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老婆心裡裝了舊事

擔憂,老婆心裡裝了舊事

伴隨著一陣咔嚓聲,原本平整的地面赫然出現一個深坑,坑底密密麻麻的似乎在涌動著什麼?

她有些好奇,可若她知道那坑底的東西會給她帶來這生都無法忘記的傷痛和恐懼,她一定會在自己好奇之前跑開,哪怕違背男人的命令。

握在掌心的手電筒,照進了洞底,那密密麻麻涌動的便是一條條半指多長通體透明的蟲子,蟲子的內體都清晰可見。

她看到洞底的透明蟲子異常興奮,涌動的更加厲害,她看見,蟲子的嘴像極了夏夜吸食人血的蚊子,異常的詭異可怖。

她害怕的後退了好幾步,心底傳來不好的預感,她恐懼的看向逼近自己的他。

煤燈下的他靜的可怕,他一步步朝她走近,她從他的身上看到了比惡魔還要可怕的神情。

「跳進去。」他冰冷的如同暗夜凶靈般可怕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她的雙腿止不住的顫抖,他逼近一步她便後退一步。

「不,不要。」她拚命的搖著頭,恐懼的後退。她不能死,現在她還不能死,她還要活著,只有活著她才會有更多的希望。

「跳進去。」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奮力的抗拒著,可她的力氣終究沒有他的大。

他將她拉近洞口,一腳將她踹了進去。

她感知著皮膚上的疼,感知著身體的血液正在一點一點的被蟲子吸干,她躺在黑暗裡,身體因疼痛而痙攣,可她不敢出聲,她怕她一開口,那些可怕的蟲子會鑽進她的嘴裡。

恐懼滲透了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條神經,最終瀕臨絕望。

她看向洞口光亮處,他像座山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著她。

他幽幽的聲音從上面傳下來,「活著上來...」失血過多的她,意識已經漸漸渙散,他說的後半句是什麼她沒有聽見。

活著,她必須要活著,她不能死,若她死了她想要守護的人又該如何活?她不能認輸,絕對不能向死神低頭。

她帶著生的強烈渴望,熬過了那一晚,可她終是沒有護得了她想要守護的人。

「你怎麼了?」凌亦宸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靠近她。

「別過來。」還未從可怕的回憶中脫離出來的藍汐顏似乎察覺到有人靠近,舉起手中修剪枝葉的剪刀指向凌亦宸。

凌亦宸想要上前的腳步頓時怔在了那裡,他有些驚訝她此刻的神情,還有她從心底吶喊出來的恐懼。

「我不過去,別怕。」凌亦宸生澀的柔聲哄著她,往後退了兩步。

這世間到底有什麼可以讓一向堅韌,無所畏懼的藍汐顏恐懼到這種地步。

凌亦宸趁她愣神之際,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剪刀丟出去很遠,將她扯進自己的懷抱里。

「別怕,有我在。」凌亦宸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藍汐顏傾聽著耳邊的心跳,波動的情緒漸漸平息,她雙手環住他的腰將自己深深的埋進他的懷裡。

藍汐顏乾澀的眼睛生疼,她吮吸著凌亦宸身上清冷的氣息,留戀著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溫暖。

「我在。」凌亦宸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著,他似乎第一次學著如何安慰女人。

藍汐顏的情緒漸漸平息,她不清楚自己的情緒為什麼會突然失控,她一直將那些噩夢塵封的好好的,為什麼最近總是頻頻回想。

「只要你還活著,你以為你能逃離我多久?」那人邪魅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畔。

她能逃多久?一年了…一年便是最大的極限了嗎?

「下周末,去見我的家人。」凌亦宸見她平息,捧著她精緻的小臉探進她的眼底,她的雙眸已經褪去了恐懼,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依然不會相信,剛剛那個失態恐慌的人會是自己懷裡的女人。

「好。」藍汐顏淡淡的回他,昨晚他是許過她婚姻的,而見他的家人,卻是意料之外的,他許的婚姻,她設想的不過去趟民政局領個證。

「我沒有家人。」藍汐顏推開他,彎腰撿起被他丟掉的剪刀從瓜棚上剪下一根青瓜放進腳邊的簍中。

她隱約是知道的,家長會見,是雙方的。而她,沒有可以出席的家人,家人對她而言是陌生的。

而她唯一的親人…

藍汐顏閉上眼,斂去眼底流露出的憂傷,再睜眼時已經消失不見。

「拿進廚房來。」藍汐顏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幫自己拿起簍子,淡淡的開口,先一步回了別墅。

凌亦宸望著她即將消失的方向,片刻的失神,他是撲捉到了的,她眼底的憂傷。

「今日起,我就是你唯一的家人。」凌亦宸清冷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庭院,秋日和煦的陽光散在四周,暖洋洋的。

這句話,似說給她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而他是她的丈夫。

他不清楚,那句話她到底有沒有聽見,從今往後他就是她唯一的家人。

凌亦宸靜立了一會兒,抬步朝廚房走去,手中沉甸甸的是她剛剛摘下的草莓和青瓜。

她的身上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他從未有過像此刻這般的,迫切的想要了解那個女人。

他即許她婚姻,也定許她女人該有的期盼。家人會見,領證,婚紗,鑽戒,婚禮。

他許的,是她名正言順的做他的妻子。

她想要婚姻,他給。

女人期盼的儀式,夢幻的婚禮殿堂,她不說,他也給。

即使他們彼此還未深愛,那又怎樣,愛到淺嘗輒止,才是最長久的陪伴。

楓洛別墅。

藍汐顏靜坐在真皮沙發上輕抿著清茶,面前是三個喋喋不休的女人。

諷刺的言語,犀利的辭彙,帶著不可一世的高傲,諷刺她?嘲諷她?究竟是誰給她們的勇氣?

藍汐顏眉心緊鎖,不悅的看向她們。

立於陽台打電話的凌亦宸見狀緊了緊眉心,耳邊是女人輕聲的啜泣聲,視線微轉,不再關注房間的動靜。

「你難道不知道,無視長輩的詢問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一向溫婉示人的陳婉清不屑的盯著面前自稱要做他凌家兒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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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痴愛,凌少傲妻總在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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