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少將師長
錢伯鈞心裡暗暗嘀咕：這見利忘義的傢伙，九成是勸自己做漢奸。但是劇情似乎不對，難道因為自己到來，改變了劇情，也只能這樣理解。
畢竟一直都有改變，那就看看這傢伙到底要做什麼！如果能將計就計，那便最好。
「副團座，那屬下就直說了，如今日本人勢大，南京汪總裁的曲線救國，非常適合咱們。咱們接手日本人的裝備，隊伍還在自己手中，只要機會一到，便反了他娘的。」
「副團座即便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營中弟兄考慮，誰不想升官發財呢！好過跟日本干，丟了命強吧？」
錢伯鈞果真是猜對了，不敢露出一絲破綻，生怕叫這個小人察覺。
帶著笑意略微點點頭道：「說的有道理，人活一世，無非就是高官厚祿，萬貫家財，玩不盡的女人。」
錢伯鈞突然話鋒變冷繼續道：「不過，不過要看對方能開出什麼價碼，打動，我與兄弟們。」
「副團座，屬下已經聯繫上清原縣，平田大佐的信使，咱們不妨與他談談價碼，您看？」
「好，可以，你親自去辦，不許叫第三個人知道，下午把人帶到我大帳。」
「好嘞！副團座您瞧好吧。」
張富貴走後，錢伯鈞心裡在回顧劇情，應該是這樣，楚雲飛帶著警衛班來，李雲龍來裝大尾巴狼，實際就是圍繞著李雲龍轉來襯托他多牛掰。
李雲龍啊李雲龍！你敢發兵過來，老子就端了你的團部，不過要等待，楚雲飛打第四旅團的導火索。
錢伯鈞看著地圖，做著分析與推演，慢慢露出笑容。
下午一點，錢伯鈞大帳中，錢伯鈞坐在主位，張富貴坐在下首。還有一人，身穿黑色長大褂，頭戴西洋大圓帽。
他慢慢將帽子摘下，第一眼讓人看到就有厭惡之感。
只見此人長的賊眉鼠眼，眼睛很小，嘰里咕嚕亂轉。頭髮造型非常時髦，打著西洋啫喱水中分頭型，在這個年代，就是活脫脫典型的漢奸代表者。
「鄙人鄭謙一，見過二位。」鄭謙一同時拱拱手以示尊敬。
錢伯鈞打量下這個鐵杆漢奸，疑問道：「你就是鄭謙一？」
鄭謙一同樣打量著錢伯鈞，這個橫空出世，非常受日本人重視的營級軍官，至擊斃坂田信哲后，大名已然傳遍晉西北，乃至全國。
並沒有十分出眾的地方，就是那深邃的眼神，帶有一股狠辣勁。
「鄙人就是鄭謙一，我現在的身份是，清源縣日本憲兵隊，平田一郎的特使，這是平田大佐給錢副團長的信。」
錢伯鈞認真看了一遍，划著火柴將信點燃。
張富貴擺弄擺弄手指道：「鄭特使，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日本人叫我們反水，這個可以談。不過要看日本人，開出什麼樣價碼？這才是我和副團長所關心的。」
「這個你們可以放心，平田大佐信上不是已經說了嘛！你們這個營按一個整編團算，錢副團長授上校軍銜，任團長。張副營長授中校軍銜，任副團長。」
「你們這個團，歸和平建國軍戰鬥序列，由南京政府統一管轄，這個價碼不低了！二位應該滿意了吧？」
鄭謙一還露出那貪婪的微笑，在示意什麼。
錢伯鈞心想這要配合呀！原劇里是這樣的……於是哈哈大笑的站起身來。
「他平田一郎也不是個傻子，應該知道，團是個加強團，大七千人馬，老子的一營更是主力營，小四千人馬。」
「不信你們可以打聽打聽，八路李雲龍的獨立團，才一千多人。老子一個營，頂他四個團。」
「這麼說吧！在這團里，只要老子提出的事情，楚雲飛就沒反駁過，平起平坐那也說得過去吧！」.
「我現在雖然只是個副團長，那過的也是旅長的日子。憑啥好好的日子不過，頂著漢奸的罪名，到日本人手下，去他媽的幹個團長。」錢伯鈞表情十分憤怒。
張富貴將話接過來道：「就是，憑什麼頂個漢奸罪名，當個團長。更何況楚雲飛對我們哥倆可不薄，沒有甜頭，我們憑什麼背叛自己的長官？」
「我明白了，如果日本人開出的價碼沒有達到二位的底線，二位是不會背叛自己的長官。相反價碼合適，背叛長官的問題就不存在了，我可以這麼理解嗎？」鄭謙一反問道。
錢伯鈞帶著笑容輕微一揮手道：「這麼理解也沒關係，現在我們在經商，既然是做生意，那就有利可圖。沒利可圖那誰他娘的做買賣。」
「好，錢副團長快人快語，兄弟我佩服，一定會把二人的想法，轉達平田大佐，我馬上向平田大佐彙報。」
說著鄭謙一起身就要離開。
錢伯鈞笑呵呵道：「等等，話還未說完，鄭先生就要走？」
鄭謙一趕快坐回原位，「不知，錢副團長還有什麼問題？」
「鄭先生，你應該知道，人活一世，有人為了名，有人為了錢，還有七七八八我就不說了。」
「既然怎麼活都是活一世，這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買賣，我想日本人也不會吝嗇，我要收買我下面的兄弟，光升個虛官有個鳥用。」
「所以，要拿點真金白銀，錢不用太多，黃金兩千斤，銀元三萬塊。」
哈哈，錢伯鈞看看張富貴繼續道：「聽說日本娘們那方面功夫不錯，那就來十個，大日本帝國優良血統的年輕女人。嗯，對了，不要那些太多人騎過的，有沒有帶什麼病，我們哥們又不知道，所以必須要乾淨的明白嗎？」
張富貴一副貪婪之色，左手在兩指搓著下巴，看樣子哈喇子都要流出來。
錢伯鈞將自己扮演成，一個又貪財又好色，見利忘義背叛自己長官的小人。可謂演繹的淋漓盡致，若是在後世的影視劇頒獎上，估計可以拿到影帝稱號。
鄭謙一也露出猥瑣的笑容。
「佩服，佩服，若是沒有其它事，我立刻向平田大佐彙報。」
待鄭謙一走後，張富貴流著哈喇子，猥瑣的表情，在那裡幻想日本娘們。
錢伯均心想你個死漢奸，還想日本娘們，那就是做夢，聽聞最近娶了個六姨太，沒伺候明白還是咋的，六個婆娘，還有精力，看你還能蹦噠幾天。
「老張，你的心思我明白，這次如果成功，你的那份，我是不會忘記的。」
張富貴擦擦哈喇子道：「那就謝謝副團座，嘿嘿！不對應該叫旅座，旅座。」
錢伯鈞不屑看著張富貴，「一個旅長就想我反水，那就是痴人說夢。在這團，只要有兵，用不了幾年，老子照樣可以混到旅長，他平田沒一個少將師長，甭想收買我。」
張富貴更加激動，副團座可以當師長，自己豈不是副師長，好日子終於來了，小娘子到時收個十房，二十房的，還有日本女人，心中暗暗盤算著。
「老張給你一個任務，去招兵，能招多少，就招多少。為了咱倆的前程，這次可不能藏私剋扣，還要拿出一萬塊，成功以後，老子會加倍給你。」
「嘿嘿！一定，一定，我這就去，你瞧好吧！」
翌日團部命令，營級以上軍官，前往團部開會。
王貴騎著日貨三輪車，拉著錢伯鈞與和尚，前去團部開會。
這次總算騎到綠皮摩託了，精神抖擻、橫衝直撞、趾高氣昂，似乎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因為這是在鬼子手裡繳獲來的，憑的是真本事，就是一個拉風，牛哄哄！
到了團部，其他營長的警衛，那騎馬還是步行來的，那是一個羨慕嫉妒恨。
紛紛上前對王貴與和尚溜須拍馬，點煙掏糖的，最後還是露出狐狸尾巴，求著二人教他們騎。
以後他們營若是繳獲到，直接騎回來裝蒜，那全團都出名，想想又威風，又牛掰。
團部作戰會議室，方立功拿著指揮杆，指著沙盤道：「這裡是我們，薊城，目前一營被調撥大孤山駐防，咱們這裡我就不多說了。這裡、日軍第四旅團……」
方立功充分發揮，他的講座能力。
不知過了多久，呼嚕、呼嚕……
團高級軍官在沙盤推演，另一旁居然有人趴下睡覺。
站著才能沙盤推演，坐著是看不清全局的，所以現在除去那個打呼嚕的人，所有人都是站著的。
睡覺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錢伯鈞，睡得那個香，時不時還偷笑，就好像偷看別人婆姨洗澡般，口水都流在桌子上。
方立功真想一棍子打上去，只是團長最大，團長都沒說什麼，自己動手，那就是越俎代庖。
其他三個營長，幾個作戰參謀面面相覷，只能用眼神交流。
「這錢伯鈞，有些太過分了吧！」二營長。
「是啊！這是什麼地方，作戰會議室，還想不想幹了。」三營長。
「不就進了兩個點球，就敢居功自傲，連團座都不放在眼裡。這樣下去，我敢說，最多火不過三年。」炮營營長郝大炮。
其他幾名參謀，也是相互嘀咕，誰都出頭不敢說話。
楚雲飛見場面尷尬，戴著白手套的左手，握成空心拳，放在嘴邊咳嗽起來。咳咳……
聲音很大，以為可以驚醒錢伯鈞。誰曾想這傢伙不但沒醒，反而蹬鼻子上臉，呼嚕聲又加大幾分。
所有人都在心裡嘀咕，錢伯鈞你完了，這下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