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捉賊
李娜儘力控制好腳步,以急速的碎步,拚命前奔。她下身穿的是套裙,不能邁開大步。幸虧她穿了低跟的鞋,得以利用高頻率的小步,跟住那拚命逃跑的扒手。直到那人拐進東川市文化光場。
文化廣場,那是政府響應號召,為人民群眾,修建的休閑娛樂場所。大廣場以空曠的天空為主體,最中心是近千平方米的大理石廣場,休閑的群眾們,白天可以散步放風箏,晚上可以跳舞。
它的周圍則是花園苗圃,人們累了可以休息,可以體驗花草芳香與舒適。正東有一個巨大的假石噴泉,人工搭建的山洞、石峰,沐浴在噴泉的水霧之下,頗為壯觀。這是文化廣場的一大亮點。
下午時分,很多老人、年輕媽媽,帶著小孩,出現在廣場上。她們開始固定的休閑娛樂。
李娜闖進文化廣場,立刻在人群中失掉那扒手的蹤跡。他藏哪兒去了?
李娜放慢腳步,警覺的巡視四周。她可以確定那個賊沒有離開,那是職業的本能感覺,剩下的是,能不能把那賊揪出來。
她度到噴泉附近,幾個不大的小孩,正在戲水遊戲。他們毫不在意,風吹起的嘭嘭水霧,那種清爽的感覺,對於玩熱的他們很是痛快。
李娜敏銳感覺,小孩們老是瞅向假石裡面,有個還指著水霧裡面傻笑。她朦朧中,感覺到水霧后,有不一樣的東西。她心中一動,不聲不響,悄然接近。
她在眾小孩注意力移向她之前,竄入水內。那個消失的扒手,正躲在洞口,四處張望,水霧遮擋了視線,他沒有首先發現李娜。
李娜杏眼圓睜,惡狠狠的撲向那扒手。那扒手立刻往外沖。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滾出瀑布中心,落進水池內。
李娜先爬起來,死死壓住那扒手,按住他的頭,讓他長飲幾氣涼水,見他不再掙扎,方鬆開。她拎著扒手,把他拖到池邊。那扒手被水嗆個半暈,無力起身,趴那兒咳嗽。
我此刻正好趕過來。我一路問人,方追上。幸好一個穿著警裙狂奔的女警,很吸引人注意。他沒費多少事。
我看到李娜濕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加上兩個人全身濕透,立刻明白情況。我可真佩服她,居然穿著警裙,就把這賊搞定了。真是個好警察!本來追賊這活,應該要更合適的我做的。
「沒事吧?」
李娜擺擺手,長喘著氣道:「沒事。」她一路奔來,還沒有歇夠。我給了她一瓶飲料,靜待她休息。
李娜似想起什麼,道:「公車裡的怎麼樣?」她下車前,聽到我動手,此刻想聽聽我的戰果。
「三個,全逮住了。我把他們的胳膊卸了,一個也別想跑。剛才來了個交警,正看著呢。」
李娜訝然的看在我,道:「行啊,三個這麼快擺平了!」她是真驚訝,她不怕單調,可是三個青年男子一起上,她可沒那自信。她可不是配著槍,滿世界抓人的警察。
我笑道:「我可不是吃乾飯的。我以前是當兵的,雖然是後勤兵,但憑我的水平,等閑十來個人,打不過我。」
李娜似乎發現了好玩的東西,瞅著我道:「還真看不出來,你到是挺有內涵啊!」
我呵呵一笑,道:「當然,我內涵多著呢。我可不是草包,不然怎麼會讓你們刑警隊的金花看上呢。」
李娜道:「那好,以後咱們較量較量,你要真有那麼厲害,也教我幾招。」她自認功夫不錯,警隊裡面也排的上中上。我如此大話,她不由起比試之心。
「我可不敢當你師父,到時候,我們相互切磋了,到時可要手下留情啊。」
李娜甩甩濕發,道:「好啊,到時我會留手的,勝了你可要叫我姐姐,呵呵。」
「沒問題。」我看那扒手,恢復的也差不多,對李娜道:「休息夠了吧,我們快把他整回去。」起身過去,揪那扒手起來。
「好。」李娜站起身,她渾身濕透,冷風吹過,那股涼意,刺通全身。她不禁打起哆嗦。
我忙問:「你沒事吧?」我看李娜走路有些不自在。
李娜道:「沒事。」她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正祈禱:「千萬別來,千萬別來!」
她這幾天,快到女人月事來的日子。她對此提前做好準備。只是,此時不同,她為抓賊,狂奔了數百米。剛剛又跳出冷水中,下體內褲中的衛生巾,早已被冷水浸透。那原先舒爽的東西,現在護在她的秘處,即冷又濕,真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她走路能自在!
更麻煩的是,這連番折騰,似乎要把那事提前召來了。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她只期望不要來的那麼快,她還要撐一撐,可能這會過去,就沒事了。她還有很多事沒辦完。
我對李娜的異樣沒有過多想,還以為那是從水中爬出的後果,我押著的那個扒手,同樣打著哆嗦。我開玩笑的對李娜道:「洗個涼水澡,過癮吧。」
李娜哆嗦著無話,她現在可是過癮過頭了。
巡警仍然看著那三個賊,他已經呼叫支援。公車上的乘客,留下聯繫方式走了。只有那失主,正好有時間,留下做證。
我把第四個扒手交給巡警。李娜讓巡警先把人送回警局,她自個會回局裡處理。
那巡警是一臉佩服的看著李娜,他聽我話,以為是個男警察,沒想到見到人卻是個女警,而且還渾身濕透回來,顯是費勒不少勁。他尤其注意到李娜是穿著警裙抓回賊,這不能不讓人佩服。他對李娜的吩咐,自是照辦。畢竟李娜警服的標誌,明顯比他這個小巡警,大幾個級別。
我和李娜先坐計程車離開。我發覺李娜自起身,一直打顫,顯是很冷。我可不是守財奴,連計程車都不舍的坐。
也顧不得吃飯了,還是先讓她回家把身上你衣服換下吧,現在可是秋末了,天氣很涼了。
車行未多久,情況越來越惡化,李娜已無法控制了,下體小腹傳來的陣陣疼痛,令她精力分散。她全部氣力,都用來和女人每月一次的搞對抗。
我很快發覺李娜的異狀,她半蜷座位上,打著哆嗦,漲紅的俏臉上,滿是汗珠。急忙問道:「李娜,怎麼了?」
李娜卻是已說不出話,疼痛席捲她的全身,她要為自己的大意買單,痛經找上了她。
我手足無措,不知該幹什麼,抓住李娜的手,冰涼,摸摸她額頭,冷中帶熱。掃視間,猛然發現,李娜斜伸向前面的右腿上,本來無色的絲襪,多了條鮮紅的血道。
我可真急了,李娜下身怎麼會出血!問她道:「怎麼回事,是血?」我不清楚李娜如何,這種事還是要先問她有沒有過,知不知道。
李娜此刻卻是說不出話,她即使說的出,也說不出口。
計程車司機聽到後座異常,忙道:「怎麼回事?」
岳瀚道:「她腿上流血了。」
司機回頭看了幾眼,似見識過這場景,道:「她是不是女人每月的那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