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見到鳳雅了!
唐清體內的血脈在洶湧著,她的感知告訴她那水晶棺之中躺著的,就是她苦苦尋覓的娘親!
還未等她上前一步,那男人看向她。
他的面容竟是與唐清或者說是鳳雅有幾分的相似。
「你倒是比你母親更加厲害。」
那個男人輕聲開口。
唐清的瞳孔微微收縮,立刻後退。
那個男人也是在下一秒出現在她原本所站的位置。
「很機警,很聰明,也很健康。是我族萬萬年以來,血脈之力繼承最完善的一人。只是……你的心臟很奇特,在你體內流淌的力量也很有趣。
與千元大陸上那些人族修鍊的力量體系完全不同。我看看……」
「唔,似乎正是因為你這心臟,才讓你有可能完全繼承來自先祖的血脈,甚至往後得到我族的完整的傳承記憶。」
那人在幾乎自言自語的時候,雙眸竟是直接獸化,一雙獸瞳像是直接將唐清整個人都給看得透徹起來。
「你是誰?」
唐清戒備地盯著那人。
「我名鳳司,你或許應叫我一聲外祖。」
那個男人說罷,倒是並沒有再顯露出什麼危險的氣息來。
不過,唐清也只是表面上放下警惕而已,一旦他有所其他動作,唐清也會在第一時間進行反應。
「當年,你母親曾傳訊,說你莫名痴傻,來尋我治療。不過來的途中卻遭人暗算,我派去接應你們的妖獸,在擊殺了那些人族之後,帶著重傷昏迷的鳳雅回來。
因她三魂丟失一魂,故而療養多年,也不見蘇醒,如今見到你,我才知曉,作為我族最強悍的便是浴火重生能力,哪怕真有強敵,也不至於連魂魄都有所丟失。
結果竟是她自願驅出一魂,守在你的身邊,為你順服血脈、潛移默化激活血脈。」
鳳司淡淡說著,只是卻讓唐清一愣。
這麼多年,她竟是一直在被娘親的一魂守護?可她卻一點都不曾感受到。
似乎是察覺到唐清的疑惑,鳳司對著唐清伸出手。
「我將你母親的魂魄收回,或許不久她也就能蘇醒。」
唐清帶著幾分遲疑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掌心。
那一刻,相同血脈引發的澎湃感在兩人之間洶湧。
從唐清的體內,當真是引出一縷淺薄到極致的魂魄。
鳳司蹙眉,「竟是消耗到僅剩最後一成了。若你再晚一點回來,這一魂,恐怕就無法收回。」
唐清帶著幾分后怕,「現在可以將魂魄歸位了嗎?」
「當然不行,這一縷魂魄太弱了,且跟隨你多年,沾染了太多你的氣息,當需養一養,至少恢復到五成左右,才能引魂歸位。」
鳳司搖搖頭,他不知從何處引來一條懸空的小溪流,然後憑摘下一朵青蓮放置在小溪之中,然後將鳳雅的那縷魂魄放置在青蓮中精心呵護。
這條小溪流在鳳司的操控下,環繞在那水晶棺周圍,青蓮也是順著小溪流,在水晶棺周圍飄著。
唐清此時走過去,她蹲下來,小手趴在水晶棺邊沿上,看著裡面躺著的,果真是她的娘親。
在被鳳司一直調養的這些年,倒是不見消瘦,反倒像是睡著了一樣。
這足以看出來,鳳司其實對娘親也挺好的。
「我想給娘親一個祝福。」
唐清偏了偏腦袋,看向鳳司。
「這是你現在修鍊的力量?」鳳司作為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妖,倒是知道有那麼一些語言力量,比什麼法修、體修更強。
就像是上古時候,那些強大部族中的祭司一樣。
「可以這樣理解。」
唐清點點頭。
鳳司便不再多問什麼,而是好奇看著唐清,她會如何做。
泯滅的洪荒時代過去,如今能言出即法或以語言為力量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了。
唐清此時低喃起來,以阿爾法的語言,以唐巫冕下的名號,為她這一世的娘親賜福。
在她調動自己體內巫力的時候,鳳司一雙獸瞳似乎能看透她力量的運轉,一縷紫色落在鳳雅的身上,一縷落在那淺薄的魂魄上。
鳳雅破敗的、還在調養中的身體,修復的速度竟是快了幾分。
而那淺薄的魂魄也恢復到了兩成的強度。
這種言語的力量讓鳳司微微沉思起來。
「你帶來的兩個小傢伙,我讓他們也下來吧。」
在唐清睜開眼睛停下賜福的時候,鳳司忽然開口,淡淡說著。
「可以嗎?」唐清偏過頭,看著鳳司。
「一個是你認定的道侶,你們兩人之間的羈絆,幾乎是同生共死。而另一個是你的死契妖獸,一旦不忠將魂飛魄散。這兩個小傢伙,有什麼不可以下來的。」
鳳司笑了笑,「你的本事,倒是比你母親強很多。也比你母親看得更遠。」
鳳司在說完之後,只見從大殿的上空掉落下兩個傢伙——唐周與祈凰。
「清姐!」
「清清!」
這兩個傢伙下來的第一時間就看見唐清,他們翻身來到唐清的身邊,疑惑地看著鳳司以及躺在水晶棺中的女人。
「這就是清清的娘親嗎?」唐周看了看水晶棺中沉睡的人,問著。
「嗯。」唐清點點頭。
「根據她現在的情況來看,預計還需要五年左右時間才會蘇醒。」一旁的鳳司緩緩開口,「你,可要跟著我學習與修鍊?」
唐清抬頭看向這個男人。
「我們乃天地唯一出現的鳳凰之後。你之血脈,需要進入我鳳凰禁地才能完全激活。同時,你還需要掌握許多我們一族特有的能力。
這些東西,是其他人無法教導你的,另外,我這裡還有一棟藏書閣,從混沌之初,到如今,所有一切,你可能找到相關的書籍。
但藏書閣中有閣靈,若無緣,你可能一生都找不到想看的書籍。我想,你或許對殘害你的背後之人的信息比較感興趣,或許在藏書閣中,能找到什麼線索。」
鳳司溫柔說著,目光之中,有對自己後輩的期許,也有幾分難以察覺到的苦澀。
「為何外祖,不能親口告知我。或是親手將那傷害娘親的惡人擊殺?」
唐清似乎察覺到什麼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