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2.0
系統在他腦中唏噓:【元帥全書頂級美強慘,不是開玩笑的就是說。原著里每回交代他的悲慘過去,總是能虐到一大波元帥粉。公認最虐的點在於,當年他還在被流放時,得知自己最後一個親人——最年幼的妹妹還活著,於是不惜屈伏傲骨,到處求人爭取,終於把自己的流放地換到了妹妹所在的要塞,就近保護她。
【結果妹妹成年以後,居然在要塞分化成了oga。這本書oga是什麼地位,你懂的……
【元帥妹妹也是超級剛烈,直接動刀把oga腺體挖了,但她還是無法免除被侵犯的命運。直到妹妹死於手術併發症,元帥才知道她為了保護自己,被要塞司令官和駐軍們反覆侵害的事。
【這也算是元帥事業的一道分水嶺吧。反正原著里的回憶情節是,他是因為率領著流放犯,一天之內把那個要塞的駐軍殺空,然後在押送帝國審判庭時,被原主注意到,這才招攬到麾下的。】
尼祿大致翻了翻《聖子受難記》,看海德里希後續的劇情。
在把已瘋的暴君尼祿送上斷頭台後,海德里希作為帝國元帥,強行霸據了包括王都和聖地在內的最大一塊星系領地。
他在領地內繼續延續暴君尼祿創立的新制,並稱自己的領地及軍事組織為——「新秩序」。
當下屬慫恿他順勢稱帝時,他卻淡漠拒絕了。
「……不論情願與否,皇帝永遠不是帝國高貴的主人,而是帝國唯一的奴隸。」
海德里希的檔案中,夾著一頁在草稿本邊角隨手寫的一句話。因為見解過分大膽,所以在海德里希家族被查抄時,這份策論也被作為謀反罪證,一同提交審判庭。
「但凡不願忍受這一事實的君王,最終必將遭到推翻;而低頭任由帝國驅策的君主,歷史卻會將勝利的冠冕親手為他戴上。」
尼祿喝牛奶的動作一頓。
半晌后,他才微微勾起唇角,極低地哼笑一聲。
作為「對聖子管不住褲丨襠的男人們」之一,倒真不像能說出這種分量的話。
尼祿視線在光屏上的戰鬥畫面逡巡一圈,放下空杯時,便再不猶豫:
「阿列克謝,準備一下。我們或許近期又要出遠門了。」
系統很想接話問要去哪,但剛剛才被尼祿凶過,它只得默默把話吞了回去。
白狼騎溫順地應下:「好的,陛下。我將始終隨侍在您左右。」
……
第一次御前會議結束后,年輕的卡厄西斯新皇,像是徹底從以前的戰鬥中解脫,開始適應平靜奢華的宮廷生活。
宮廷侍從們常會看見他乘坐巡遊艇前往鏡泉宮,或是帶著他那黑髮藍瞳的oga,在王都四處狩獵。
後來,尼祿又像是突然想重拾童年興趣,每日都在宮廷劇院舉辦歌劇宴會,大批年輕漂亮的戲子和歌伶應召進入宮廷。
他還慷慨地邀請自己的御前大臣們同樂,儘管這些大貴族們對音律一竅不通,但他們精通如何附庸高雅,掐准皇帝展顏的時機使勁鼓掌,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太陽宮似乎一夜之間就忘卻了血腥往事,籠罩在一片歌舞昇平、其樂融融的氛圍中。
除去賭氣枯坐學士塔的大學士加涅,其他貴族們倒是都樂見其成。
「我敢說,這就是最理想的皇帝。卡拉古要是也早點找到剝削貴族們以外的樂趣,倒也不至於從王座上被踹下來。」
哈里森大公一邊將尼祿的邀請函丟到桌上,一邊瀏覽心腹給他的皇帝密報。
「又一場歌劇晚宴?天,我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我快有點跟不上我這精力充沛的小外甥了。你說他長著那樣一張臉,還有那雙不中用的腿,在床丨上要怎樣制服他的oga?該不會是每晚都在被oga……?」
說完這句話,他摸了摸驟然繃緊的褲腰,喃喃道:「該死。晚宴前就剩這麼一點時間,不夠再召一個oga了。」
心腹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
哈里森大公奇怪地從鏡中看去,發現心腹正雙拳緊攥,盯著桌上一個沉重的鑲金煙灰缸看。
過了一會兒,又將目光轉向牆壁上裝飾用的寶石匕首,也不知道在默默思忖什麼。
他納悶道:「你這兩天話似乎變少了,怎麼回事?」
「敬稟大人,我不慎感染了喉疾。醫官說近期需要少用嗓子。」
哈里森大公:「那你得趕緊治好!省得陛下突發奇想,叫我上台獻唱——到時你必須替我上台出醜!」
心腹微微鞠躬。
「遵命,大人。」
心腹推門離開,穿過被鶯鶯燕燕填滿的宮廷走廊。
他不留痕迹地四顧一番,走進迷宮般的薔薇園。
薔薇園地下,保留著僅被王室和狼騎知曉的密道。
進入皇宮密道,男人卸下假髮和人皮丨面具,在後頸處微微一點。
狼騎厚重的鎧甲,猶如鐵塊組成的鋼鐵洪流,自腦後噼里啪啦向前延展,再自頭部往下覆蓋全身。
狼騎在密道無聲前行五百米。最後向上推起密道蓋板,爬進皇家劇院的更衣室。
「——太慢了。」
少年暴君清冷的聲音傳來。
今日的太陽宮內,剛結束一場歌劇主題的變裝舞會。
所有受邀的歌伶和貴族親眷,都化著雪白厚重的妝容,以鑲金的半臉面具遮住眼部,在太陽宮正殿翩翩起舞。
作為萬人矚目的皇帝陛下,當然也需配合裝扮。
尼祿身上蓬鬆華麗的劇服還沒換下,臉上的歌劇妝容也才卸了一半。他便坐在化妝凳上,微微仰著臉,讓白狼騎把唇上的口紅擦乾淨。
一雙帶著上挑眼線的濃烈紅瞳,自黃金面具下斜睨過來,看起來既美艷又兇殘。
狼騎於是屈膝行禮,低聲道:「很抱歉,陛下,獲取公爵信任花費了不少時間。這是破解公爵的私人網路后,截獲的所有密報。請陛下垂看。」
尼祿仔細瀏覽,20分鐘后,輕嗤了一聲。
尼祿:「魯珀特倒也不是全無價值。至少他用鮮血告訴王都的大貴族,夾著尾巴在銀髮皇帝的榮光下生存,總比跟一群勢均力敵的對手爭奪王座要來得輕鬆。」
白狼騎:「但是,陛下,把哈里森大公留在王都,會不會有風險?」
「哈里森·勞德——一個有賊心沒賊膽的投機小人。他沒有魯珀特的野心和膽量,對他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尼祿挑唇,露出一個冷酷的笑。
「這代表我親愛的舅舅,將擁有一個還不錯的歸宿。痛痛快快被槍斃,總比吊在太陽宮門口枯血而亡要好。」
白狼騎點頭,並繼續小心為他擦拭唇角。
儘管騎士的動作已經溫柔至極,小皇帝薔薇似的柔嫩嘴唇,還是不可避免地微微泛腫,唇色比上妝時還要濕艷。
尼祿對此倒是毫不在意。他確認過王都貴族沒有異動,紅眸里躍出盎然的光:
「阿列克謝,我們可以出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