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崽子,叫爸爸(3)
一般來說,這氣運之子獲得了能量,頭頂應該頂片綠。瞅著男人頭上那燦燦的黃,俞述嘴角一抽,眼睛差點被閃瞎。
先不說宋瀾為什麼頂著一片「聖光黃」,他的頭怎麼可以這麼亮!照這個形式發展下去,以後晚上出門都不用開手電筒了,光是領著他往邊上一站,全世界都被照亮了。
有些心悸,也可能是因為心虛,俞述悄悄摸了下自己的頭髮。
還好還好,是蓬鬆的、是軟的,重點是還有很多,有掉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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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宋鈺是個話癆,還是個熱情的話癆,嘴上全程沒停過就算了,手也沒歇過,不停的給對面的俞述夾菜,險些讓他招架不住。
而宋瀾就坐在他的左手邊,除非必要時刻外全程沉默,俞述和他聊了幾句也是不咸不淡的應著。
晚飯過後,趁著宋鈺倆人收拾殘餘的空檔,俞述走往客廳,很自然的坐在了宋瀾的左手邊。
電視機里播放著最近爆火的一檔綜藝節目,宋瀾看的津津有味,俞述跟著看了幾秒,有些興緻缺缺。
「兄弟。」
突然出聲,俞定盯著扭頭看向他的宋瀾,視線上挪瞟了一眼,垂下眼瞼,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你信神嗎?」
宋瀾:「……」
但,青年貌似並不怎麼在意對方的回答,靠在沙發上,慵懶無趣的目光注視著前方,實在是提不起聽的興趣,自顧自的又接了句:「其實我是個幼兒教師。」
話落音,男人瞳孔微顫了一下,低垂下眼眸,舔了舔乾裂的唇,聲音沙啞道:「是嗎?」
聞言,俞述笑眯眯的回頭,眼底的不屑刺痛了宋瀾的眼,就像在說『別裝了,我已經知道是你了』。
低呵的笑了一下,青年睨了他一眼,像是隨意的開口,又像蓄意的挑釁:「你妹妹沒告訴你嗎?」
輕微的刺激一下,俞述看看宋瀾會有什麼反應,令人有些失望的是對方只是停頓了幾秒,緊接著露出的笑容自然到沒有任何破綻。
「哦,對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俞述歪了下腦袋,好奇的問他:「聽阿鈺說,兄弟你在外面買了套……」
那個房字還沒說出口,宋瀾猛的抬頭,黑如深淵的眸子死死盯著他許久,轉頭看向牆上掛著的鐘錶,緩緩吐出一句:「很晚了。」
俞述跟著瞥了眼鐘錶,快十點了,又聽見對方說:「天黑,路不好走,我送你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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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宋家回去到出租屋,要路過一段正在維修的道路。
灰塵四揚,周遭店鋪早早關閉,無論監控還是路燈都無法運作,對於想要下手的人來說,再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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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密不透風,濺射在爛牆上的血已經風乾呈黑色斑狀,角落處,還堆積著一團團腐爛的肉沫,像動物的肉身的殘渣,由於太久沒處理已經變成了軟綿的黑色粘稠物。
刺鼻的腥臭在鼻尖久久不散,噁心的要死。
青年醒來時,被迫挖掉的眼睛和舌頭已經重新長出來了,那些大大小小,被切割出的傷口也重新癒合。
像是從血水裡撈出來,每一個髮絲都沾著噁心的血腥味,聞得俞述差點把晚飯給吐出來。
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除了被刀割過的地方還有些刺痛外,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想到他也有被人分屍的一天
得虧他不是凡胎肉體,不然早死了。
捏著鼻子走到門前蹲下,俞述發現鎖有兩道,一道這門邊的中間,一道在地上。
正當他準備破鎖時,前方傳來一陣狠毒的咒罵。
就在俞述思考這咒罵聲怎麼這麼嫩時,「砰」的一聲巨響傳來,有重物狠狠的撞上了他面前的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