領下,依舊是有條不紊的進行,百人分作二八,二十人潛入營中,八十人正面入營佯攻吸引注意,將所有的準備做好以後,王伍一聲令下,全軍出擊。
營地內的山匪們絲毫沒有察覺到危機降臨,依舊熱火朝天的搬運著物資,只見三當家的一個人鬱悶的走進某個帳篷,想要獎勵一下自己,壓一壓剛剛揚起的邪火,拉開門帘,竟是看到驚人一幕,二當家正在和大當家進行著不可描述的行為,那個姿勢,他太熟悉不過了,當即放下門帘。
不太確定,再看一眼,隨即再度掀開門帘,確定二人就是在行苟且之事,三當家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被崩壞了,倆男人?怪不得二當家這麼袒護大當家,原來他二人有染!他不敢再看,生怕多看一眼就瞎了。
等他轉身向後正欲走出營地之時,再度傻眼,只見營地外烏泱泱的一大片人,胸前掛藤甲,手持木槍沖向自己,他轉身欲跑,許是剛剛那股惡臭的余勁太大,只見他左腳拌右腳,當場摔倒,隨後身後士卒一擁而上將其鉗制,至此三位寨主全部落馬。
王伍看也沒看這人一眼,命令道,「隨我沖。」
隨後留下二人看守三當家,其餘人全部跟著王伍沖向營地中央正在搬糧的山賊們,山賊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眾多士卒衝散,場面一度混亂,在混亂平息后,為數不多的漏網之魚試圖逃跑,也被提前潛入營中的士卒活捉,至此全寨的山匪全部落馬。
在王伍看來這就像一場鬧劇一般,幾十人的山匪被自己這群人全部活捉,甚至沒費一兵一卒,只有少數人收了點輕傷,當即分出人手押送山匪將事先隱藏的糧草全部找回,隨後清點收繳來的那些刀兵,王伍臉上終於露出了一些笑容。
此時的古晉剛清理完自己身上的污穢,在王伍帳內隨便找了一套貼身衣物穿上后,緩緩走出營帳,
方才營帳外的打鬥聲他早有察覺,此時喧鬧平息后,他才敢露頭,一看是大部隊,親切感當即就上來了,正欲上前,眾士卒見到他后,瞬間將槍尖直指向他,古晉一臉的不明所以,只見有人向後方通報,片刻王伍來到古晉身前,二話不說讓人將古晉綁了起來,古晉高喊冤枉。
王伍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只是冷冷的注視著他,似乎是在心裡正盤算著,能從眼前這個敵軍探子嘴裡盤問出什麼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