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試試吧（11）

……

晚上

寒氣襲人，

墨白醒來的時候，蝕骨裂心的痛傳來，他知道，他又經歷了一遍曾經的那段恥辱！

他嘆了口氣，看向旁邊因為失血過多而暈過去的柒染，他摸了摸她散開的頭髮，幫她包紮好尾巴上的傷口。

可這次的經歷跟上次不同，那一次只有恨，只有痛和恥辱，而這一次，有她，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她的淚，她的血，她心疼的樣子，他突然覺得，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痛了，那種絕望和恨好像也淡了些許。

他笑了笑，把柒染緊緊抱在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和她臉上的淚痕，閉上眼睛，等待著太陽升起。

……

柒染是被太陽光刺醒的，她揉了揉眼睛，有點痛痛的，頭也暈暈的。

她一抬頭就看見了正在看她的墨白，柒染忍不住，眼淚又掉了下來。

墨白皺了皺眉，輕輕擦了擦她的眼淚：「哭什麼？」

「你還疼么？」柒染問。

墨白一怔，輕笑一聲：「不疼。」

柒染哭得更厲害了：「那麼多傷口，怎麼會不疼？你騙我……」

「我真不疼，那只是記憶，你看，我身上沒傷。」

柒染哭聲一頓，戳了戳墨白的胸膛，發現衣服都是好的，也挺乾淨，她鬆了口氣。

墨白看著她幽幽道：「我沒事，但你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柒染反問道。

「你是不是傻？」

柒染瞪了他一眼：「我才不傻！」

墨白冷聲道：「呵，你倒是厲害，想放干自己的血，你不知道九尾狐的九條尾巴相當於命么？」

「呃……」她還真不知道。

「況且，你明明知道，那只是一個回憶罷了，在回憶里的人又怎麼會死？」

「我沒想那麼多……」一看到他傷成那樣，她的心就好難受。

墨白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柒染，你承認吧，你心裡有我！」

柒染一怔，沒有說話。

「我也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才會對我這麼忌憚，但是柒染，你心裡有我，我亦然。」

柒染老臉一紅，有些無措。

「柒染，我們試試吧，看看我到底值不值得你託付，值不值得你去愛。」

柒染依舊沉默，墨白也不急，耐心等著。

良久后，柒染才道：「那就試試吧。」

墨白眼睛一亮，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逐漸加深。

柒染有些撐不住了，把墨白推開，必須得結束，免得擦槍走火！

墨白也不惱，就那麼抱著她，唇角微勾，把玩著她的頭髮。

柒染道：「你……」

墨白看出了她的疑惑，道：「那天，墨淵說墨七被龍主，也就是我父親丟進屠龍谷了，墨七很弱，他手段一項殘忍，我也沒懷疑，就去了，走之前，墨淵給了我一粒葯，他說，屠龍谷有毒障，是進入屠龍谷必須要吃的，我也沒懷疑，就吃了，最後才知道那是斷筋散，呵，我是不是很蠢？」

柒染搖頭：「換成我我也會吃的。」

墨白笑了笑：「後來，墨淵剃了我的龍骨，就成了蛇，再後來，龍主就把我帶出了屠龍谷，和一群人扔出了神界。「

墨白別有深意的看著她：「為了回去報仇，我修鍊時不小心染上了火毒，然後……」

柒染趕緊捂住他的嘴：「停停停，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再說下去，又得翻舊賬了。

墨白也不說話了，一陣沉默后，柒染再次開口：「那個，我還有個疑問。」

「嗯？」

「那天是哪天？」

墨白：……他想烤狐狸吃。

鬼知道那天是哪天，都過去幾百萬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