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七爺不會在意嗎
「歷屆交流會都是按照順序來的,今年也沒什麼特殊的沒必要延順。而且,江觀主也急著回去處理水行觀的事吧?」賀長老三言兩語,把矛頭指向江眠,明裡暗裡都在嘲諷水行觀不行。
石觀主臉色難看:「賀長老,交流會本就是我們道觀自己定的,那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江觀主門下人手緊缺,賀長老又何必咄咄逼人?」
寧觀主也道:「交流會向來是點到為止,因為一個小小的交流會而破壞了道觀間的感情,那就以小失大了。」
賀長老不為所動,「江觀主意下如何?」
「聽賀長老安排。」江眠語氣淡淡,她無所謂,多來點也好,一舉揭穿他的陰謀,
她什麼時候這麼乖了?
聽著江眠順從的意思,賀長老反倒提起警惕。
先前在她哪吃了不少虧,現在還心有餘悸,
「江觀主對剛收的二弟子很有信心?」
吃裡扒外的東西,拿著在白雲觀學到的東西投奔了對家,就算要氣他,這手段也太幼稚頑劣!扶不起的阿斗,真不能指望他能做出什麼大事。不過也是小風小浪,單單一個他,就算加上江眠,能掀起什麼風浪!
賀長老心中暗諷,但不用多久,他就會為今天的言行舉止感到悔恨。
「自然。水行觀雖然規模小,但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詆毀的。賀長老,你說是吧?」
綿里藏針!真有一套。
先前是低估了她,張著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好話也能針針見血。
「江觀主話裡有話啊。不知江觀主的意思,是對玄門規矩有所不滿?還是不甘排在末尾?」
江眠輕笑,毫不留情拆穿他:「賀長老不必給我四處挖坑,我不至於看不出。反倒是賀長老自己,別聰明反被聰明誤。玄門成立百年,樹大根深,不是你想撬動就能撬動的。」
她這是知道了?
賀長老一愣,眯起眼睛,謹慎掃視她。
她知道的太多了!
早知昨晚就應該把她也解決了!
昨天動手他有顧慮,怕太張揚反而適得其反,現在想想,他就不該猶豫。
「賀長老我說的不對嗎?」江眠歪頭露齒一笑,無邪又爛漫。
就是這張人畜無害的小臉,往往最是深不可測。
賀長老攥緊拳頭,咬牙應下。
其餘三位觀主,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波瀾不驚的表象下實則風起雲湧,賀長老的心思竟連江眠都知道了。她是最年輕的觀主,水行觀還未在玄門站穩,根基未固就敢直面應對賀長老。
他們這幾個,慚愧啊!
新一輪交流賽正式開始,賀思凡不出所料對上傀儡。
因為傀儡的緣故,賀長老目不轉睛。賀思凡本來應對自如,發現賀長老盯著后,就有點魂不守舍,幾次神遊差點被傀儡重傷。
江眠餘光輕掃,賀長老的目光全在傀儡殤,而賀思凡的注意力從對戰轉移到賀長老身上。
看來他留在水行觀到底還是為了氣一氣賀長老。
明艷的眸子閃過一抹玩味,要是賀思凡知道他有個同父異母、且小他十五歲的妹妹,估計會發瘋吧。
說來也可憐,努力成為最優秀的道士只是為了報復。
可悲又可憐。
相比之下,罪魁禍首賀長老,那叫一個高枕無憂,心裡估計早想好玄門大變后同他的愛人女兒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從此再不用躲躲藏藏。
被審視太久,賀長老心裡發毛,愈發懷疑江眠知道了他的全部計劃。
可是江眠從何而知?
她不過十幾二十歲,心性都未成熟,拿什麼跟他斗?
江眠,最多是狐假虎威,不足為懼!
他重新將重心放回到擂台上,此時賀思凡因為分身被對手打下擂台,還中了屍毒。
他留有一手,對方沒打算留他一命。
屍毒迅速蔓延,奪走了他的意識。
也就是在這時,司徒觀主、寧觀主和其他弟子發現端倪。
青燃和賀思凡先後和白雲觀弟子交手,同樣的對手兩者反應各不相同但他們都不是對方的對手。
只是,他們也知道白雲觀優秀弟子有哪些,但這張臉卻陌生,可又有點熟悉。
說不上來的奇怪。
看著賀思凡被本道觀弟子攙扶下場,江眠忽然問:「賀長老從未後悔過生下賀思凡么?」
賀長老臉色難看,「江觀主想說什麼?」
「好奇問問。我的兩位徒弟已經下場了,我就不奉陪了。」說罷,江眠離場,她還得給二人解毒。
她走的快,並未看到賀長老與弟子的眼神交流。
屍毒蔓延速度極快,江眠回到時兩人嘴唇發紫,手腳僵硬。
要不是她會醫,兩人離死不遠了。
十幾分鐘后毒素消退,兩人神情恍惚,「師父,你怎麼在這?結束了嗎?」
「我們觀的結束了。」江眠看向賀思凡:「交流會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賀思凡愣住。
太突然了。他還曾經有過一絲遐想,覺得江眠回留下他。
「青燃,簡單收拾下,我們有貴客要來了。」
青燃二話不說爬起來準備,江眠也在位置上看書沒理會賀思凡。
賀思凡怔怔看著,心底竟然不舍。
不過是在水行觀待了一個星期,就能待出感情來了?他和江眠,最多也是萍水相逢,各取所需,沒什麼值得留戀的。
賀思凡自顧自點頭走了。
「師父,我以為你會留下他。這幾天相處感覺他人還是很不錯的,實力也可以,留下來能給我們道觀增加點氣勢。」青燃說道。
「緣分這東西,只能順其自然。」
江眠杏眸微眯,緋唇勾起笑意,「來了。」
青燃看去,是剛剛和他交手的那個男人!
話不多說,直接衝上去開打。
「師父,這玩意怎麼弄啊,好像打不死!」青燃用桃木劍暫時地方住傷害才有空說話。
「簡單~」江眠唇瓣輕勾,發力的傀儡登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邦邦倒地。
青燃如夢初醒:「師父,你動手了?他怎麼不動了?」
「傀儡而已。靠的是賀長老的魂魄力量,我截斷了他的魂魄力量,傀儡自然就不能動了。你把他綁起來,我仔細看看。」
剛剛擂台上光顧著看招式,沒注意看組成。
將人捆綁好之後,江眠湊上前:「把他衣服脫了。」
「啊?脫衣服?師父,真的嗎?七爺不會在意嗎,這可是個男的,還是個死人。」青燃難以置信又憂心忡忡,「師父,雖然我們是要解決這個問題,但也不用這麼開放吧?」
江眠:「……我要確認他是否是幾個人縫製而成的。」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師父你要做什麼呢。」青燃鬆口氣,把那人的上衣褲子都脫了,就剩條底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