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暴走
第179章暴走
大海深處，亞特蘭蒂斯廢墟。
哥斯拉靜靜地卧在神殿中央，如山嶽一般的軀體一動不動。
自蓋剛那一戰過後，他就陷入了沉寂。
響雷一般的心跳和清晰的呼吸聲，則證明他仍然還活著。
首先是因為紅蓮狀態的副作用，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消除；其次，金剛的存在則已令哥斯拉已喪失了他部分的統治力。
泰坦的地位與號召力，來自於個體的能力。
當哥斯拉的能力不再是所有泰坦的頂點時，那麼由他維持的秩序自然會出現新的改變。
雖然金剛並沒有與哥斯拉開戰，可是，有金剛這個不服哥斯拉管束的刺頭存在，那麼，其他的泰坦生物難免會有樣學樣。
事實也確實如此。
即便泰坦的生命足夠漫長，恐怕他們之中也沒有多少願意把生命浪費於無意義的、長久的沉睡之中。
故而，哥斯拉只有任憑泰坦們活動。
忽然，一陣奇怪的心季傳來，令哥斯拉迷惑地睜開雙眼，抬頭看向海面的方向。
他感覺到了同類的吼叫。
這很奇怪。
因為哥斯拉清楚，他就是原子恐龍這種泰坦生物於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存在、同時，也是最後的存在。
到底是誰？
心懷疑慮，哥斯拉緩緩從地上站起，再一次從亞特蘭蒂斯的廢墟向著目的地出發。
————
黑骷髏爬蟲的亮相，令站台上的來賓們發出一陣驚呼。
這裡可沒有任何防護措施，沃爾特這樣放出一頭高達60米的骷髏爬蟲，等於是將他們所有人都置於對方的攻擊範圍之下。
手無寸鐵的一群人類，對於餓了許久的黑骷髏爬蟲來說，無異於送到嘴邊的美味食物。
酷似骷髏的面孔、血盆大口微微張開，腥臭而帶有腐蝕性的口水沿著嘴角流下，滴滴答答的聲音不絕於耳。
口水，真就如一條小瀑布般。
此刻，賓客之中的女卷已經有些站立不穩，她們本能地想要後退離開，卻發現身後的大門已經被關上。
「沃爾特，混蛋，你想做什麼？」
即便對機械哥斯拉的能力有自信，這樣子也有些過於刺激了。
「稍安勿躁。」沃爾特的聲音經由廣播於天花板上響起：「我向大家保證，你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說話間，黑骷髏爬蟲已經按捺不住，狂吼著朝站台躍起，如同餓虎撲食。
轟——
機械哥斯拉的背後三組推進器同時啟動，向後噴吐著等離子火焰，銀色的身軀快若閃電。
機械鉗爪探出、其中心閃爍著藍色的光輝，錘擊在了黑骷髏爬蟲的胸膛，強烈的光芒頓時照透了部分肉體，顯現出其中的骨骼。
極重的一擊頓時將黑骷髏爬蟲的身體擊停，而後鉗爪收緊，刺入其胸膛之中。
機械哥斯拉就這樣憑一隻手臂，在眾人的驚嘆聲中，將超過60米高的巨型骷髏爬蟲舉起。
這就可以顯示出沃爾特安排的巧妙。
黑骷髏爬蟲的肉體強度距離真正的泰坦還有著一段不短的距離，因而其身軀雖然龐大，體重卻只勉強超過了萬噸而已。
機械哥斯拉將其擒住，至多只需要百分之四十的出力。
接下來，便是將其心臟捏碎，為這場精彩的表演落下帷幕。
此刻，機械哥斯拉卻突然張開了嘴，位於喉部的「質子尖嘯」開始散發強光。
「怎麼回事？」
沃爾特皺起眉頭。
質子尖嘯作為機械哥斯拉的殺手鐧，本不該在這封閉空間內使用，因為實在過於危險，而且有破壞整個機庫的可能。
明明整個環節已經進行了多次綵排，質子尖嘯並不在這次要動用的武器之中！
越想越惱火的沃爾特立即聯繫了中控室，「你們在幹什麼？趕緊關閉質子尖嘯！該死，那些觀禮的人如果出了事，你們絕對付不起這個責任！」
另一頭傳來工作人員戰戰兢兢的聲音。
「老闆，不是我們控制的機械哥斯拉，我們沒有發出任何使用武器的指令。」
「放屁！」
沃爾特吼道，「不是你們控制的哥斯拉，難道還是他自己在活動不成？」
「老闆……」工作人員的聲音像是快要哭了一般，「真的是機械哥斯拉自己在行動，他……他暴走了！」
暴走？！
「沃德法？」沃爾特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然後他回過神來，立刻高吼：「趕緊切斷能源！」
中控室里，正因為這突發事故而陷入慌亂中的工作人員如夢初醒，立刻開始強行切斷位於機械哥斯拉胸腔位置的能源核心。
電腦的操控界面上，機械哥斯拉的透視圖像已經變成了醒目的鮮紅，大大小小的warning隨處可見。
「不行，做不到！」工作人員哭喪著道：「我們的指令沒有被機械哥斯拉執行，他真的像是有自我意識一樣！」
此刻，機械哥斯拉的嘴中，質子尖嘯已經啟動完畢。
一道赤紅、邊緣處有著電流圍繞的射線轟出。
黑骷髏爬蟲的頭部當即被質子尖嘯射穿，直接命中處被氣化，而邊緣則如同熔岩一般化為液態。
質子尖嘯去勢不減，將機庫頂部轟穿的同時，將位於上方的阿派克斯基地也一併擊穿，突破至地面。
機械哥斯拉丟下手中的無頭身軀，通過扭動頭部控制質子尖嘯的落點不斷移動，將整個機庫的頂部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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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構被破壞，使得天花板上無數東西砸落下來，掉落在人群之中，傳出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
這些達官顯貴、平日里養尊處優的人，在這災難來臨的時刻，驚叫奔逃的模樣便與貧民窟中掙扎求存的人們沒有任何的不同。
「上帝啊……」
沃爾特鐵青的臉色已經嚇得煞白。
機械哥斯拉的暴走必將帶來災難性的後果，而他絕對承受不起。
好在那幾位大人在包廂裡頭，沒有被這混亂波及。
否則，即便他死了，自己的家人也一樣要付出代價。
他到底為什麼要多此一舉，設計這個所謂實戰演練？
這苦澀的後果，沃爾特只能選擇自行背負。
混亂之中，他哆哆嗦嗦地從懷中抽出一把手槍，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芹澤，或許你才是對的。
顫抖的手，緩緩扣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