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干大事
郁南竹收了些許笑,變得有些正經起來,「謝謝您告訴我這些,你是個好人,但我不能放了你。」
王婆子愣了一下,剛才這人實在刻意詐她!可是她已經說了不該說的。
真是個狡猾的人類!
她惡狠狠瞪著郁南竹,要是眼神能殺死一個人的話,郁南竹現在恐怕早就被她的眼刀紮成篩子了。
然後,郁南竹就盯著這吃人般的視線,不慌不忙的走到王婆子面前蹲下,兩個人挨的有些近,郁南竹一雙眼睛笑的剩兩條縫兒,他就這樣望著王婆子。
被這樣盯著,王婆子有些慌了,心中頓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而這個時候,郁南竹伸出手。
「你,你要幹什麼!你是不是畜生啊,老婆子我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郁南竹漫不經心的掀開了她的袖子,露出一道道醜陋的疤痕。
王婆子愣了一下,神情大變,驚恐,厭惡,慌張。
「啊,我就知道我沒有猜錯。」郁南竹發出喟嘆。
王婆子卻無比的崩潰。
這一刻她才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深為她厭惡不屑的愣頭青知道的恐怕要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郁南竹拍了拍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王婆子突然開口大喊道:「你要去哪兒!」
說完她發現自己問的有些不妥,又加了一句,「你想幹什麼?」
郁南竹停下了腳步,微微回了一點頭,笑著說:「我要幹什麼,難道你猜不到嗎?至於我要去哪,這當然是個好問題。村子里還有我很多沒去過的地方吧,我打算好好去去逛一逛。」
「比如你們這應該是有祖祠或者是神祠之類的地方吧?我深愛著這裡的文化,特別想去參觀參觀,你覺得怎麼樣?」
聽到郁南竹說這句話,王婆子就知道一切都要完了。
見到郁南竹要往外走,她頓時不顧形象,掙扎著想要去攔住郁南竹的腳步。
「你站住!你不能那麼做!求你停下啊!」
她倒在地上,苦苦哀求著郁南竹。一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淚水無力的從眼角滑出。
這個一開始就兇巴巴惡事做盡的人販子,此時正躺在地上痛哭流涕,誰能想到這一幕呢?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郁南竹,此時就像他跟王婆子說的那樣,他在田裡地里小路上沒有目的的遊盪著。
路上也有不少的小孩子追逐打鬧,也有不少婦人路過他身邊向他問好。
他望著遠方笑了笑,「真是美好的一切啊。」
在路上遇到了幾個婦人他還順便打聽了一下有沒有人跟他們是同一天來到這裡的,然後順便打聽了那幾個人的居所。
緊接著他就聽到,跟他同一篇進來的其他玩家都不見了,除了黃毛,周談,荊婆婆以外,其他玩家都不見了。
郁南竹愣了一下,他打開系統面板只看到存活人數赫然是四個人。
他不明白,但是他大為震驚。
這些人,全都死了!
除了他們個個以外的所有玩家,都死亡了。
這不正常,這太不正常了。b級副本絕對不會有這麼高的死亡率,他隱隱約約知道這件事。
接著他就是那些人之前住的地方調查了一下,只在某個屋裡找到了一個銘牌,上面還有那個人的編號。
除了這些再無任何線索。
他又連忙詢問了那些玩家家裡的女主人,得到的消息都是消失的無緣無故。郁南竹對了一遍時間,只發現了一件事。
他們都是在同一個時間消失。
而且,那個時間巧的詭異。正好是他們那天去挖人墳墓的那天晚上。
他坐在椅子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
有兩種可能。
第一,他們同一天出去,去了同一個地點,然後不知道觸發了什麼死亡條件,被遊戲殺死。第二就是,他們活著的四個人裡面,有一個人活著是兩個人把這些玩家都殺了。
遊戲殘忍,從來沒有規定不許玩家自相殘殺這一要求。
當天晚上他和黃毛去挖墳,被人抓了個正好。暫時他和黃毛的嫌疑洗清了,而另外兩個他就不知道了。
荊婆婆……
他腦子裡不由得浮現出那張滄桑慈祥的面龐。
會是她嗎?
那個看起來最不可能,最無害,同時也是最有嫌疑的人。
至於周談?這個似乎不怎麼在他考慮當中。
一個連女鬼都干不掉,還要來找個替死鬼的人,不太可能能一下子幹掉六個玩家。
呃……也不算是沒可能,就是可能性比較低吧。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想搞清楚到底人是怎麼死的。一下子死了六個人,這對他接下來的來說無疑不是一個大威脅。
還有王婆子所說的,「在村子里真正擁有話語權的人」他倒是有了一些思緒,不過還是得去證實一下。
不過在這之前他先去找了礦地上的黃毛,不知道郁南竹跟黃毛說了什麼,只見黃毛在聽完他的話后目瞪口呆。
「卧槽,你這又要搞事啊!」他一想到郁南竹跟他說的計劃就難以置信,這人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瘋子,他就那麼愛挑事嗎?
郁南竹笑了笑,這次難得沒有否認他的話。
「是啊,我要搞事,這次咱們還搞個大的。」
黃毛表示贊同,「你這次的確玩的有點大,你簡直恨不得把天都捅下來啊!」
「兄弟我跟你說,這次要是失敗了,你我所有人都得死。你是真的想把我們都給往火坑裡推啊。」黃毛現在多少有點兒崩潰。
「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嘛,咱沒有第二次機會,兄弟我相信你。你不是要為我兩肋插刀嗎?你表現的時候到了,我現在很需要你。」
這一刻的黃毛是很後悔的。他恨不得搞一個時空回溯機器,回到曾經對郁南竹說要為他兩肋插刀的自己面前,狠狠給自己一個大逼兜。
真的是什麼牛都敢吹了。
郁南竹拍了拍他肩膀,鎮重地說道:「那我就先去了,兄弟,我的後背交給你了。」
黃毛現在只要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乾的事,悲傷莫過於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