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假扮青龍
「放到?」夏馨炎疑惑的問道,開始的時候不是說那是神君自己隱藏起來的嗎?
「當日青龍在我面前自裁,我的身體受到巨大損傷,本就不會神魂飛散,但是聽了青龍的話之後,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所以將計就計,進入了青龍的身體。」
「做出與神君交手兩敗俱傷的模樣,然後就是被金翊嘲笑,來了個鏟草除根,被釘下透骨釘。那個地方是神界的邢台,就算是半神到了邢台也跑不了,金翊倒是會選地方。」
「真是因為他選了邢台,我才愈發的覺得奇怪,外人是怎麼知道神界邢台的?」
「我殘留了一絲混沌神魂,其實還是有點意識的,只有我能與之溝通。接著透骨釘的封印,我也封印了自我的記憶,這樣才可以將自己當做真正的青龍,封入銀簪之內。」
「潛意識裡我告訴過自己要不停的修鍊,直到解開了幾個封印之後,屬於我自身的記憶才恢復。」
熠煌笑著緩緩講述道:「就算是恢復了意識,我依舊是假扮青龍。」
「到了魔界放逐之地,你與你的元魂溝通過知道是倉瑤所為了是吧?」夏馨炎想了想說道,「不對,你更早之前就知道了。」
第一次陪著熠煌來神界的時候,他的神色就很複雜,掙扎。
「以前只能說是八成肯定,與元魂溝通之後,是百分百肯定。」熠煌輕嘆著,「所以,我去取了天地精魄。」
他那個時候還在試探倉瑤,希望倉瑤可以回心轉意。
倉瑤所說的好好溫養,溫養的根本就不是神君的元魂,而是他自己的力量。
「從那縷殘留的元魂之中,我知道是倉瑤將它送到魔界流放之地去的。既然想到魔界流放之地,不得不想到妖神。」
「為什麼?」夏馨炎奇怪的問道。
剛才妖神給她醫治的後期她隱約有點印象,恍恍惚惚間看到的好像是一個溫雅如玉的男子,那人隱約間說了一句話:「神君對你倒是情深義重,讓我這個妖神都望塵莫及啊。」
那時她才知道為她醫治的人是傳聞中行事莫測的妖神,能把這種人找來給她療傷,顯然熠煌是費了不少工夫。
「魔界的人是絕對不會把神君的元魂存放自己的位置的,可以在魔界放上神君的元魂,如此神不知鬼不覺,沒有被魔界發現也只有妖神。」熠煌解釋道,「妖神一向是喜怒無常,行事莫測,雖說不知道倉瑤是如何與妖神結識的,但是已經都認識了,又怎麼會不向妖神要一個同歸於盡的方子呢?」
「原來如此。」夏馨炎輕嘆一聲。
「所以……」熠煌還想說,卻被夏馨炎打斷。
「所以,你就想了個法子,偷偷的從夢裡告別,把我給扔下了?」
熠煌一聽夏馨炎語氣不善,心裡一個哆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生死都不怕,怎麼這世間就獨獨害怕夏馨炎這個女人呢?
「也不算是扔下……」熠煌小心的辯白著,「你還是會找來的,我知道。」
「知道你還做那種蠢事?」夏馨炎氣不打一處來,熠煌這麼聰明的人也會辦這麼傻的事情。
腦子當時是短路了還是打結了?
被夏馨炎這麼一罵,堂堂神君是啞口無言,就這麼豎著耳朵任由夏馨炎罵。
看著熠煌這麼老實的模樣,夏馨炎伸手摸上了熠煌的臉頰,在熠煌詫異的目光中挑眉問道:「這就是你本來的模樣?」
熠煌這才想到,他已經恢復了真身,夏馨炎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竟然無半分驚詫。
彷彿是看穿了熠煌的疑惑,夏馨炎輕笑軟語:「自己的愛人我又怎麼會認錯呢?」
從剛才的疾風驟雨突然的轉換到此時的和風陽光,這其中的巨大落差讓熠煌一時無法適應,獃獃的發愣。
而且她依稀記得,昏迷之時,全身的冰冷以及倉瑤的話。ζΘν荳看書
寒煞啊,當初的千轉紅塵液熠熀並沒有服用,而是給了寒煞,留了這麼一手就是怕有什麼突然的事情發生保護她嗎?
難怪那次熠熀的修鍊時間如此之長,用自己的力量強行解除封印還要不讓她看出來,果然是辛苦他了。
熠熀啊……
夏馨炎笑著起身,堵住了熠煌的雙唇,熠煌立刻清醒過來,化被動為主動。
這一刻他可是等了很久,忍得他都快內傷了。
激烈的火花迸濺,亂了兩人的心神,快到無法呼吸的時候,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熠煌,你以前一直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吧……」夏馨炎的聲音沙啞,反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媚態,勾得熠煌心裡起火。
只不過,她的那個說辭,實在是……彆扭。
「不是我的身體而已。」熠煌更正著,此身體原因非彼身體原因,他可不想讓夏馨炎誤會。
「如今是你的身體了吧?」夏馨炎的話讓熠煌愣住了,她、這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還沒等熠煌反應過來,突然的身體一旋,後背碰到了床榻。
夏馨炎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看得熠煌心裡陡然一跳,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劃過,他怎麼有種感覺,好像是老鼠落到了貓的手裡?
夏馨炎根本就不給熠煌過多的思考時間,手一揚,厚重的床幔飄然落下,將兩人的身形隱去。
不大一會兒裡面響起急促的呼吸聲,以及夏馨炎的一聲悶哼。
「馨炎……」熠煌的聲音沙啞,焦急中透著關心。
「閉嘴!」夏馨炎咬牙低吼,天殺的,誰來告訴她,怎麼會這麼痛?
熠煌被夏馨炎罵的也不敢說話,難受的忍著。
等了半晌之後,熠煌小心的試探著:「馨炎……」
「嗯?」不耐煩的哼了一聲,算是詢問。
「難受……」熠煌委屈的嘟噥著換來的是夏馨炎惡聲惡氣的低吼:「忍著!」
「可是……」熠煌剛想要辯解,卻換來夏馨炎的冷笑,「你放棄了我一次,我是不是也可以離開。畢竟我是沒人要的東西,隨便就可以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