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直取一甲
大戰落幕!
白袍勝!
金陽染身,猛龍過江!
百裡外,摘星樓上。
中年儒生李聞燭嘴角一咧,放聲大笑。
然後側頭,看著自己恩師,道:
「看來學生贏了!」
白髮老者見他這幅德性,鼻子里哼了哼氣,瞪了瞪他,「你小子贏了行了吧,瞧把你得意的。」、
說完,眉間一挑,話題一轉,評價起剛才的戰局。
「那青年確實讓老夫意外,最後決定戰局的那路神通應該是天眼通了。」
李聞燭點了點頭,關於蘇玄的情報中確實有這個介紹。
白髮老者眉間流露一抹精光,繼續道:
「這青年應該將天眼通修到了更高層次,雖然那慕家小子的第二隻刑獸並未修成,卻依舊堅不可摧,但最後還是被找到了弱點,才導致其斷臂落敗。」
老者眼光毒辣,一語中的,與真實情況絲毫不差。
李聞燭這時起了興趣,再次發問自己這位恩師,道:
「先生這次覺得此子如何?」
「神通可取一甲!」白髮老頭抬了抬眼皮看他,最後落了二字評語,
「中上!」
然後給出了自己的解釋。
「此子看的出來,殺伐手段十分熟練,並有取巧之嫌,而慕家小子卻有輕敵之意,若是等其第二隻刑獸修成,局面就不是今日這般!」
說打最後,語氣幽幽。
李聞燭聽言,沒有多說什麼,能被這位院長大人評為「中上」已經很不錯了,說明自己的眼光沒錯。
他笑了笑,就不管窗外事了,手伸進桌子上的棋盤裡,拿起自己的白子,往棋盤上一放。
「啪嗒」
繼續完成剛才未完的棋局。
而此時,百裡外,蘇玄重新落回天梯之上,一步一步往上走。
這回,天梯之上,雲霧之中,許多人都忍不住鑽出頭來看。
看著白袍蘇玄,衣袂飄飄,看來天下學宮裡又多出了一位猛人!
視線有驚訝,有火熱,有躍躍欲試!
而面對這些打量的目光,蘇玄神色泰然自若。
他並不介意初來帝京就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若是實力允許的話,他甚至還想更高調一點。
畢竟他是有目的在身上的。
如果他要快速從天下學宮中找到關於地獄通道的線索,那就必然需要引起學宮內真正某些大人物的注意。
他心裡猜測,他來之前從慕青口裡打聽的情報,若是天下學宮內有地獄通道存在,那定然跟慕青口中神秘的內院有關。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一會兒,他登頂天梯,直上雲中。
山上,雲蒸霧繞,金眼耀世,其中亭台樓閣,精美不失壯觀,飛瀑流水,宛若仙境。
有一種大氣磅礴,萬物盡收於心的感覺!
天梯頂部,是一塊高約數十丈的山門
上面筆走龍蛇,蒼勁有力寫著「天下學宮」四個大字。
蘇玄抬頭望去,視線落在這四個字上,緊接著,便感覺到眼前一陣恍惚,彷彿天壓了下來,一種天地威壓席捲而來。
他的眼皮不自禁垂下,被生生地壓離了視線。
蘇玄心中一動,這天下學宮底蘊自然不用多說,只是這四個字中蘊含的道韻讓他十分好奇。
這道韻中有蓋壓天地,睥睨天下的豪情,霸道。
是何人所寫?
難道是主宰天下的那位人皇?
想想天下學宮的來歷,他覺得有這種可能。
不過他沒把心思繼續放在這上面想,看了看旁邊一副對聯。
「道若江河,隨地可成洙[zhū】泗【sì】」
「聖如日月,普天皆有春秋」
再左右兩邊一掃,近處烏泱泱的人影,遠處亭台,山峰之上也有一道道人影影影倬倬。
其中不乏天資靈秀,氣衝天靈,額骨生光的天驕之輩。
不愧為人族武道聖地,氣運沖霄漢!
這些人用或探尋、或好奇,或敬畏、或躍躍欲試的目光打量著蘇玄。
而就在這時,山門深處,浩蕩出一股雄渾聲!
「來者何人?」
聲音充滿一種浩蕩威壓,如炸響在每個人的耳邊,轟鳴作響。
一股狂風從裡面吹拂而出,吹得蘇玄一身白袍獵獵作響。
但其身影巋然不動,松然而立!
蘇玄雙手划圓,拱手行禮,自報家門。
「學生欽天監靈台郎蘇玄,前來拜山,欲拜入學宮修行!」
說完,直身,袖口一甩。
一道金光激射而出,直接穿過偌大山門,飛入學宮深處。
幾個閃動就突然被虛空中什麼力量一卷,消失不見了蹤影。
兩個呼吸后,那雄渾之聲再次響起。
「准!」
「入宮測試可免,可直取一甲!」
這聲一落下,兩邊驚起一片低呼。
一甲立德,二甲立言,三甲立行。
而天下學宮的一甲代表最起碼,其已斬了一屍,進入龍虎最後的斬屍證道。
但驚呼聲很快回落下去,四周視線又平復下來。
此人身居欽天監靈台郎,剛才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敗了太阿慕家慕輕寒。
而慕輕寒入天下武評,龍虎榜三十六位,人家在學宮的測試評級就是一甲!
人家能敗慕輕寒,自然能直取一甲,這無可厚非!
就沒什麼好驚訝的了。
而此時,在天下學宮山門內的某座山峰居舍之中,一個黑袍斷臂男子正目光陰沉地看著窗外。
臉色十分猙獰!
一股鬱氣難消!
而在一旁,一個身穿廣袖流仙裙,眉間點痔的女子正雙手十指連動,指間射出一條條綠色靈光,細如髮絲。
似在穿針引線,手指連動間,正在為黑袍青年縫上斷臂。
猙獰的傷口在光線穿插間,慢慢縫合上。
漸漸的,斷臂傷口縫接好,只剩下介面處一條猙獰的血線,其他看不出什麼異樣。
房間里還有另外一個人,雙手抱劍,敞開胸襟的男子,看了黑袍青年這幅模樣,似笑非笑。
「看見沒?」
「你要殺的那個人,現在拜入天下學宮了,免試,直取一甲!」
「呵呵,這可是踩著你的頭上去的啊,慕輕寒!」
男子聲音懶散,好像什麼都無所謂,也不怕這話得罪黑袍青年。
而這黑袍青年正是方才斷臂落敗,逃之夭夭的慕輕寒。
他沒有離開,而是回到了天下學宮的住舍。
慕輕寒聽到抱劍青年的話,眼角間的戾氣瘋狂上涌。
如野獸般盯著抱劍男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