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謎一樣的客戶
「要是這就叫要飯的，我還挺願意要的，比起來，咱們學校食堂就是餵豬的。」
張良鳳是東北那疙瘩的，宋薔薇把她們當豬，這個誰能忍？
宋薔薇被嗆，罵了一句「沒見識」，又爬到床上躺著了。
過了不久，月月推門走了進來。
劉敏問道：「夢晨你回來了？那叔叔阿姨呢？」
月月，「我爸媽回住的地方了，明天早上的火車。」
張良鳳說：「謝謝叔叔阿姨請吃飯，也謝謝阿姨送的禮物。」
月月淡淡地一笑，「你們喜歡就好。」
肖子恩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夢晨，阿姨怎麼想到送我們這種禮物的？」
「很簡單啊，我媽有服裝廠，童裝、女裝、內衣是裡面的三個車間……我媽和我穿的衣服都是服裝廠做的。」
「怪不得阿姨穿的衣服那麼好看，夢晨你的衣服也不錯。」
「你們發現沒有？薛夢晨全家都是高顏值，媽媽和她漂亮，爸爸和兩個哥哥帥氣……阿姨說你們家還有兩個弟弟，你弟弟帥不帥啊？」
「弟弟隨我爸。」
「那也是小帥哥呀。」
宋薔薇又是一聲嗤笑，「一個哥哥兩個弟弟，你家是超生游擊隊嗎？」
「想生就生，又不用你養，你管得著嗎？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
「牛逼什麼？不就有倆個臭錢嗎？」
月月反嗆道，「彼此彼此，你不也就仗著有個官爹嗎？」
「俗話說，無商不奸，無奸不商，掙的都是昧心錢，還不知道剮了我們幾層皮。」
「都說父母是兒女的一面鏡子，從你的表現來看，這面鏡子真值得懷疑，你知道有奸商，也有貪官的。」
宋薔薇孤立月月，都是在背後使勁，明著嗆起來，甚至撕破臉，還是第一次。
肖子恩當和事佬，「好了，不要吵了，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傷了和氣。」
月月沒有說話，踩著腳梯上了床。
床縫裡遞上來楊妮妮的紙條：夢晨，謝謝叔叔阿姨的招待，也謝謝你。
聽了宿舍的人說了這麼多，只有楊妮妮的紙條有溫度。
「不客氣。」月月回了一句。
顧慢和長河不知道宿舍的機鋒，因為明早要早起，回到四合院洗漱過後，就早早地上床睡了。
回到煙照的家中是夜裡了，淘淘和兜兜已經睡著了，李桂蘭和娟姐在客廳裡邊看電視邊等著他們。
李桂蘭打了個哈欠，「我得回去睡了……陽陽月月怎麼樣？吃的習慣不？瘦了沒有啊？」
「和在家裡的時候差不多，生活費都是足月給的，委屈不著。」
「那就好，對了，金棟明天當兵走，我給了他五十，替你們給了一百。」
也算是老薛家的孩子，算是薛家的半個女婿，薛俊義帶頭掏了五十，當兒子當孫子的更應該掏了。
「媽，您做的對。」顧慢取了一張一百的，交給了李桂蘭。
李桂蘭沒有接，「我可不是來要錢的。」
「一碼歸一碼，人情往來該我們掏的就應該掏。」
……
十點鐘多鍾，一輛桑塔納駛進依曼服裝廠，停在了辦公室面前。
一位四十多歲西裝革履的男人推開車門下了車，顧慢和他握手，「樂總，歡迎歡迎。」
「顧廠長，打攪了，我今天還要趕回去，咱們還是先去參觀吧。」
顧慢欣然同意。
生產車間內，一派繁忙景象，但是井然有序。
因為有一個客戶來看過了，下了三個款式近兩千件內衣的訂單。
顧慢把蘇月引見給樂總，有很多問題她不見得有蘇月回答的好。
術業有專攻嘛。
顧慢為內衣車間購置的新機器佔了百分之八十，內衣可比成衣難做，也比成衣更講究，講究的是衛生安全，給客戶的第一面印象很重要。
樂總見了設計師團隊，看了十幾個款式的樣衣，對其中四款很感興趣。
參觀完畢，樂總要請顧慢吃飯。
「樂總，一起吃飯是可以的，我已經安排好了，請吧。」
顧慢可沒有一個人陪客戶的習慣，叫上了關悅、蘇月，礙於蘇月和厲文龍的糾葛，另一個顧慢喊的是盧勇。
廠區不遠處的一家飯店，顧慢已經電話點好餐了，剛到，服務員就開始上菜了。
「樂總，我盡地主之誼，略表心意，希望不要嫌棄啊。」
「美女作陪，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能嫌棄？顧女士說笑了。」
顧慢打著哈哈，「樂總真會夸人，這麼高的情商，活該你發財。」
沒有男人不好色，這個是由物種決定的，好像沒有太多的辦法。顧慢可不想把一場宴請浪費掉了，就盡量往產品上引。
笑話，合同還沒簽呢。
「顧女士，意圖不要太明顯，我只想吃飯聊天，聊點和內衣無關的內容。」
又是個難伺候的主！
倒是盧勇能陪著樂總聊幾句，盧勇的妻子是安竹人，每年都會去岳丈家的。而樂總的老家也是安竹，和盧勇的岳丈只隔了兩個街道。
「下次去安竹，找我，我盡地主之誼。」
顧慢瞅了個時間，去了洗手間一趟，還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客戶，顧慢隱隱約約能覺得出來，這單要拿下怕是很難。
樂總扯東扯西，就是不扯產品訂單，好像另有所圖，就是不知道他圖的是什麼。
顧慢在洗手台邊，對著鏡子用手抹了抹兩邊的頭髮，整理了一下妝容。
人影一閃，顧慢好像看到「熟人」了。
「顧女士。」
在這種地方遇到熟悉的異性還挺尷尬的，顧慢笑了笑說：「樂總。」
顧慢轉身往外走，錯身之際，樂總抓住了顧慢的手腕，低聲說：「顧慢，你怎麼這麼漂亮呢？」
樂光輝也不知道怎麼了，那天在內衣走秀現場，他對T台上性感十足的模特，都沒有對台下專註看錶演的顧慢興趣大。
不用說話，站在那兒本身就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
樂光輝在T台走秀結束后，第一時間找到了顧慢，表示了合作意向。
換作以前，只要對產品滿意，當場就可以敲桌拍板了，他不想浪費時間。
可是，樂光輝很希望再次見到顧慢，他在內心已經把這次見面演習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