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發現異常
韓樂寧眉心緊擰,那些人接近不了傾姐姐,想從自己這裡打探消息嗎?不由擔心道:「那他看到我買這些東西,不就知道傾姐姐有喜了嗎?」
司昱輕笑一聲,坐上馬車,目光移向她微隆的腹部,道:「忘了你也是有孕之人嗎?再者,三嫂自己都說了,除非她今後再不出府見人,否則這事瞞不住的,旁人早晚會知道的,有心之人若想動手,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動手的,你不用擔心,這些三哥三嫂都考慮過了。」
樂寧氣道:「有些人實在可恨,為了強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處處算計別人,讓別人無法安生。」
司昱攬著她的肩勸慰道:「你如今的身子可不能動氣,三哥三嫂會有辦法對付那些人的,如今褚雄已經不在邶靖了,其他人根本傷不到他們,別擔心了。」
樂寧點了點頭,吩咐馬車回府。
待祭祀事宜結束后,夜君安回到京中,聽到暗衛的稟報后,眼眸微眯,韓樂寧買的東西,都是有孕之人才用的,她是給自己買的?還是說蘇玉傾也有身孕了?
不過他不著急,除非她永不出門見人,否則就一定能知道消息。幾日後就是除夕家宴,她可以不去佑安寺,但除夕家宴必然參加,倘若她的確有了身孕,將來誕下皇長孫,父皇高興之餘,會不會趁機宣告夜君寒做儲君?
沉默片刻后,夜君安道:「大皇子那邊怎麼樣?」
「大皇子依舊待在府中尋歡作樂,只是性情愈發暴躁,上次刺殺一事,寒王雖然抓了幾個活口,但是也沒審出什麼,那些人被清理掉,大皇子並未受影響。」
夜君安點頭,至少還有這個好大哥在前面。隨後看向赤一道:「去讓膳房備桌豐盛的晚膳,再去讓人請雪兒過來,就說本皇子離京許久,未能顧及她,今日抽出空閑陪她用膳。」
「是。」
赤一應聲退了出去。
寒王府
年關將至,清掃,布置,準備年節物品,府里比平日熱鬧很多。
蘇玉傾走進寒傾院,見幾隻鳥從寢殿上空飛離,落在高高的枝頭,頓時眼眸微眯,盯著幾隻鳥出神。
香菱道:「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蘇玉傾搖頭,緩步向寢殿走去。
進了寢殿,她環視四周,並無異常,在殿內走了一圈后,最後視線落在外殿的香爐上。
拿出帕子從鏤空的香爐蓋上拂過,一些金黃色的粉末出現在手帕上,這些粉末的顏色與香爐顏色相同,不留意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放在鼻下,一股極淡的香氣,混在香爐內,完全察覺不到,只是粉末太少,味道又很淡,她暫時聞不出是什麼所制。
香爐內的香,都是專人配製的,這藥粉末明顯不是府中的香料,況且香料不可能灑在爐蓋上,那這些粉末是什麼?
蘇玉傾心思翻轉,想起方才那幾隻鳥,腦中突然想到一個人,曲雪兒,是她的鳥嗎?
寒王府守衛森嚴,旁人要悄無聲息的進府里打探消息,想都不要想,但若是利用鳥進府中,卻不會引起懷疑,是夜君安的主意嗎?讓她用這些鳥,把這些粉末放進香爐?
再聯想起前幾日寧兒說的,她被人跟蹤一事,若是夜君安的人,那他應該是起了疑心,儘管探聽不到府中的消息,他為了以防萬一,也要先下手為強,這樣一來,腹中孩兒若出了事,便查不到他頭上,因為他既不知道自己有孕一事,又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他所為。
想到這,蘇玉傾凝眉,原想著有孕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自己也暫時少些麻煩,不想這樣一來,倒讓有些人安心動手腳了。
夜君寒走進殿,見她拿著帕子出神,緊張道:「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適?」
蘇玉傾回過神,搖頭道:「我沒事,就是有些人太急燥,按捺不住心思了。」
隨後把她的猜想講了一遍,夜君寒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這麼迫不及待動手,當自己不存在嗎?
蘇玉傾見他的臉色,立刻道:「別衝動,只是我的猜想,你就算想做什麼,也要先查清楚再說。」
夜君寒點頭,看向驚羽道:「讓人這幾日盯好寢殿附近的一切事物,尤其是鳥,但凡看到有鳥進入寢殿,立刻抓起來。」
「是。」
驚羽應聲,快步離開,敢算計他們未來小主人,真是不知死活,別說是鳥,是只螞蟻也別想逃過他的手心。
翌日,寢殿不遠處的大樹下,香菱緊張的望著樹上的人,凝璇站在樹上,一顆心懸著,小聲勸著身旁的人,道:「王妃,有驚風他們盯著,您就回寢殿等消息吧,何必親自在這麼高的樹上等?王爺要是知道了,奴婢們小命就懸了。」
蘇玉傾道:「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拿你們怎麼樣,我只是好奇那幾隻鳥是怎麼做的,還是你覺得,我的武功已經退步到連這麼棵小樹都待不住了?」
「奴婢知道,可是您和以往不一樣了,您還是去寢殿等著吧。」
「那鳥若是曲雪兒馴出來的,必然極靈透,殿內有沒有人,它能察覺到,近幾日我每日這個時候離府一個時辰,這鳥若是連續幾日來放葯,必然會在這一個時辰內過來,如今已經過了半個時辰,應該快了。」
蘇玉傾話落,凝璇也不好再勸,只是緊張的護在她身旁。
不多時,果然見四隻鳥飛了過來,蘇玉傾眼前一亮,只見一隻淡黃色的鳥立在寢殿上方,與寢殿的黃色琉璃瓦融為一體,其它三隻鳥在殿附近飛了一圈,隨後飛回黃鳥身邊。
黃鳥飛至外殿側窗處,從窗縫飛進去,蘇玉傾快速飛至另一顆樹上,透過縫隙,看到黃鳥把尖細的嘴巴伸進香爐,隨後晃了晃頭,接著從原處飛出,驚羽趁機扔出網子,幾隻鳥頓時落入他的手中。
蘇玉傾飛身而下,香菱和凝璇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回到寢殿,香菱把香爐內的瓷碗拿出來,裡面的粉末與昨日的一樣,看來就是這幾隻鳥所為。
看著碗內的粉末,聞了聞味道,片刻后,蘇玉傾臉色一變,猛的把碗放在桌子上。
香菱和凝璇相視一眼,見王妃的臉色,就知道不是好東西,問道:「小姐,這是什麼?」
蘇玉傾冷聲道:「這是七日紅,對尋常人無用,對有孕之人,卻比麝香的效果厲害的多,即便很少的量,也能讓有孕之人在七日後落胎。」
香菱三人聽了這話,頭頂快要冒火了,驚羽抬手就要去捏網中的鳥,這破鳥,敢害他們王妃,他要把它們烤了,再拿去喂狗。
「驚羽住手。」蘇玉傾制止道。
「王妃,這鳥差點害了您和未來小主人,屬下烤了它們替您出氣。」
香菱和凝璇看傻子似的看向他,儘管她們也很生氣,但還是有點頭腦的,香菱道:「是這鳥背後的主使害小姐,應該找他們出氣。」
驚羽一拍額頭,他被氣糊塗了,是啊,應該找背後之人出氣,咬牙道:「王妃,一定是安王做的,只有他府中的那位女子會馭獸。」.
蘇玉傾道:「這口氣自然是要出的,我已經有主意了,你把這幾隻鳥放了吧。」
「放了?」
蘇玉傾點了點頭,把一個瓷瓶遞給它,道:「把這瓶里的東西,抹在這幾隻鳥的身上,再放它們走,未來幾日,若它們再出現,以同樣的方式,在它們身上塗抹后,把它們放走。」
驚羽雖然疑惑,但依舊照做,王妃這麼聰明,肯定要整安王了,隨後把葯抹在幾隻鳥的身上,把它們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