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什麼？我熬夜猝死了？

早上趙凡醒來，看了下牆上的鬧鐘，已經快中午十一點了。

趙凡嚇得趕忙爬起來，換好衣服后，習慣性的伸手，隨意揉了下自己的臉。

腦子都是，自己不能失去這個月的全勤。根本就沒有洗漱，直接就沖了出去。

匆匆忙忙避開公寓的人。

可剛剛出公寓門口時，側邊的馬路上就有個小男孩在玩滑板，速度超快，向著自己直接撞了過來。

趙凡嚇得尖叫出聲，完全沒有來的及避開。

也是因為這樣，趙凡才發現更讓他驚悚的一幕：這個小孩竟然直接從他身體穿過去了。

趙凡饒是再遲鈍，此刻也發現了自己的不正常。想到剛剛離開房間時，看到很晚就急匆匆的跑去上班。

習慣性抓的手機，此刻並沒有在自己的手上。再回想到，剛剛急匆匆的穿衣，好像也沒有穿成功，自己身上還穿著昨晚入睡前的那套睡衣。

還有著急開門衝出房間時，自己並沒有真正打開房門，而是直接穿門而出了。

剛剛細心避開的路人，有幾個現在也出了公寓，都直接從趙凡身體穿過。

趙凡這才發現：周邊的人，好像都看不到自己，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趙凡徹底懵了。眼前人來人往，沒有一個人能夠察覺自己。

不死心的一路走到公司，還是熟悉的路，熟悉的風景。

工位旁邊的同事都在，還有同事在討論：趙凡怎麼還沒來上班？

趙凡在公司一直表現非常好，斯文又勤快的男生，加上技術過硬，運維網站很專業，在公司工作至今從未出現過差錯，所以很受同事和領導的喜歡。

趙凡看到領導從辦公室出來，讓自己工位旁的同事給自己打個電話問問：是不是不舒服，怎麼沒來上班？

看著沒有聯繫上自己的同事，聽著他們開玩笑的討論說：趙凡肯定是睡過頭了，手機還靜音了。

趙凡站在自己工位旁，難免有些難受：很想告訴他們，我就在這裡啊，我來上班了。

可是人也好，物也罷，趙凡根本沒辦法實際觸碰到。

趙凡平時接觸最多的，就是這些同事了。對這些同事，他還是很珍惜的。

不說感情有多深，就是處於什麼階段，在什麼環境，周邊就只有哪些人而已。

趙凡還是有點宅的，就公司和住處兩點一線，平時也不會主動聯繫別人。

同學什麼的，慢慢的也淡了聯繫，沒有別的交際圈。

看著同事們又恢復了正常工作狀態，趙凡不舍的離開了公司，往公寓走去。

回去的路上也安靜了很多，也不在亂喊亂叫吸引人注意了。

畢竟剛剛去公司路上就試過了，靠近路人耳旁再大聲吼叫都沒有用。

趙凡不知道自己的狀態是什麼？魂魄嗎？

大白天的，不符合那些靈異小說描述的，魂魄只能夜晚才可以出現的常規規則啊？

抬頭看了看，今日天氣晴好，陽光明媚。趙凡並沒有感覺到陽光的溫度。

周邊經過的路人，都有陽光照射下的影子。

他沒有。

想過看的小說，靈魂好像可以飄起來，直接飛著走的。

站在公寓門前。趙凡也試著直接跳起來，想要飄到五樓，從窗戶進入房間。但，失敗了。

跳起來的高度不過跟自己真的身體跳的一樣。

不能飄，也不能飛。

除了可以無視實物，穿過所有實物而過，其實根本觸碰不到任何實質的東西。

趙凡還不忘內心吐槽平日看過的網文：垃圾靈異小說，果然都是作者亂編的。

回到公寓住處的時候。趙凡也已經習慣了，直接穿過房門進入房間。

看到了床上自己，雖然在回來的路上也自我暗示過，也做好了準備。

但趙凡還是在看到床上的情景時，被嚇了一大跳，床上是自己身體，看起來還睡的正香。

驚嚇過後，趙凡繼續安慰自己。

秒速忘記，剛剛再樓下對靈異小說的吐槽，學著小說中描述：嘗試著躺回床上，有自己身體重合，想要試著能不能回到自己身體里。

結果，再次失敗了。

趙凡索性起身，站在床邊，忍不住嘆氣。

【你已經死了。】一個聲音突然從房間內發出。

趙凡這次嚇得差點跌倒在地，找了找房間，什麼都沒有看到，剛剛那個聲音好像沒有感情的機器。

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他在網站上接一些過關於電腦合成音的程序需求訂單，這個聲音就有點像電子音合成的正太音，一些二次元網站最喜歡用此類配音。

趙凡面對未知，有點不確定的對方是否在跟自己交流，開口問道，「我死了嗎？你是黑白無常嗎？」

好像聽到了有人嗤笑了一聲。

「難道不是嗎？那你剛剛才說我死了？你是？」趙凡繼續問道。

【你提到的黑白無常，是你們地球人小說裡面描寫的那個嗎？】

對方也略微帶著疑問反問趙凡。

緊接著正太音又是一本正經：

【檢測到當前世界屬於超低級文明世界。世界法則暫無進化趨勢。暫無靈異體系。不存在超脫當前世界的存在。】

「那我是什麼？」趙凡繼續對方。

【你熬夜猝死了。現在是靈魂體狀態。本應該隨當前世界規則，直接消散。】

正太電子音直接解惑。

「什麼？我熬夜猝死了？」趙凡不能接受。

「求求了，你別逗我啊。我還年輕著。我才十八歲啊，真是花樣年華，昨晚也沒有熬通宵啊。」趙凡聲音中有點哭意，猜測著對方可能是個非常規存在。

說不定有什麼辦法幫助自己，不然也不可能出聲，「我太難了啊，昨天的那筆報酬是兩萬啊。你看到我電腦屏幕沒有，剛剛電腦頁面自動彈出來了，交付檢測完成，這筆錢兩小時內就能到我賬上。」

趙凡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激動，特別興奮有人能夠聽到自己說話，一開口就很難停下來，「我銀行卡還有十幾萬存款沒花完？我爸媽還想讓我趕緊回家娶妻生子啊。還有村裡的小花，還等我回家娶她呢。可你說我猝死了，我不能接受啊。我太難了...」

【檢測到說謊，詳細如下：】正太電子音打斷了趙凡的話。

【謊言一：趙凡，目前二十七歲又三個月過五天，不是十八歲。】

【謊言二：當前趙凡總計存款八萬三千七百五十二塊，包含剛剛交付完成的兩萬。無固定資產，不存在十幾萬。】

【謊言三：趙凡父母均已經離世。當前世界，無直系血緣關係親人，不存在家長催回家娶妻生子。】

【謊言四：未檢測到趙凡人生中有與一位叫「小花」的女生存在交集，判定「小花」為虛假杜撰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