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筆仙
「可別…」安辭穗有點受不住,整個人現在還是懵的,平白無故的多出一個魂兒來。
換誰,誰不迷糊?
「你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誓死守衛你。」安辭穗現在信這是個邪物了,沒想到這邪物長的挺好看的……
「怎麼樣你才回到毛筆里?我就問問…」
「你死後,我的靈魂便會回到懿筆里,這就是我守護你的原因,我不想再面對黑暗。」安辭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面對黑暗?你本身就是個黑暗。」
「黑暗和光明,又不是我可以選擇的。」沈薏安的使命,還是要看召喚出來的人怎麼吩咐。
「既來之,則安之。」安辭穗只能接受沈薏安的到來,畢竟他是因為自己而來,為自己而活。
大好的世界,值得一看。
「文采不錯。」
「既然你說我的要求你都可以滿足,那你給我個對象?」
「可以,別說對象,宰相我都可以給你。」說著,沈薏安手裡浮現出一對象棋。
安辭穗笑出了聲,想著他靈魂已經被封印百年,不知道對象是什麼也很正常,但是象棋是真的沒有想到。
「現在時代變了,稱呼也就不一樣了,對象指的是意中人,另一半,能懂嗎?」
「你要是不嫌棄我是個男的,你看我行嗎?」
「……」安辭穗無語了,沈薏安拉起他受傷的手,輕輕撫過,傷口變癒合了。
「啊!什麼鬼!?」安辭穗趕緊把手收回,這場景只在電視里見過,內心還是有點惶恐。
「我是仙,世人封我為筆仙,哪是什麼鬼,可別瞎說,你叫什麼名字啊?」
「安辭…穗。」
「穗穗…平安,挺不錯的,寓意很好。」沈薏安坐了下來,繼續說:
「以後多多關照了。」
「先讓我緩會兒。」安辭穗上了廁所,傻著眼往二樓去了,他現在還是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跟跑了神似的,走到一半,腳突然踩空了。
沈薏安眼疾手快的過去環住他的腰,穩住了他,沒讓他從樓梯上滾下來。
「小心點兒,你的接受能力有點不太行,還需要提升一下。」
「你的出現科學家都沒辦法解釋,你是想讓我心裡承受能力有多大?還提升!」安辭穗推開了沈薏安,繼續上樓,沈薏安跟在他的身後。
「最起碼你得有吧,你對我就不好奇嗎?不想問點什麼?不害怕我嗎?」安辭穗對他笑了笑,把門給關上了,要不是打小看鬼片長大的,心裡能承受驚嚇。
要不然看見沈薏不被嚇的躺在地上不動,那都算是出了邪的,最主要還是因為他長得漂亮。
沈薏安直接進去了,門根本阻隔不了他,安辭穗又被這一幕給驚到了。
「你出去!讓我緩緩。」
「我在這也不影響你緩緩,畢竟以後我可是你的人了,要試著接受我,接受我的存在。」安辭穗躺到床上,什麼話也不說,沈薏安站在他床邊,繼續說:
「擁有我,你的人生就跟開掛了一般,一路上飛黃騰達的,不好嗎?可能我就是命中的貴人。」
「你連個人都不是,還貴人,我還害怕你是個煞星。」安辭穗說完打了一個哈欠,好奇心被磨掉了,開始犯困了。
「你說什麼呢?我是多少人都求之不來的,想當年,不少人為了得到我大開殺戒,血流成河,只為讓我滿足他們一個小小的願望,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嗯…」
「我說的是真的,我可是稱為神來之筆,筆仙的名號,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金榜題名,發家致富,等等……」安辭穗遲遲沒有回應。
沈薏安想著他應該睡著了,把燈關了,陪在他身邊,到了第二天晌午,門被敲響了,緊接著安潘辰的聲音響起:
「安辭穗!誰讓你碰箱子里的懿筆了?現在在哪?給我!!別睡了,聽見了嗎?!」
安辭穗被吵的皺了皺眉頭,門被敲的咣咣響,煩躁的起床,把門給打開。
「安辭,我這是為你好,懿筆不幹凈,是個邪物,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安潘辰的聲音里充滿了怒氣。
「我是邪物?我不幹凈?你這老頭兒怎麼說話的?!!我明明玉樹臨風美少年,翩翩公子,還可以滿足你一切需求,敢說我不幹凈!你才不幹凈!!你全家都不幹凈!哼~」
「閉嘴!」安辭穗吼了沈薏安一聲,什麼時候還在添亂。
「閉嘴?!安辭,你還敢跟我犟嘴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嗎?」
「爸,我不是說你,我說他,我怎麼敢說你。」安辭穗看了一旁的沈薏安說道。
「他?你少糊弄我!你該不會看見什麼髒東西了吧?」
「沒有,怎麼可能。」安辭穗有點心虛。
「除了你,沒人能看見我,也不會聽見我說話,放心好了,這是咱倆的獨特的契約。」沈薏安靠在門框上說道。
「爸,這毛筆我看也看了,到現在不也沒出什麼事,你要不交給我保管?」安辭穗想著既然懿筆是封存沈薏安的靈魂,還是帶在自己身邊比較好。
「你爺爺都不該教你那麼多鑒物的本事,一天天腦子除了亂七八糟的歷史文物,什麼也裝不進去,過完年回去,趕緊去警局報道,我都給你安排好了。」
「不是,咱畢竟也是搞古董行業的,開過店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怎麼到你這乾脆連張都開不了了?」
安潘辰接手過店鋪,一直不怎麼景氣,最後轉行去幹警察了,一個月拿著穩定的工資。
「少說屁話,這警局你不去也得去,懿筆給我。」
「不給。」安辭穗骨氣硬,到他手裡的東西,要不是自願給,怎麼要都要不回來,安潘辰非常的了解他。
「行…晌午吃什麼?」安潘辰咬牙切齒的說道,只能順他的意,懿筆畢竟也百來年沒有出世,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我也不知道,你隨便做點什麼就行,我也不挑。」安辭穗說著從樓上下來了,安潘辰也跟著下來了。