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培正私立高中

吃完早點付過錢后，在劉川強烈要求下，潘洋給劉川報了自己的電話號碼以及家庭住址，然後一溜煙的就消失了，劉川看著跑遠的潘洋，心中腹誹了一句：「多年打鳥，今天被鳥打了眼啊，50塊錢的早餐啊，我一星期也吃不完啊」

說完劉川在路邊掃了一輛共享單車，按照修車鋪老闆給的地址找了過去，劉川所在的利川區不大，坐落在華海市東南部，但主要已輕工業和服裝為主，屬於經濟相對繁榮的地區，劉川一路上哼著小曲騎著自行車，看著來來往往的路人，處暑已過天氣轉涼，路上很多靚麗的身影比比皆是，大家都準備在這最後一絲暖意的天氣里最後秀一波好身材，個個穿的是超短裙，黑絲襪，再不然就是抹胸連衣裙，爭奇鬥豔，路人的目光紛紛被吸引。

從經濟路一路騎到狀元路，劉川停在了培正高中門前，因為現在距離開學還有三天時間，所以大門緊閉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傳達室的大爺坐在外面曬著太陽，身邊放著一杯茶一盒香煙，還有一部收音機，翹著二郎腿隨著裡面播放的戲曲晃來晃去，劉川看著這所佔地足有400畝的學校，不禁對未來的生活充滿期待，他印象中回國之後投了大概5份簡歷給幾所高中，具體投給了哪幾所院校記不起來了，本來沒報希望，因為他在國外所學的專業是哲學和美學，這些專業並不適合現在的國內高中，但誰曾想竟然通過了，而且還是培正私立高中，這可是國際雙一流私立高中，升學率極高，普遍是國內外頂尖大學的輸送搖籃，不僅有著強大的師資力量，更在校園內設有相關的其他專業，例如騎馬、擊劍、書法、射擊.美術館、科技實驗館、以及頂尖的體育競技人才培訓場館，為此學校外招了很多退役的國家一線運動員和教練前來任教，就讀在這所學校的學生，許多還沒到了高三就已經通過特長生的名額，被知名的學府提前保送，還有很多學生以某專業成績即為突出提跳級或者休學出國深造，當然了這麼好的教學資質，這所學校的費用也不是一般家庭能夠承受的，除去每年20萬左右的學費外，據傳還需繳納200萬的所謂「入學教育基金」作為贊助費。

可以說是「貴族學校中的愛馬仕」了。所以能把孩子送到這所高中讀書的家長，對孩未來到底是考什麼樣的大學，再或者要讀什麼樣的專業，基本沒什麼要求，更多的是送進去發掘自身潛力，能夠有獨樹一幟的本領，正如這所學校門前的校訓一般，「因材施教不拘一格」

劉川看著眼前這所學校，高端的師資力量，百花齊放的專業特長，再加上.....滿校的漂亮女老師，看來我的幸福生活就要從這裡開始了，我單身的生活也要從這裡結束了，想到這裡嘴角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

「哎，我說門口那小夥子，說你那你在那傻笑什麼呢"

就在劉川想的出神時，一聲帶有蒼老和洪鐘響亮般的聲音傳進耳朵，剛剛坐在門口悠閑喝茶的大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劉川旁邊，把劉川嚇得差點把手裡自行車輪起來砸向老頭。

「我說小夥子你在這傻笑什麼呢，這門口只有我一個老頭，你是在嘲笑我嗎？」

「沒有大爺，您誤會了，我哪能嘲笑您呢，您坐在那喝著茶聽著廣播，悠閑地我都羨慕您還來不及呢」劉川可不想還沒到學校任職就先得罪看門的大爺。

老頭聽完劉川的解釋，這才語氣緩和了一點說道：「怎麼，你很羨慕我老頭子的工作啊，不然我和學校說一聲，把我這個工作讓給你做怎麼樣，你比我年輕，肯定比我做的好，最重要的是這年頭社會競爭壓力大，就算熬到60多歲退休那天，不也還是要出來再找份工作養家糊嘛，保安現在可是很吃香的，你現在直接頂替我的位置，直接少了40多年的彎路啊」

劉川一聽哈哈大笑，對老頭說道：「哈哈大爺您可真幽默，我就是路過這裡，我過幾天也要到這所學校任教，所以提交熟悉一下環境"說著劉川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白沙抽出一根遞給老頭。

誰知道老頭看都沒看劉川手裡的煙，伸手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了一盒1916，又拿出了一把zippo火機，噔~一聲脆響打著手裡的香煙，這一幕把劉川都看傻了「這......這老頭果然沒撒謊啊，這年頭保安確實很吃香啊，這待遇比尼瑪校長都高了吧」

劉川看著看著老頭自顧自在哪吞雲吐霧也不搭理他，劉川沒話找話的問「這個大爺，我看您坐在門口，您是這所學校的保安吧」

「不是，我是這所學校的校長，我閑著沒事坐在門口待一會」老頭回到。

劉川聽完這個回答有點懵逼，於是又不太確定的問了一遍：「大爺您別逗我啊，這學校的校長人家平時那麼忙，這怎麼可能會有時間坐在這看大門呢」

老頭拿眼睛斜瞟了劉川一眼，不緊不緩的吐出一口煙，緩緩說道「知道你還問，你說我坐在那，我不是保安難不成我是校長嘛」

"我擦，大爺您這逼裝的還是真潤物細無聲啊"

沒想到老頭一點沒生氣，反而對劉川說到：「彼此彼此，你剛剛不也裝逼說你是這所學校的老師嘛，看你身打扮怎麼看也不像一個老師，所以咱倆都一樣，我平時也喜歡意淫，自己是什麼校長啊，億萬富啊，閑著沒事了扮豬吃老虎的坐在保安室玩角色扮演」老頭一臉我懂你的表情說著。

「大爺，我真是這所學校的老師，我沒騙你」劉川還想解釋。

「對對對，你是這所學校的老師，我也是這所學校的校長，這下你滿意了吧」大爺絲毫不理劉川上竄下跳的樣子，反而一副我很配合你的模樣。

劉川也不想和老頭廢話了，登上自行車扭頭就走了，回頭還不忘和老頭說一句：「老頭，你那些好煙趕快抽，等我以後去了學校，我肯定和校方舉報你收受賄賂」

「你個小王八羔子，你給老頭子等著，別再讓我看見你，再見你我連人帶車一起給你扎漏氣」老頭在劉川身後扯著嗓子大罵。

劉川大笑的離開。

二十分鐘后，大通修車店「老闆，我來拿車，車牌華asd63長安suv」

劉川一進店裡就喊到，這時從裡屋的小房間里走出一名2324左右的年輕小夥子，兩手都是機油，身上的衣服看著也是油光異彩，一看就是常年修車留下的痕迹，嘴裡叼著煙從屋裡走出來說道:「長安是你的啊，等你一早上了，昨晚送過來的時候我們都下班了，結果非要加急讓趕緊修好，說明天一早務必聯繫你送還」小夥子一邊說一遍從旁邊牆上掛著的一串鑰匙中找出一把帶有長安汽車標誌的鑰匙，帶著劉川向車子走去。

「我們店是自營的，就我和我爸兩人，平時晚上最多九點就關門，結果送來的非要讓我們通宵修好，說是就剮蹭了一面漆，也不難修，本來我和我爸是拒絕的，結果最後還是接下了這個活，連夜修好"

「啊？為啥啊」劉川不解的問道

「沒辦法她給的太多了」800塊錢的補漆費用，她硬是加到了2000塊」年輕小夥子沖著劉川一笑，還挑了挑眉毛，「我爸這個人是很有原則的，他說不行就是不行，除非你加錢」

「呃....呵呵好吧，劉川這時候有點蛋疼，怎麼今天遇見的都是奇葩，先是宅男作家4本賠50萬的潘洋，然後又是意淫的看門老頭，這又來了一個有錢什麼都好說的原則修理店老闆，真是夠了」

昨天把車送來修的是什麼人啊？「劉川一邊圍著車仔細查看，一邊問著」

「就是撞你車的人啊，她說把你車撞了，她全責不過趕時間就不走保險了，費用她一個人承擔，你昨晚和誰撞得車難道你不知道啊」

劉川這時思索著，他隱約記得昨天晚上開車去門，結果和一輛迎面開過來的汽車相撞，因為對方逆行，所以劉川也沒多說什麼，看對方怎麼解決，想到這劉川突然腦子有點卡主了，「昨天晚上我開車幹嘛去了？又是和誰撞得車？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送車的是男是女，長什麼樣子，還有她開的什麼車，臨走的時候有沒有再說什麼話」劉川問道

這修車店的小夥子回憶了一下說道：「開的什麼車我記不住，畢竟每天見到的車太多了，至於說了什麼好像也沒說什麼，畢竟每天來著的客人說的話也太多了，不過我記得是個女的，長頭髮，帶著一個金框眼鏡，耳朵上面帶著一對很精緻的月亮形狀的耳墜應該是愛馬仕今年出的限量款，上身穿著一件黑色外套，下身是牛仔褲，緊身的那種，腳上穿的是黑色馬丁靴，身高大概1米7左右，三圍嘛.....大概是846190這個樣子吧哎呀你也知道天太黑我看不太清楚，不過她的腿還蠻長的，差不多有一米多了吧，這要是放在肩膀上，嘖嘖嘖.....小夥子正回憶著，抬頭看見劉川一臉你傻逼吧的表情看著他，趕緊打住說道：「哈哈你看我這職業病又犯了，一說道車我就話多，天太黑了，太黑了不記得了哈哈哈

劉川這時坐上了駕駛位，點火啟動，掛擋鬆手剎，對著小夥子說了一句："哥們，你丫做汽車維修真的屈才了，你應該去拍a片，肯定是男主角那種，說完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留下原地呆愣的小夥子，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沖著劉川離開的車子說了一句：「我拍a片，我和你妹拍我和你姐拍，老子要想賺錢早成億萬富富翁了，用到著拍a片，你大爺的，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職業，一邊罵還準備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砸向劉川的車」

正罵的起勁，身後傳來一股颶風，隨後一個帶風的巴掌拍在了小夥子後腦勺，只見小伙原地轉了三圈，眼冒金星，頭重腳輕的定住之後沖著打他的男人問了一句：「爸啊，剛剛...呃...剛剛是你打的我啊」

「廢話，我讓你看車，你跑到大街上又喊又叫的，你鬼迷日眼了你」

「不是爸，剛剛來取車的客人，他說我不該修車，應該去拍a片，你說他這話不僅是罵我，還順帶把你都給罵了，我能不想生氣罵？我氣不過啊，就罵了他幾句」

「哦，原來是這樣啊」中年男子聽完兒子的解釋知道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天啊，咱們既然放棄了以前的生活，選擇了修車，肯定偶爾會碰到一些客人的不理解甚至是辱罵，但是我們自己只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可以了，不用管別人怎麼說，你想做的就是好好修車，你又不想拍a片，所以不用管別人怎麼說你，你知己心裡知道就行了」

「那個爸，我是挺喜歡修車的，但如果真有機會能拍a片的話，我也是挺願意的，如果我要是能當上男主角，肯定讓爸你也跟我一起干，至少給你一個男一號的裸替鏡頭，畢竟有好事肯定不能忘了爹你嘛」

話剛說完，中年男子拳頭就已經沖著兒子的胸口過去了，一拳把叫小天的小夥子打退了兩米多遠，緊接著嘴裡喊著：「佛光無影手、大慈大悲掌、無影腳、棍棒底下出孝子之五郎八卦掌，中年男子一遍嘴裡念著招式，一遍手腳變換沖著叫小天的年輕人身上打去，「讓你老子當裸替啊，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讓我當裸替啊，我打死你個不孝子」

一聲慘嚎傳遍了大街小巷，其中夾雜著一個小夥子的哀嚎：「爸你別打了，我知道錯了，我讓你當男一號，我當裸替還不行嘛」

啊.......雅蠛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