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回門，父母愛情

顏如歆罵道，

顏如歆現在還不瞌睡，

顏如歆站的地方離梨花園還有些距離，

向梨花園的高樓望去，顏如歆隱隱約約能看到阮瀾，

沒有任何的感情，

不過他們「夫妻二人」也算朵奇葩，

一個在洞房花燭夜時去刑司堂，

一個在逛窯子，喝花酒。

顏如歆笑了笑，

這場婚姻本來就是一場兒戲。

顏如歆也沒必要傷心難過。

她只需要做好自己。

在父母面前假裝很喜歡他，假裝很恩愛，

顏如歆也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只需要在外面做做樣子，

回到家裡做做樣子就行，

其實顏如歆也不願意嫁給阮瀾這種紈絝子弟，

誰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違，不可抗。

夜色已過半，

顏如歆感覺有些累，再加上夜風涼颼颼的。

顏如歆穿的有些薄。

顏如歆準備回到那個家。

次日清晨，

顏如歆早上醒來，

這時候還有些早。

昨晚顏如歆並沒有休息好，她一直在翻著身子，睡的不舒服。大概是因為認床吧。

顏如歆在梳妝鏡前，習慣性的把墨發弄成一個高馬尾。

差點兒忘啦。今天不用去刑司堂，今天回門。

於是把高馬尾給拆掉了。

又重新梳理了一個頭髮。

顏如歆穿著藍色的長裙。長裙上綉著大片大片的牡丹，牡丹的花瓣上帶著露珠，

裙擺上有許多的褶皺，

牡丹的紋飾顯得雍容華貴，

顏如歆梳理著墨發，

一縷青絲飄落，遮住了顏如歆的半邊臉頰，

顏如歆輕輕地拿起梳子梳理著，

頭髮梳理的不是很繁瑣。戴的頭飾也不是很多。僅有幾枚小釵子而已，

顏如歆又塗了一點胭脂，

嘴唇也變的鮮艷紅潤。

整體看上去非常漂亮。

顏如歆這時候也出來房門。

阮瀾家是一座四合院，

院中有假山和水池，

水池旁邊還種了許多盆栽和小草。

在院中還擺放著一張桌子，大概是喝酒，飲茶用的。

吃飯的地方離這兒並不遠。

阮瀾大門大戶的有幾個上好的廚房，廚子有十幾個。

但是這是顏如歆來到這裡的第一頓飯。

這頓飯的規則不算很大。就是一場普普通通的家宴而已。

只不過在這一場家宴前，

新過門的媳婦要跟公公婆婆敬茶，

也是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

所謂敬茶，

其實也就是把茶水倒滿一杯遞給公公婆婆。

這是一個禮節。不能失禮，也不能隨便亂倒。

這場家宴的地方。阮府的大堂里，

阮府的大堂里上面特別清楚的掛著一個「世代清廉」牌子。

牌匾下方有一塊牌匾：「忠義祠「。

賀煙、阮擎楚和阮瀾早已經等候已久，

賀煙兒和阮擎楚坐在主位上。

阮瀾坐在一旁。

顏如歆站在阮擎楚和顧桃中間。

顏如歆把手中端著的茶遞到阮擎楚面前。

「爹爹。請喝茶。「顏如歆微笑著對阮擎楚說道。

阮擎楚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好茶啊。「阮擎楚放下茶杯，讚賞道。

「謝謝爹爹。「顏如歆又接過阮擎楚旁邊的茶杯，給阮擎楚倒滿茶。

阮擎楚喝完了杯子裡面的茶，對著顏如歆微微笑了笑。

顏如歆也對阮擎楚笑了笑，

阮擎楚的這個笑容是對顏如歆表示友善的意思。

「嗯「

阮擎楚輕哼一聲。

這時候顏如歆把茶杯放下，跪在阮擎楚的面前。

跪拜，

就是向阮擎楚磕頭，敬茶的意思。

「快請起吧。「阮擎楚笑著說道。

「謝謝爹。「顏如歆起身。

顏如歆坐到顧桃的身邊。「娘。「顏如歆喊道。

「嗯。你們先吃飯吧，娘和爹還有些事要商量。」

「吃飽飯。早早的回門兒，早早的回家。」顧桃慈祥的對著顏如歆說道。

顏如歆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

顏如歆往裡面走。來到餐桌前，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不是很豐盛。但是雞鴨魚肉還有豬肉羊肉什麼的都有，

還有一小盤兒的臘肉，

又怕吃的太膩，又準備啦幾樣小菜。

看起來非常有食慾。

阮瀾走啦過來。找了一個里顏如歆不算近也不算遠的地方做了下來。

「我們先吃吧。「阮瀾說道。

顏如歆拿起筷子，夾起幾塊臘肉，放到嘴裡，嚼了嚼。味道還真挺鮮美的。

這些肉的質量非常的好，

沒有半點油腥。

顏如歆吃完后，又拿起筷子，夾起幾塊臘肉放在碗里。繼續吃。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阮瀾問道。

「好吃。「顏如歆回答道，

這個時候，顏如歆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阮瀾看著顏如歆。

「吃完飯再聊。「

阮瀾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兩人沒有再說半點話，

阮瀾眼下有一大片黑黑的。眼神還透露著一種疲憊。

像是徹夜根本就沒睡覺。

估摸著是天還沒完全亮的時候才回來。

不過也是活該。誰讓他天天逛窯子喝花酒，待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回來。

顧桃、阮擎楚這時候也商量完事兒，

坐了下來。

「如歆，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阮擎楚笑眯眯的說道。

「嗯。「顏如歆應道。

顏如歆心想，現在是一家人了，以後呢？難道以後也是嗎？還是說以後還會分開？

不過顏如歆沒有問出口。

阮擎楚也沒有解釋。

「吃飯。「顧桃對著大家說道。

顏如歆也趕緊吃起飯來。

吃完飯後，

就要收拾收拾，準備回門。

顏如歆和阮瀾坐著顧桃準備的馬車，前往顏府，

顏府和阮府隔著一條大街，

那條大街是瑾城最熱鬧的一條大街。

什麼梨花園、彩繡閣、梅箐班都在這裡。

「快來呀，快來呀！」女人聲音嫵媚。站在梨花園門口招攬客人。

又漏了些肉。引誘客人來這裡消費。

「快來呀！快來呀！「一群男人圍繞在梨花園門口。等待著客人上鉤。

這時候又進來一群年輕貌美的姑娘。

這些姑娘有的梳著婦人的髮型，有的打扮的像是少女，

穿著一件粉綠色的紗衣，下擺處是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聲音十分大「我們這裡又進來了一批新的姑娘。那小嘴兒，那小臉兒。那身材，妙不可言。」

又露出十分微妙的表情。

這個人顯然是梨花園的老鴇，

等，等等，等等等等。

還有吹嗩吶的聲音，這是一個戲院。離梨花有一些距離。

這裡的風氣相對來說比較好。沒有人刻意攬客沒有。

只是一些演員在門口站著。

穿著戲服，化著濃重的妝容。

沒有讓人引起反感。反而很好看，增加了很多很多的韻味。

還有……藥鋪，

無心藥鋪人滿為患，老老小小的都在那兒排隊。

那裡的大夫也挺多的。有些忙不過來。

顏如歆看了一眼。

「生意挺好」顏如歆冷冷的眸子。彷彿被一滴清水弄化了一點。

之後顏如歆沒有說什麼。

阮瀾眼睛盯著梨花月好半會兒。

估摸著要不是顏如歆在這都要去逛窯子喝花酒啦。

然後再嘗嘗美人的味道。

阮瀾想想就興奮。

這隻不過是一剎那的時間，

快到了，

賀煙兒和顏鶴清早早的在顏府門口等著。

時不時的還東張西望，

馬車的速度慢了起來。

到顏府門口正好停了下來。

顏如歆下來馬車，

阮瀾緊跟其後。

賀煙兒連忙上來迎接。

迎接她的大寶貝。

「如歆見過娘親，爹爹。「顏如歆對著賀煙兒和顏鶴清行禮道。

「哎喲，我的乖閨女。「賀煙兒把顏如歆拉進懷裡。

「在婆家怎麼樣？」賀煙兒問道，完全忽略了旁邊的阮瀾，

顏如歆感覺莫名的尷尬。「挺……挺好的。」

「好啦趕緊進府吧」顏鶴清催促道。

賀煙兒聽到丈夫這樣說，連忙讓開身體，

讓他們二人進了府內。

顏府裡面還是有紅彤彤的。但是已經消了大半。

一些僕人正在把那些什麼囍字、紅燈籠，

顏府的主屋裡，已經擺滿了酒席。

酒席很豐盛，看起來非常好吃的模樣。

顏如歆在心裡偷偷地想：這些肯定是自己的老媽讓廚房專門給她做的。

「如歆，快來坐啊，別傻愣著啊。「賀煙兒拍著顏如歆的手說道。

「哦。好，好。「顏如歆趕緊坐到了登子上，

沒什麼好聊的，

吃了幾口飯？還要祭祖，

這個沒什麼規矩。主要是顏府比較注重儀式感。

趁著回門，

趕緊向祖宗說。×××已經嫁人啦。嫁的是那口人，

不管嫁的人好壞，反正是已婚人士。

「如歆啊，今天咱們是回門，

這樣好多了。「阮瀾笑著說道。

「恩。「

一頓飯，吃完了，

顏如歆就回到自己的卧室。收拾收拾東西。

祭祖的地方就是祠堂，

哪裡擺滿了列祖列宗，

進門后就是一大陣的香火氣息。

三十幾種木頭的清香，又加了幾種花的清香，

有一些難聞。

顏如歆用帕子遮住鼻子，

深呼吸了幾次。

顏如歆走進祠堂。拜了祖宗，拜了父母，

拜父母的意思是:感謝父母多年的照顧，感謝父母的教誨，感謝父母的養育之恩，感謝父母的栽培，感謝父母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愛，

顏如歆拜完父母之後不知為何。鼻子酸酸的。

眼眶紅紅的。心中湧上陣陣委屈之情，

眼淚忍不住就流了出來。

「如歆啊。你是怎麼了，

怎麼哭了，

是不是受了委屈？「賀煙兒見狀擔憂的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只是剛才在門外遇見一些傷心的事情。「顏如歆擦掉眼淚，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真是嚇死娘了，娘還以為你受欺負了呢。「賀煙兒拍了拍胸脯說道。

顏如歆笑了。

「如歆啊，你看這些都是你哥給你的禮。「賀煙兒從袖子裡面掏出一個盒子遞給顏如歆。

顏如歆收了起來。準備到「家」了才打開。

「這些都是你哥給你置辦的。

你哥可是很疼你的。「賀煙兒接著說道。

「恩。「顏如歆點了點頭。

「你快回去休息吧。「

「哦，那娘，爹爹，我先跟著阮瀾回家了。「

「回吧。「賀煙兒和顏鶴清異口同聲的說道。

顏如歆坐上馬車。

阮瀾早已經在馬車上等候了，

顏如歆掀開小窗帘，不斷的向賀煙兒揮舞著手。

「早點兒回府」

馬車走的不算快。但也不算慢。

賀煙兒目送著顏如歆離開，

直到馬車沒了影子。

賀煙兒那種不知名的情緒才開始綻放。

賀煙兒一下子沒忍住，珍珠像不要錢的往下流。

一滴、二滴，流的特別急，

一瞬間，賀煙兒的眼前模糊了一片。

「怎麼哭成這樣。「顏鶴清在一旁問道。

賀煙兒一下撲進顏鶴清的懷抱里，

嚎啕大哭起來。

顏鶴清一時不知所措。

「嗚嗚，嗚嗚「賀煙兒一邊哭著一邊抽泣著，

「唉，女大不中留，

我們還能說什麼啊。「

顏鶴清搖著頭說道。

賀煙兒一時間沒了聲音。

顏鶴清輕撫著賀煙兒的背脊。

一會兒后，賀煙兒漸漸止住了哭泣，

賀煙兒情緒，但又沒完全止住。

像一個洋娃娃，只能供著，不能碰。

顏鶴清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

賀煙兒一直很堅強。從未哭過，現在居然哭的稀里嘩啦的，

「都怪那個顏如歆，讓我娘子哭。」顏鶴清心裡埋怨著顏如歆。

不愧是瑾城出了名的寵妻狂魔。

「好了，不哭了啊。「顏鶴清柔聲說道。

「恩。「賀煙兒應聲答道。

「走吧。我帶你回去「顏鶴清說道，

「嗯「

顏鶴清牽起賀煙兒的手。

賀煙兒感受著這溫暖的手掌，心中有些安慰。

賀煙兒和顏鶴清的感情真的很好，

兩個人之間似乎永遠都有話題。

賀煙兒想說什麼顏鶴清就猜得出來。

兩個人的感情好的不得了。

回到府上后，賀煙兒的臉上又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顏鶴清見此不由的搖搖頭。

顏鶴清的手指輕輕的滑過賀煙兒白皙的臉蛋，

顏鶴清的指腹輕輕摩挲著賀煙兒的臉頰，

賀煙兒的皮膚非常細嫩。

兩個人在這樣的氛圍中相視一笑。

兩個人相攜走進顏如歆的院落。

裡面擺滿了兵器，

長劍、大砍刀、鞭子還有菜刀，

鞭子不是用牛皮、羊皮什麼的做成的。

而是用鐵製成的。上面還有一個一個的小掛鉤。

看起來十分的兇殘。

鞭子在陽光底下閃著耀眼的寒光。

讓人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鞭子上面還有血跡，賀煙兒不敢相信的摸了摸鞭子。這鞭子真的很兇猛，

一條鞭子下去，恐怕人都要被抽爛，

這鞭子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怎麼樣，喜歡嗎？「顏鶴清在一旁問道。

賀煙兒看了一眼顏鶴清。

「這鞭子是你弄的？「賀煙兒問道。

「呵呵，當然是我弄的，不是我弄的我怎麼會弄這個東西。「顏鶴清驕傲的說道。

「哇塞，你好厲害。「賀煙兒讚賞的說道。

「那當然了，這些都是我的成果。「顏鶴清自豪的說道。

「可是你為什麼給如歆做這麼危險的武器」畫風突變。賀煙兒質問著顏鶴清，

「額，這個，這個。「顏鶴清支吾著。

顏鶴清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總不能說這是顏如歆的及笄時顏鶴清給她的驚喜。不過這是事實。

當晚顏鶴清對顏如歆說「好好練」

顏如歆聽后，

差點兒把飯菜吐了出來。

「你確定你這是給我的嗎？我都沒見過這麼恐怖的東西。「顏如歆驚悚的問道。

「我確定。「顏鶴清說道。

「那你還說是給我的，我可不敢收下。「顏如歆堅決的搖頭拒絕道。

這麼大殺傷力的武器，一個15歲的小女孩可不敢玩，

然後又硬逼著顏如歆收下，

沒錯，顏如歆收下。

可是顏鶴清該怎麼辦？

總不能把事實老實說出來。怎麼辦？在線急。

顏鶴清怕被打，

被打是小，但是自己媳婦兒不理他怎辦？生他氣。然後回娘家怎麼辦，這可是天大的事兒。

所以顏鶴清就編造了一個理由，說自己這些武器是給顏如歆準備的，讓她好好學習武功，

「等以後被婆家打了，就可以還手。」

「你確定？」顏鶴清現在吐出半個字，賀煙兒她都不相信。

「確定」

顏鶴清再次點頭確認。

「好好好暫且相信你。」賀煙兒半信半疑的說道，

「我去，這可算矇混過關了。自己的小命保住啦。不對，自己的媳婦兒可算保了。」顏鶴清心裡想，

太陽快要落山。

這時候溫度不是很熱，晚風吹起來，涼颼颼的。

整個瑾城彷彿被金光罩住。讓人覺得十分美麗。

也不禁感嘆:「真好～」

一些小鋪。現在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夜市也準備營業了？

半個瑾城陷入一半是白天，一半是黑夜，

白天的自然是夜市。

燈光照著，

街道兩邊的攤販們都開始行動。

街上的商品也更多了。

顏鶴清帶著賀煙兒在夜市散步

兩個人買了許多吃的喝的。

但大多都是賀煙兒買得，

賀煙兒把小吃吃了幾口就丟給顏鶴清，

顏鶴清非但沒嫌棄，還吃了一點享受。

用顏鶴清的原話是:媳婦兒給你吃剩的東西。那是瞧得起你。

我家庭低位怎麼啦？關你屁事。

媳婦兒給我生了五個孩子，咋滴？我不能多疼疼。

－－－－－－題外話－－－－－－

這張是偏少的。第七章的話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