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好了,瘋了一個
頸上又傳來刺痛,江芽呼吸一滯,要是再不答應她就沒命了!
按照指示,不明所以的走出去。
她捂著傷口,邊走邊抱怨:山裡的野狗,只會用下作的手段!拿刀對著她,等會她就告訴媽媽,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江芽走出門口才看到前院站了一個人,怒氣噴涌而出,「你什麼人,在我家做…啊——!」
話還沒說完,突然張牙舞爪起來。
「什麼東西!滾開滾開啊——!」
原來是被七八個火苗包圍,任她怎麼甩都甩不掉。
「邪祟,還不速速現身!」
大師赫然跳出來,對著江芽噴了一口白酒,緊接著揮動自己的桃木劍,低聲念著咒語。
咒語催化下,火勢大漲。
「媽!媽!救我!救我嗚嗚嗚!」
江芽抱頭痛哭,可身體卻被像被灌了鉛,走不動。
「噗——!」
一聲悶響,大火突然竄出,火舌肆虐舔舐著每一寸肌膚。
「啊——!救我!媽!媽!」
好痛!真的好痛!
痛得她失去行走能力,滿地打滾。
可大師還在往她身上噴酒。
李玉蘭聽到動靜三步做一步地跑下來,還在樓梯口摔倒了。
連滾帶爬的一把推開大師,「住手!快住手!你個騙子!」
江明和江妤也跟著跑下來,看到門口一團火焰,母親用手去滅火,立馬拿起滅火器,對著江芽一頓噴,直到火滅了才停下。
「阿芽!阿芽醒醒!」
李玉蘭抱起面目全非的江芽,眼淚突然決堤。
她的寶貝阿芽啊,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怎麼會突然跑下樓來啊!
如果不下樓的話…不,不是你的錯!
是那什麼狗屁大師,是他害了你!
媽媽這就為你討回公道!
一雙紅眼怒瞪大師,「這就是你做的好事?!我要報警!讓你付出代價!」
大師一聽,頓時就急了,「江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就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火往她身上跑說明她身上有邪祟,我這是為你驅除邪祟,你怎麼還怪到我頭上!再說了,我也想救人啊,關鍵是這火不聽我使喚,那我也沒辦法啊!」
「一派胡言!我女兒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有邪祟,一定是你乾的!我要報警,把你抓起來!阿明,阿妤,你們抓住他,不要讓他跑了!」
「媽,先送阿芽去醫院,阿妤你跟媽去,我來報警!」
江明吩咐,立即拿手機報警。
「你——你們!蠻不講理的俗人!我算是看走眼了!」法師慌了,他從來沒遇到過這麼無理取鬧的顧客。
今天算是倒了大霉了,才碰到這個瘋婆娘!
大師怒氣沖沖甩下一句,收拾東西就想離開。
可惜,走不掉了。
110和120已經在門口。
一行五人全部被帶走。
江眠從暗中出現。
緋色的唇角勾了勾。
好戲才開始呢!
*
錦園裡
謝川剛出門就碰到風風火火的林殊,「林殊,你怎麼來了?今天七爺的狀態很好,你不用每天都來。」
一向穩重冷靜的他,怎麼今天這麼莽撞。
就算是為了七爺,也沒見他這樣子過。
林殊,「不是,你誤會了。我今天是為昨晚的那姑娘來的。」
他此行不是為了七爺,而是為了七爺帶回來的女孩。
謝川:「江眠?你找她做什麼?難不成你被她的美色迷住了?!」
我去!
雖然江眠長得確實很好看,但也只見過一次。
一次就喜歡上了,一見鍾情啊!
「林殊,我沒想到你是這麼輕浮的人。」
「不是!你聽我說。」
「江小姐,不,江大師可不是什麼神棍,她就是神仙啊!」
謝川:……嗯???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也像江眠一樣胡言亂語?」
「我好著呢!」林殊直了直腰板,鄭重其事:「昨晚江大師不是給了我一片樹片嗎,說什麼消災解禍。」
「後面我回家的時候,走得好好的,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一輛車,直接把我的車撞飛,我以為我會就那樣死了,結果沒有!」
林殊開始激動起來:「我不僅沒死,還一點事都沒有,然而那輛撞我的車,側翻后又爆炸,當場車毀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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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謝川,「……哦。」
只覺得:好了,瘋了一個。
林殊激動地抓住謝川的手:「你都不知道當時多危險,差一點我就沒命了!」
「我以為是我命大,結果發現江大師給我的樹片竟然被燒焦了,我仔細一想,恍然大悟!」
「江大師說得一點都沒錯!多虧了江大師我才能見到今天的太陽!所以,我決定,要好好感謝江大師!」
「謝川,你快帶我去見大師!」
謝川被搖得兩眼昏花:「林殊,你是正規學校畢業的醫生,要堅信馬克思唯物主義!」
「這是真的!」林殊追著謝川喊:「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我還騙你不成!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謝川不想回答:這人沒救了。
這邊晏行修打算帶江眠去購物,作為昨晚的謝禮。
他還沒出門就聽到林殊的聲音。
一走出來,林殊就飛奔過來:「七爺,您能聯繫江大師嗎,我想當面謝謝她。」
謝川嫌棄道:「七爺,他做白日夢呢,不要——」
他話沒說完,晏行修就悠悠的:「嗯。」
謝川:「……嗯…不信就對了…嗯?啊?!」
然而後知后覺:「七爺,你這是認同了?!」
晏行修,「嗯。」
「七爺,您別開玩笑…」
謝川汗顏,結果看到晏行修一臉認真的模樣。
他:面如死灰。
好了,又瘋一個。
晏行修不想再拖延,赴約去了。
這邊,江眠站在門口,雙手交疊放在腹前,站若青竹,亭亭玉立。
只是這一簡單站姿,就讓人覺得教養甚好。
「江小姐,上車吧。」謝川下車給她開門。
江眠看了謝川一眼,從袖中拿出一服黃符,上面寫著古老的文字:「這符你帶著,可消災解難。」
又來了又來了。
她帶著她的怪力亂神走來了。
如果不是看在七爺的面子上,他真想舉報她。
「昨天是樹片,今天是符紙,下次是什麼?」謝川沒好氣道:「你說你年紀輕輕的,相貌也不錯,怎麼就腦子不好使呢,學這些去招搖撞騙對你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