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西醫有效但有致命問題
一個人的精神狀態只要夠好,那麼在醫治的時候,成功率也就大。
雖沒有這方面的科學數據。
但景陽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人的精神狀態,人有求生本能,比任何藥物都更為有效。
幾個正在閑聊的時候,楊新民也終於到了,他手中提著一個白色塑料袋,裡邊裝著新鮮的羊膽。
楊新民道:「我去的是一個老農貿市場,剛好有人現殺一隻羊,我就買到了。」
景陽上前查看后,笑道:「確實很新鮮,那我們不等張院長了,先把羊膽處理好,等著和入白通湯。」
接過楊新民手中的塑料袋,景陽就指著桌子角落裡的那瓶蜂蜜,說道:「把那罐蜂蜜也拿過來,這個東西是苦的,跟蜂蜜攪拌一下上鍋蒸,等幹了后,研成膏,裝瓶備用。」
楊新民自然是不懂的,但景陽讓他拿什麼,幹什麼,他都沒有問,只是在照做。
劉貴芬聽著景陽一步一步的操作,雖不能理解,但也覺得很厲害。
應該是老方子,要不然不會這麼熟練。
楊洪亮則有些緊張,雖說解了謎面,但能不能成功,還得看呆會兒的療效。
景陽與楊新民把藥膏裝瓶時,張文忠火急火燎地趕來,他把所需要的藥材,抓了幾劑的量,給包好了帶過來的。
熬藥也用了近半個小時,景陽全程自己操作。
等白通湯熬的差不多的時候,景陽把之前調好的如膏一樣的羊膽汗與蜂蜜,加入了白通湯。
隨即關了火。
去掉渣后,景陽就倒了滿滿一大碗葯湯,等這葯湯放得溫了,就端給了劉貴芬喝。
劉貴芬接了湯碗,只聞了一下,就有了想要嘔吐的感覺。
「還是有想吐的意思,會不會一喝就吐?」劉貴芬有些擔心地問道。
「試喝一口。」景陽也不能保證百分百不吐。
畢竟,這葯是雖加了蜂蜜,但還是很左,中藥的性味,沒得洗,就是很沖。
【推薦下,換源app追書真的好用,這裡下載.huanyuanapp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不像西藥那邊,加個糖衣,直接騙過了口腔。
劉貴芬吐了口氣,端著碗就飲了一口,這葯一入喉,她的眼睛立馬就睜大許多。
一旁的楊洪亮緊張道:「別吐,咽下去試試。」
周圍的人,也都想說同樣的話勸她。
但是,劉貴芬的反應,還是讓大家嚇了一跳。
劉貴芬哎呀一聲,說道:「這葯,咋不是苦的?還有鹹味?這咋跟泡麵里的鹽包差不多啊?」
景陽聽了這話,都有些費解,這樣的嗅覺紊亂,他也是第一回遇到。
「既然覺得能喝,就一口氣喝光它。」景陽勸道。
楊新民已經在一邊拿起了垃圾桶,以防劉貴芬再吐。
但是,他失算了。
劉貴芬雖說聞著有反胃的感覺,但喝下去后,卻是另一種味道,不僅沒吐,反而還覺得這葯挺好喝。
味覺反常的厲害。
楊新民看著這個情況,驚訝地問景陽,「我二嬸的味覺系統,是不是失靈了?」
最近的發燒病友實在是多,很多人感染后,都出現了吃東西沒味的情況。
他有些擔心,劉貴芬的情況,什麼時候能好轉。
景陽沒有直接回答楊新民,而是問劉貴芬,「您是什麼時候感覺嗅覺失靈的?」
劉貴芬喝了葯,只覺得胃裡一陣涼一陣熱,聽著景陽的話,回道:「大概是吃橘子的時候吧,就感覺味道很澹,但勉強還有,如果這碗葯是苦的,那我還真沒喝出來。」
景陽上前接住了空碗,看到碗中,一滴都沒剩下。
他便道:「用西醫的話說,是傷到了嗅覺細胞了,病毒在身體中交戰,破壞的主要戰場,就是人體的細胞,等病毒完全清除出去后,嗅覺會自然而然恢復的。」
楊新民好奇道:「那中醫呢?中醫好像沒有這方面的論述觀點。」
病房中的幾個人都有些好奇。
好像中醫很少提這些。
景陽笑著道:「中醫講的有些複雜,說起來要麻煩一些,其實,說白了還是跟肺有關。
中醫里五臟論中,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腎藏志。
這個肺藏魄中的魄指的意思,其實就是人的本能的、與身俱來的,較低級的情志活動。
像冷熱痛癢,耳聽目視,都是在它無意識地狀態下管著的。
病毒進入人的身體,形成了極大的勢力后,破壞掉了這一由本能驅使的經絡反射回饋。
肺首當其衝,戰場以他為中心,所以,這本能的與生俱來的活動,就顧及不到,一定會在肺的功能逐步恢復時,再把原有的秩序調整到正軌。
其實,不止是這一次的病毒感染人後,人才會失去味覺,很多冬季的大流行感冒,一旦傷到肺,也很容易失去嗅覺。
不用擔心,這都是可以逐漸恢復的。」
楊新民立即道:「不是更嚴重就行。」
有些人傷到肺后,胸悶氣短,全靠自己的抵抗力去扛,這是很危險的,很可能白肺了都不知道。
不過,景陽並沒有擔心這個問題,昨天安排劉貴芬住院,他已經讓楊新民,把一些能做的檢查都給安排上了。
尤其是胸部ct,劉貴芬並沒有顯示出,出現肺部炎症問題。
景陽正要再開口,楊新民突然一怔,道:「這不對啊,你說的是肺開竅於鼻,但嘗味道的,不是舌頭嗎?」
楊洪亮也道:「對對,我也被小景給說的把這個記混了。」
景陽微笑道:「等我說完啊!劉姨喝這碗葯,你們聞著是什麼味兒?」
楊新民想了想,說道:「不好說,味道很濃,還有些腥,還有別的氣味。」
景陽就道:「但這些,她一樣也沒聞出來,是不是?」
幾人都想起劉貴芬剛才喝葯的情況,確實如景陽說的一樣。
景陽接著道:「這首先是鼻子失靈,當然與肺臟受衝擊有關,這是知香臭的鼻子這關,接下來就是舌頭,心氣和,能知五味。
在我們人的這個味蕾上,能辨識酸苦甘辛鹹的,心氣被傷到之後,就辨識不了五味了。
其實,劉姨這次這個病,根子還是在心這裡,心火不夠,無法下行,這下焦受寒就比別人嚴重了。
不能聞到氣味,喝東西又沒味道,這是同時傷了肺與心。
造成了一個五行相剋的情況,心火下不去給到脾胃,只能去給肺部。火克金嘛。
這也是為什麼,聞不到氣味與嘗不出咸甜往往會同時發生的原因。
不礙事,都是能好起來的,有些人恢復的慢,但不代表就是說,感染了這種病毒,人這一輩子就失去味覺嗅覺什麼的。
不要自己嚇自己。
你要相信你身體中的這個軍隊,他們是能打仗的,但你活的這麼些年中,他們打過這樣的戰役,沒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
放寬心。」
景陽笑著解釋完,看到劉貴芬仍沒有吐葯的跡象,他的心也就跟著好起來了。
呆會兒就看劉貴芬會不會腹痛。
如果出現腹痛,那這碗白通湯,就是完全切對了症了。
楊洪亮聽完了景陽的解釋,好奇問道:「中醫居然還挺科學的,全讓以前半知半解給誤了,現在像你這樣的中醫,不多啊!」
景陽笑了笑,也跟著嘆了口氣。
這都是很粗淺的道理,但確實了解的不多。
尤其是在短視頻的平台上,總有人在製造焦慮,說什麼感染了病毒,人會永遠失去嗅覺什麼的。
這樣的謠言,傳播很快。
但你想要去普及這背後的知識,卻又很難。
景陽也沒得辦法。
楊洪亮突然就道:「我最近因為不舒服,也讓小姜給我看了不少新聞,聽說這個病毒,沒有特效藥的,但漂亮國怎麼又跟上面合作推出那種葯?還那麼貴?那這到底是特效藥?還是不是啊?」
對於外行人,基本上都不是很了解。
正好景陽提起這個,楊洪亮就隨口問了一句,因為他正在想,要不要通過關係,買來給劉貴芬用。
景陽道:「那個葯,確實不是殺死這個病毒的特效藥,它們其實是早期用來抑制艾滋病毒的,因為服藥后,能夠抑制病毒的快速繁殖,所以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一般不是非常重的病人,是不必吃那個葯的。
因為他和預防艾滋病毒是一個吃藥方法,比如說你確定今天可能感染了這個新冠,那麼你就要在確診的五天內按他的方法去吃藥,去抑制病毒在身體中的複製。
算是生物研究領域的一次歪打正著吧。
有用,但副作用也很明顯。
對於不確定自己肝腎功能的人群來說,為了抑制這個病毒,損傷了肝功與腎功的話。
這個危害同樣不小。
現在劉姨的情況,沒有您想象的那麼悲觀,今天這碗中藥下去之後,下焦的寒邪一去,身體會有明顯的好轉。
不需要冒那個險的。」
楊洪亮聽完了景陽的解釋,頷首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你之前一直說,沒有殺死病毒的葯,感情這是真的,西醫發展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殺不死這些病毒呢?我就奇怪了,真這麼難殺嗎?」
景陽笑著搖了搖頭。
對於中醫與西醫在這方面的對比,讓他也無話可說。
因為發展的思路,本身就不一樣。
中醫並不主張殺死任何病毒。
劉貴芬感覺自己肚子一直在叫,但卻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想要嘔吐的感覺,他就好奇道:「我也想知道,中醫和西醫,到底誰更科學?小景,我怎麼感覺中醫更科學?
景陽想了想,回答道:「也不能說更科學吧,但有自己的一套經得起考驗的臨床體系,所以,中醫一直存在,而沒有滅亡。
西醫呢?不太好說,但我個人,從西方的價值觀上,管中窺豹,有過一些思考,您不妨聽聽看。」
眾人立即點頭附和。
景陽拉了把椅子坐在一邊,說道:「三國時期,周瑜軍中缺糧,聽說軍隊駐紮的地方,有一個姓魯的大戶,家裡有很多糧食,就帶兵去借糧。
魯肅一看周瑜這說是借糧,還帶兵來,不借也得借,就帶著周瑜在自己的糧倉轉了一圈,指著三個像山一樣的糧垛說,公可取兩垛。
然後,這兩人就成了好朋友。
時間一長呢,魯肅就對周瑜說,其實那三個糧垛只有一垛是我的,另外兩垛都是周邊的幾個大戶的。
周瑜說現在我糧食不緊張了,還你半垛去應急,剩下的慢慢還。
魯肅說不用,你只需要借我二百軍兵,我不僅能把這個窟窿填上,你借這些糧,也都不用還了。
周瑜一聽還有這好事?
立即同意了魯肅的話,給了他二百軍兵。
然後魯肅就帶著這兩百軍兵,去更遠的村子里找大戶借糧,這誰敢不給他面子?他身後跟著兩百殺神呢?
於是,魯肅的家裡就一下子堆了五個像山一樣的糧垛。
他把那兩個找他要糧的大戶叫來,說,你們要拉多少糧食走沒問題,但這年頭兵荒馬亂的,出門被搶可就不關我的事了。
我這有軍兵保護,沒人敢搶,你們其實可以用多少就拉多少,多餘的就存我這,安全。
大戶們一聽,是這個道理,就都不急了,還把更多的糧也存到了他那。
後面魯肅還派兵裝成土匪去搶那些不借給他糧的人,於是,越來越多的大戶把糧存到了他家。
他就做到了用很少的代價,供應著大戶們的少量取用,大頭全都給了周瑜打仗。」
楊洪亮聽到這,笑道:「這不就是漂亮國那套布雷頓森林體系嗎?」
景陽也笑著回道:「其實,這個方法就是西醫的套路與方法,你要說有效嗎?絕對有效,但問題嗎?也是有的,就是這個循環,不能被打斷。」
「你詳細說說。」楊洪亮對這個很感興趣。
景陽笑道:「也就是說,魯肅這麼干,是沒有問題的,但前提是周瑜不能失敗,一旦周瑜前方出現大問題,魯肅的信用就受到了嚴重挑戰,事實上,西醫今天走的路子,也是這麼回事,它們還沒有受到嚴重挑戰。
但是中醫不一樣,中醫早在幾千年前,就知道,魯肅這套,是有致命問題的。
人是生命,和自然法則一樣,是要遵守周期率的。
沒有誰可以永遠走上坡路。
我想,這就是中醫與西醫在本質上的區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